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浓眉倏然紧蹙,眯眼看着她肩窝处包着纱布,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渗出血,“shit!谁干的?”仍不住低咒,刚清醒的他,就有将人碎尸万段的欲望。
“曜,你不要激动,”言舒允立即安抚,“我没事。”
那叫没事?
差一点,她那只手就废了,还叫没事?
该死的!
他真想吼回去,无奈,他现在体力上有点吃不消,顺了顺气。
“谁伤的?”简曜咬牙切齿的问。
“不认识。”言舒允直接回答。谁会认识一个杀手?
“不。。。”简曜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头也转过去,沉声叫道,“江林。”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他简曜发誓,等他站起来,第一个要修理的就是他江林。
“杀手。”江林心下一‘咯噔’心虚的回答,天哪!他家老大不会拿他们这票忠心不二的属下开刀吧?
“谁?”
“应该是林谦。”江林简短的说道。
“好,很好。”简曜挣扎着要坐起身来,给他生路,他不走,偏偏要回来送死。
哼~~
就别怪他没看在义父的面上,再饶他一次。
“喂,你干嘛?”言舒允惊慌着小心翼翼将他按回床上,“我不许你胡来。”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她坚定的说着,“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伤患,伤患懂不懂。”伤得那么重,还想去杀人?
“呵呵~~”简曜轻笑,也不再挣扎,“放心吧。”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而除他林谦也不是现在,“廖叔呢?让他过来。”目前还是得先把这破伤养好了。让它躺在背上,不仅丑陋,还真不是一般的痛。
不过,他很好奇,廖叔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如此重伤的他,会在隔夜就清醒了过来,而且,此刻,除了后背传来的麻麻痛痛,便再无其他的感觉,他还一度以为自己伤的并没有那么重。
“廖叔应该在研究室,我去通知他。”泰普说着,人已兴奋的奔出了病房。
“对了,”言舒允转向john,“博士,现在可以给他进行注射了吧。”既然他醒了,她就有把握说服他乖乖接受治疗。
“注射?”简曜揪紧着眉头,“注射什么?”
“博士说,你背后的皮肤几乎坏死,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肉会腐烂,届时你就会死掉。”一想到此,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起来。
“谁说我会死?”简曜困难的将手掌移至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淡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死呢?”
“如果不治疗的话,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john适时的插了进来,将医药箱放在床头的桌上,重又拿出那只装着药剂的针管。
“博士?”精明如他,自然是看见了这个自称博士的眼底,一闪而过的邪厉。
医生会有奸计得逞的眼神?
哼~~
“是啊,我叫john,在我二十几年的医疗研究中,主要研究烧伤类。”像是要证明他所言不虚,john转向了旁边的梵邵城,“不信,你可以问梵老。”
梵老?
简曜斜着眼,看见此时呆愣着的梵邵城;他怎么会在这儿?他可不认为他们的关系有好到他亲自过来探病,还要帮他请个专门治疗烧伤的医生。
“爷爷是真的关心你拉。”言舒允自然是看出了简曜眼中的质疑。
“爷爷?”简曜惊讶的眼神转回言舒允身上。他有昏迷到神志不清?
“恩,”言舒允淡淡的笑道,“我跟爷爷一直有联系。”
“一直有。。。”简曜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恩恩,”这事以后慢慢再问她,鹰炙的眼神斜睨着梵邵城,“那请问,这真的是梵老的心意?”
哼~~
注射?
他简曜会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在他体内注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不是。”梵邵城断然拒绝,看着john的眼神满是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你怎么。。。”john倏然转为凛冽的眼神,不敢相信的看着梵邵城,随即,眼神一敛,重又将针管丢回了药箱,“算我白忙活了。”john负气的提起药箱,转身就要离开。
“不,”梵邵城拄着拐杖,幽幽开口,“若你真的是john的话。我大可以放心的支持你,但是,”梵邵城炯炯有神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你是在怀疑我吗?”john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梵邵城。心里却暗叫不妙。难道他知道?
“但是,你不是。”梵邵城坚定地说道。旁边的人不由一怔。尤其是言舒允。
他果然知道!只是,他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的,他怎么可能发现?
“梵邵城,亏我这几年悉心照顾你的身体,现在却换来你的揣测。我不是john,哼~~”john轻笑,“那我是谁?”
“那就得你自己说了。”对床的江林冷哼一声,手一扬,枪口直接对上了他。
“你。。。”john惊讶地看向江林,“你怎么?”
“博士,”江林邪笑着加重了两字的音,“一个时常拿针管的医生,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厚的茧子?”
“你。。。”他竟然一开始就发现他是冒牌的了,那他为什么一开始不揭穿他?
“你当真以为我‘天翼’的老大会怕打针?”江林嘴角轻轻一勾,看样子原本的计划是泡汤了。
“哼~~”john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