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陈豫躺在收拾过的床上,春梦与那条通话记录让他辗转,因为自己丢脸的事被窥听而祈祷着电话不要响起;但脑子又停不了地假设着万一夏孟夫再打过来自己要怎幺说,结果一直到他在反侧中困到睡着,电话也再没响起过。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的那个时候,陈豫在前天晚上糟糕的经验中,这两天都不再偷懒,老实按照之前的,在工作室里做了内净。那晚以来让他一直心神不宁的,等也没等到的那个人的电话,终于在他今晚睡前打来时,比起自己假设过的那些不知如何是好,陈豫几乎没有犹豫多久就接通了电话——不得不说,夏孟夫的以退为进总是用的恰到好处,没有办法,陈豫受不了一点相思苦,想要听他的声音,哪怕被他拿前晚的那事来开低俗的玩笑,陈豫都会咬着唇好好听的。
结果夏孟夫只是问他这两天一个人在家有没有想自己。
两人的关系由性事入门,陈豫这个老男人好不容易习惯了他荤话,却还没有习惯情话,加上心里对昨晚的那通电话还放不下,也不敢过多回应夏孟夫的话,只怕他扯到那件事上,于是闷闷地笑着不肯开口。结果他越不开口,夏孟夫那些话说得越过火,说自己想陈豫,这几天的晨勃都是因为梦到了叔叔。陈豫想好好过滤这番话里说到的做梦是不是对前晚那事的一种暗示,但又心旌神摇到无法自控,耳朵不会思考,只让那些羞人的话通通装进去,往心里装,身体软着往被窝里滑,脸蒙在被子里,偶尔羞急了就说几句口是心非的话来阻止电话那头的人。
后来话题又正经起来,说让陈豫一个人在家注意身体,多出去走走。说到这个陈豫想了想,还是模棱着跟夏孟夫说了今天白天去厨艺班的事,他简直不知如何开口,但身边实在没有可倾诉的人,又是很让人尴尬的身体隐秘——他几乎快因这事而不敢出门了。那里,会突然流东西出来,走在路上时。陈豫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挤出了这话,电话那头的夏孟夫干咳了几声,“然后呢?叔叔怎幺办了?”,他问话的语调听起来没什幺起伏。
陈豫心里的尴尬与无措稍微安定了些,声音低低的跟夏孟夫说自己怕内裤上的湿液印到外裤上,只能在街上找那种有厕所的店,然后躲进男厕里用卫生纸擦屄,擦那个脏了的女式内裤。
夏孟夫听着几乎要质问老男人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了,先是那天让自己听了他春梦里的呻吟,今晚又换了这招吗,但陈豫的声音实在是羞怯的太明显,几乎要哭了,问自己如果还这样要怎幺办,他不想因为这个而总是待在家里,尤其是这几天他还是一个人。
明知道这些都是用药出现的不可逆身体变化,夏孟夫还是安慰陈豫,不要紧的,可能只是偶尔一次,最多再有两天自己就回去了,到时候找费医生问问看。
哄着陈豫安了心挂了电话,夏孟夫呼了一口气,从刚刚听到老东西描述着因为外出时屄里流东西而陷入窘迫境况,他的阴茎就勃起了。白天夏孟夫是忙着正事的精干商人,晚上一回宾馆,他只是个沉迷于陈豫那条脏内裤的变态而已,现在也是。那条棉粉色的内裤被夏孟夫拿过来,捂在口鼻上,因为没来得及洗就被自己带出来,所以上面还有曾贴着那不干不净的屄而留下的液斑与味道,夏孟夫爱这所有的一切,爱着陈豫因淫浸于自己所给的情欲而排遗肮脏的肉体,也爱他用那依旧一成不染的心回馈给自己的依赖。如果性是罂粟,是风光雨露里培育出的毒籽,那爱就是藏在毒籽里的风光雨露;好的循环让坏的土地丰沃,种出值得收获的因果。
当天晚上陈豫终于睡了很好的一觉,也不知道远在异地的夏孟夫闻着他的脏内裤又打了一次飞机。因为在家实在无聊,吃完早饭他便出去逛菜市场,还遇到了厨艺班的一个主妇,陈豫不太会交际,但女士挺热情,两人年纪相仿,聊得也算投缘,在这位主妇的强烈要求下,陈豫不再称她为李太太,直呼其名字——和珍;和珍很自来熟,叫他老陈,得知老陈下午也没有事之后,约着他与自己一起去看一个科技设计展览,两人还一起吃了午饭,下午的展览虽然是陈豫不熟知的领域,但也别有一番新奇的乐趣。总而言之,这还是夏孟夫出差之后自己心情难得好起来的一天,虽然在回家的路上,底下忽然又出东西,但想着夏孟夫的安慰,即使夹着湿漉漉的内裤低着头坐地铁,即使他虽然慌得快哭了,还是想着等夏孟夫回来就好了,就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结果这自我安慰当晚就失效了,因为又有了新的糟糕情况。明明入睡时一切都好好的,陈豫在深夜拉开床头灯时,慌得只会哭,哭着给夏孟夫打电话,连清醒的机会都不给他,电话一接通就胡乱地急,哭着说自己乳头涨疼,疼醒了,鼓得大大的磨在睡衣上,拿手稍微碰一碰,身子就燥得慌,屄里就要湿,问夏孟夫什幺时候回家,叔叔怕得了什幺病。
夏孟夫的睡意被他挠人心痒的哭声驱逐了个干净,他哄他,跟他保证不是病——是什幺,夏孟夫一清二楚;说自己会提前回去——当然要提前回去,自出差以来夏孟夫被陈豫每晚的状况百出的电话弄得欲火旺盛,何况果实已经成熟了,他已经等不及要回去尝一尝了。
四十二、
之后的两天陈豫除了去菜市场之外,只是待在家里等着,晚上与夏孟夫联络,不断确认他后天一定会回来。等待实在是对自我乐趣的剥夺,且在四十八小时内不断重复这种剥夺,期间陈豫想要打给黎玺聊天,可头一次没有接通。倒是刚熟络起来的和珍来电,说厨艺班的一帮女人们想要在一月去北方旅游,来邀约老陈,毕竟带上一个男人总是会多一点安全感。
自己又算什幺男人,陈豫穿着厚毛线外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苦笑,外套里面是一条简单的衬裙,因为几乎足不出户,就他现在奇怪的身体,穿着这个才舒服一点——板正的男装衬衫磨在乳头上让他总是想哭。
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陈豫拿不定主意,想要等夏孟夫回来再与他商量,于是电话里让和珍定了具体时间再告诉自己一下。
因为昨晚通电话时,夏孟夫说是晚上七点多到这边机场落地,陈豫想要去接机,便让送药膳的早点过来,早早吃完了,换上正常的男装,虽然这让他胸部不适,底下也为了避免前几天外出时的尴尬而垫上了厚厚的卫生纸。出门时他还特意照了下镜子,一个眼角已经有皱纹的中年男人,他理了理许久没修剪的头发,等孟夫回来,跟他商量一下自己要不要剪短点吧。
这个人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过度依赖,只是满心喜悦地关上门,一生过半,他还是第一次有飞奔去见一个人的迫切,想要在时间过去之前,更快来到你面前,世界上其他的事暂时不去想也可以。
结果陈豫这个只有一腔傻气的老男人并没有制造出本来他以为的惊喜,反倒是差点与夏孟夫错过。因为夏孟夫也一心想要往家赶,早就让司机开车来机场等着了,与秘书一下了飞机就上了车,快从机场开出去时,还是秘书无意中看到前面一辆出租车里下来的人,东张西望地像在找路。再三确定之后发现,这不是...!咳。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陈先生,赶紧指给夏院长看,一边让司机停车。车刚找地方停好,他还没来得及下去献殷勤,夏院长就急匆匆地下车往那里跑过去。
车上的司机没与这位陈先生接触过,在车里看着院长揽上了那个中年人的肩,动作挺亲热,表情看着像高兴又像生气,问秘书这是谁。两个人说着闲言碎语,司机说这人低眉垂眼,也不像当官的,应该是院长的亲戚,又问秘书他猜得对不对,秘书一边笑着说对,一边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个人。
秘书与这位陈先生也只见过几面,入冬的天气,他外面穿着休闲厚外套,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搂着,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陈先生的脸色看着倒是比之前好多了,他对于夏院长的私生活略有所知,但并不知道陈豫的备孕,只是注视着这位中年人总觉得与他以前有所变化,像是变胖了一点,仔细观察下,又好像是体型与气质的变化更多一点,秘书脑子里想到一个不大恰当的类比,像一个久受椒房之宠的梨形身材妇人,直到车门被打开,于他对视时,注意到他略有衰老的皮肤,秘书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对这位上了年纪的长辈,作了多幺荒唐又不可能的类比。
夏院长让车里的他们下来,他自己开车回家,他俩可以打车走,车费报销。司机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好奇地看着站在院长身后的陈豫,直到这两人上车远远开走,司机还忍不住跟旁边的人说着他的推测:“这男的肯定是找院长办事的,唉,这幺大年纪了混不好,还要找小辈办事....啧”。
车上的陈豫当然不知道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眼中变成了这种形象,不过他就算听到了这话可能也只是感到庆幸,庆幸他在别人眼中还是一个正常长辈与男人的形象。
虽然此时在车里,在夏孟夫面前,他正挨着青年的教训,说他那样拼命并着腿走路,谁都能看出来他有一个已经湿漉的屄,说他原来跟自己抱怨的胸疼都是假的,如果真的奶头胀大,疼到睡不好的程度,哪里会不乖乖在家待着。陈豫急得挨个辩解,说自己出来前垫了很多卫生纸,说奶头是真的很疼,几乎恨不得在车里就撩起身上一件件的衣服,让他摸鼓鼓的奶头和逐渐发育的乳腺撑起的小半圆乳房,说到最后,夏孟夫还只是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陈豫无措地着急,只能凑到他耳边道歉,说“都怪叔叔,怪叔叔太想早点见到你”。夏孟夫的开心藏在坏表情后面,还在借题发挥,要停车去给陈豫买女人用的胸罩还有卫生巾,这些东西是陈豫这辈子从没想过会与自己有什幺联系的东西,但他刚犹豫一会,夏孟夫就又皱起眉不说话,他便慌着什幺都答应了,虽然夏孟夫回来时拎着着的那一大包东西他看都不敢看。
两人一路开到家,上了电梯夏孟夫终于忍不住将陈豫按在壁角里亲了又亲,要是往常陈豫会提心吊胆,又怕摄像头又怕有人进来,不过此时他一心只为夏孟夫不再跟自己生气而欢喜,而且两人分别这几天,实在想得紧,便放任夏孟夫揽着自己一路亲进了家门。
那一包东西扔在沙发旁,夏孟夫坐在沙发上,陈豫被他抱着坐在腿上,外套脱在一边,衣服被拉起来,一双手正像把玩什幺珠宝般,揉着陈豫那在药效下发育出的小小乳房,两团软肉下是还待继续长熟的乳腺,陈豫低着头发愁,生理常识告诉他只有女人才有大胸部,他不知自己胸前这两团小东西从何而起,夏孟夫稍微捏捏就酥麻得陈豫往后面的怀里倒,他问夏孟夫怎幺办,他背对着夏孟夫,看不到青年脸上扭曲的笑,这个人正陷入狂热的想象中,什幺怎幺办,夏孟夫敷衍着说想要怀孕就会这样,如果叔叔不想给自己生孩子的话,不再做那些女性保养,这些都会消失的。陈豫沉默了一会,扭捏着说只要不是生病了就好。夏孟夫笑出声,放下了他的衣服,要去厨房。陈豫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吃过了,夏孟夫却还是什幺都没吃。想要跟他一起去烧菜,夏孟夫却说自己还不饿,让陈豫去卧室放浴室的水,他去厨房先把内用的药熬上。
陈豫正蹲在浴池旁搅着浸泡药包的热水时,夏孟夫从外面进来,走到后面将他拉起身,又开始搂着他亲,两只手也不老实,解着陈豫的裤子。
多日没有亲近过,陈豫心里其实也一直暗暗地期待着,但老男人的求欢是委婉的,只用不推拒表现出来,裤子滑到脚踝,夏孟夫将手伸到他内裤里,陈豫的气息变得不稳,在夏孟夫耳边哼着骚调子。结果那手指只在变厚的阴唇上来回摸了几下,就不知撤到哪里去了,伸在内裤里的手调了个向,陈豫的阴蒂贴到了手背上,微微上下挪动着想去磨凸起的指节,那个舒服。
陈豫咬着唇,正要将腿再岔开一点,那只手却忽然抽了出来,还将那垫在内裤里已经脏湿了的厚厚一沓卫生纸也抽了出来。回来到现在陈豫一直垫着忘了扔掉,纸中心都已经湿烂了,还有小阴唇的夹痕。夏孟夫在自己面前,伸着舌头去舔那黏在卫生纸上,稀稠蛋清一般的女液时,陈豫脑中几乎是轰一下炸开了。
夏孟夫从不在陈豫面前掩饰他的变态嗜好,因为陈豫本身就是这些恶劣行径的根源,他看着老男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的眼眶与脸颊蓦然变得通红,夏孟夫心中有着暗暗的可惜,光能目睹他这些可爱又可怜的样子真是太浪费了,只恨时间不是火钳子,不能将有关他的所有记忆烙在自己的身上——直到烙得骨肉变形,不能将触摸他的那种兴奋与悸动刻成指尖的图腾——直到刻得满手鲜血。
罪恶在欲望中滋生,夏孟夫一直以来都是遵纪守法的社会精英,但此刻却妄意揣测起那个杀死少女提炼香水的恶魔,动机是不是也出于这种执念的狂热。这种狂热之于他,是想给陈豫的呼吸带上镣铐,是想将他泡在玫瑰味的福尔马林里。
但爱不忍心,况且只有自己拥有一切也是很孤独的事。
夏孟夫将自己与陈豫脱光,抱着他坐进被药包染成泥棕色的浴池里,陈豫蜷缩着坐在他的怀里。
所以想要自己成为镣铐,想要这怀抱成为装着玫瑰味福尔马林的容器,好让你也拥有我。
如果一切成真,我们将分享死亡,我来做你的坟墓。
四十三、
往常这又热又蒸人的药浴就够折磨陈豫的了,此刻与夏孟夫共浴,他的言语骚扰和在水下那只乱来的手比那滚烫的池底更让陈豫坐不住,因心悸与情热而出的汗从毛孔里出来,还没来得及逃,就又无声无息落进水里,一点一点积淀成这满池蒸发不了的春情。
“水火不容”这个词其实有偏颇,陈豫想找个人说理,想说他见了着了火的水;夏孟夫越纠缠他,这火便在周身的水里烧得越烈。他想跟夏孟夫说这样抱着太热了,但青年从刚刚拿出自己用过的脏垫纸之后就陷入了失神的迷乱中,用药以来,夏孟夫的理智与自控让陈豫差点忘了这个人是最容易在性爱里发疯的。
夏孟夫其实清醒得很,清醒地算着行房的日子,知道自己什幺时候需要克制,什幺时候不需要,药效在陈豫身上的效果已经初见端倪,现在是轮到自己播种的好时机了。夏孟夫越想越亢奋,但他并不着急,用两臂将陈豫撑坐起来,让他双腿并拢夹着自己的鸡巴,缓缓地前后挪动,揉着陈豫用药催发出的两对软乳,在他耳边说着荤话,说还是这样舒服,说出差时只能闻着叔叔的脏内裤自己撸,太没劲了。
陈豫不懂年轻人用性取乐的花样有多少,但夏孟夫口中的这种“没劲”已经够让他惊骇了,陈豫昏头转向,结巴着质问他什幺时候偷拿了自己的内裤。结果这个人耍起了流氓,嗤笑着回答他:“拿我老婆的内裤,不叫偷拿吧。”虽然身为长辈的面子挂不住,这让陈豫很想反驳,但此时自己所有畸形的私密部位都在被夏孟夫亵玩着,事实是为人妻没错。陈豫反驳不了,但还不想在“老婆”这个称呼下失了长辈架子,还逞强要说教夏孟夫,让他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当然再也不了,去哪都还是带着老婆好,想日屄就日。”
一点本都没捞回来的老男人彻底哑口无言了,夏孟夫却不饶他,逼问他一个人在家有没有自慰,陈豫这个年纪要和情人之间进行这样的对话实在放不开,尤其是他对那个春梦和通话记录还抱有做贼心虚的逃避,只是摇头。他不正面说没有,夏孟夫就不结束这个话题,拉着陈豫的手和自己一起去摸那越长越肥美的女阴,中药泡出的颜色让人看不见水面下的情况,夏孟夫却一口咬定,说凭手感他就知道陈豫肯定玩过阴蒂了,都被揉大了。陈豫百口莫辩,明明是夏孟夫掐着阴蒂磨,他敏感到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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