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材里躺着的一定是易容的,易容得这么好,难怪慕容清风没发现破绽。
即使言喻这样安慰自己,但脸上的神色也不禁透着难过。
“皇上,臣想问一个问题。”
“问。”
“罗东是怎么回事?”鉴于罗东就在殿外候着,言喻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压低了声音。
慕容清风知道他的意思,也压低了声音来回答。
“朕没想让罗东杀他,只想借此让他的下半生活得没有负担一些,在百官面前来个金蝉脱壳之计。”
“本来那匕首不长,最多只会让舜儿流点血,匕首上也是蒙汗药,倒地之后的一段时间还是有呼吸的,但不知为何,等第二日清晨朕去看他的时候……人就没了。”
“这件事也不能说是谁的错,罗东是个人才,对朝廷也忠心,朕就将他留下了。”
“会不会是有人在先皇帝昏迷期间被加害了?”
“不会,罗东一直守着的。”
“那会不会是罗……”话刚一出口,言喻便闭上嘴了,罗东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算了,先皇帝是两日后出殡么?”
“嗯。”
“皇上,出殡的时候,臣就不去了,怕难受,臣这也算是来送过他最后一程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臣此次来还想恳请皇上下旨将臣调去地方,给个闲散官职来当,免得留在这伤心地,乱添愁绪。”
说罢,言喻便跪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的,慕容清风准了,当场叫来人在东宫拟了一道圣旨,将言喻派到了离京城有四五百里路的五台府,当只有正五品的同知。
同知的人数没有限定,相当于是跟着知府打杂的,正合言喻的意。
拿到这道圣旨,言喻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金棺中的人之后,便告退离开了。
出了宫,一路赶到了冠军侯府,然而言措并不在府中,言喻匆匆写了一封信放在言措的闺房中,就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离开了侯府。
回到城西别院,言喻就一手将门推开,径直走到床榻边上,也没顾着万淳正在给还在昏睡的慕容重华喂流食,直接伸手去探慕容重华的脸,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撕下来的面皮之后,这才抱着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吓死了。”
万淳还未来得及问他怎么回事,言喻就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放进了不知什么时候停在院落门外的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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