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子里,即使是八月的天,也不见热。
离尸体发现地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把溅了些稀泥的破扇子,此刻,慕容重华正拿着那把破扇子开开合合地玩。
看着小孩子天性尽显的慕容重华,言喻笑了笑。
逛完月池之后,也没什么发现。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听得旁边有人轻轻道了一声“宋……宋文书。”那语气,像是小时候学字念书那般。
言喻觉得这三个字甚是熟悉,想了一会儿才发现慕容重华念出来的是死者的名字——宋文书,赶紧转过头去看慕容重华。
“怎么了?”
“宋文书,明之,宋文书,竟然跟那个死掉的人同一个名儿。”
慕容重华看着言喻,一手指着破扇子。
言喻凑过去看,果然看见那破扇子上有“宋文书”三字,还能隐隐约约看见那三个字下面大概是一个“赠”字。
将上面已经**掉的泥土轻轻扒拉下来,这才看清楚那扇面上题的是温飞卿的《南歌子》:
一尺深红蒙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意思分明是在埋怨心爱之人有了新欢,后又希望心爱之人不要忘了他对他的相思。
言喻暗自思忖一番,这才将破扇子从慕容重华手中哄骗了过来,带着人回县衙去了。
刚到县衙,言喻就去找吴能要了狗子的证词。
狗子发现宋文书尸体之时,宋文书腹部**着一把匕首,只是等狗子带着他们到尸体发现地之后,那匕首就莫名消失了。
吴能又问了一些匕首的细节,狗子只记得那匕首的柄上拴着一根蓝色的穗子,其余的也记不清了。
言喻将手中的案卷放下,抬头望天时,天已见黑了。
想起今日收到的信,言喻有些头疼地提笔回了,派了县衙里的人送到驿站去,只等往京城的信使带着书信离开。
送信的人刚离开,一身狼狈的慕容重华就带着吴能和万淳往县衙后院来了。
言喻赶紧走过去,拉过慕容重华,帮他擦了擦已经脏成花猫的脸,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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