“john,”梵邵城欣喜地看向站在门边的老人,慢慢的走向前,张开双臂,与老人来了个亲密的拥抱,“你能赶过来,真的太好了。”梵邵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对方身体的僵硬。
“咦?”半天,见着对方没反应,梵邵城不免奇怪的抬起头,看着愣愣的john,“你怎么了?”看着微微皱着眉的john,梵邵城也不免皱起了白眉。
今天的john很反常,怎么回事?
“哈哈~~~”
突然,john扶着梵邵城大笑起来,众人莫名其妙。
片刻后。
“怎么样?吓着你了吧?”john打趣的说,眉头还不免骄傲的挑了挑。
“切~~~”梵邵城轻啐一记,转身,不愿理他。
“哎哟,”john满脸堆着笑,伸手,拉住梵邵城的衣袖,“小梵梵生气了吗?生气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哟。”
呃?
小梵梵?
言舒允杏眼圆睁,看着脸色瞬间阴沉的梵老;苏素抿着唇,早已憋红了脸;而旁边的宵姚,似乎已习以为常。
“你给我闭嘴。”梵邵城转过脸,低沉的声音不难表现出他的怒气。
“说吧,急着找我干嘛?”john见势不再欺负他,直接进入主题,“我可是见你好好的站在我面前的哦。”
“不是我。”梵邵城也不含糊,现在不是叙旧开玩笑的好时机。
“不是你?那还有谁?”john的眼神瞟向靠在床头的言舒允,“是她?”顿了顿,凉凉的说,“我对枪伤可是一点都不在行的。”
枪伤?
苏素不免拧眉,深深的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他眼睛那么灵敏?被厚厚的纱布包着的伤口,他也知道是枪伤?
而梵邵城也不禁一怔:他是专门研究烧伤的,光一眼,就可以看见纱布下的是枪伤,而不是别的伤?
“拜托,”john的眼神一闪,快的没有任何人发现,“好歹我也是行医几十年的了,虽然专注于某些伤,但不代表对别的伤没有研究啊。”
这样说也不为过,做医生的,多多少少会接触到不同的伤口,只是。。。
梵邵城摇了摇头,甩去心中的疑惑,“算了,先去看看病人吧,他伤的可是不轻。”说罢,领着john,便要去简曜的房间,“允,我先带他去看看,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恩,谢谢你,爷爷。”言舒允说道,感激之情显而易见。
哼~~
谢谢?是要谢谢这老头儿害死你的爱人吗?
转过身,john的脸上快速的闪过阴沉的笑。
加护病房内,坐在床边的江林,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老大,泰普斜靠在墙角,同样的眼神深深的注视着老大,似乎,下一秒,紧闭的双眼便会睁开。
门‘吱呀’被推开,两人凛冽的眼神,齐刷刷看向门口,手上更是随时准备着。
“是我。”梵邵城当然看得出两人的防备。
“哦,原来是梵老,”江林率先放下了一丝戒备,“请进。”
“他就是我之前提过的john,”梵邵城指了指身后的john,“我带他过来看看。”
“john博士,你好!”江林礼貌的上前,友好的伸出手,却在两手相握的时候,心下一惊;然,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随即,便掩去了心中的疑惑,淡笑着说,“谢谢john博士跑这一趟。”
“不客气,”john轻笑着说,并没有发现江林眼底深深地审视,“我还得先看看再说。”
“恩,”江林放下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博士请。”
john两步便走上前,认真又似忧心的仔细检查着,“哎~~”john轻叹,“我研究烧伤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烧伤,太惨烈了。”江林并未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博士,“不过,幸好,照顾得比较周到,他背上的皮下组织还未完全损害。”
“恩,大嫂很细心的照顾着。”江林轻声附和,随即头轻轻一低,“只是,现在大嫂也受伤了。”
“恩,但是,”john低吟,“但是,若情况恶化,或者一不小心感染的话,自动生成细胞便会完全坏死,届时,这一片肉,”john指了指他背后的烧伤,“这片肉就会腐烂,然后会影响其他的组织,直到其他的肉也开始溃烂、腐化。”
“那,现在,我们能做什么?”江林皱着浓眉问道。
“这样吧,”john博士将手里的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针,一管药水,“我先给他注射一只促进细胞生成的药剂。”说罢,径自将药管打开,将针头放进药管,拉动手把,透明的药水缓缓的被吸入了针管。
“江林。。。”泰普在旁边不安的唤道。难道真的容一个不相识的人,任意在老大体内注射所谓的细胞生成药剂?
“放心,”江林深深看了看眼前的博士,“我相信博士的医术,”转过脸,别有深意的眼神对着梵邵城,“我也相信梵老的为人。”
他再赌!
赌他梵邵城真心为她言舒允,而不是利用她善良的心。
“john,你确定要给他注射吗?”这下,都是他梵邵城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相处已久的好友。
按理说,john不会在第一次看见病人的时候,便直接下结论,还要给其注射这注射那的。就算是再严重的伤,他也不会如此,然,为什么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呢?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john深深地看着梵邵城,说道。
“不是。”就因为相信,所以才让他千里迢迢赶回来,可是,看着他手里的药水,他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的犹豫。
“既然这样,”江林转过脸,轻声说,“那么,博士,开始吧。”
他梵邵城眼神中的迟疑,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同样存在着疑惑?
“好的。”john说着,将针管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