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吗!”
说着,还对着步劲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步劲苍顿时有些尴尬的抓抓头,道,“我是说真的!我最近总感觉胸闷的,经常是头昏眼花的,也不想吃东西,半夜也经常失眠,这不是快要死的症状么?”
“你就装吧!胸闷今下午怎么跑去打高尔夫了?头昏眼花怎么见你刚刚好像还在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吹牛呢?至于经常失眠,怎么我记得每天晚上你都能鼾声如雷呢?”
“我哪里有!你分明是出现了幻听!好了,别闹了,这么晚了,也不忘了损我一阵,你真是越来越啰嗦了!更年期都过了那么久了,还净跟我瞎闹腾!有时间,你要经常去给枫儿他们开导开导!”步劲苍涨红着老脸,一边嘀咕着,一边拉过被子,往身上遮了去。
“老头!死嘴硬!有本事别给我装,自己跟他们说去,这种事情就知道要我这个老婆子出面!”兰秋月抱怨了一句,瞪了步劲苍一眼,有些不满的躺了下来。
“好了,还瞎嚷嚷什么呢!三更半夜的,刚刚好像听到车子的声音,难道夜儿又出去了?”
“谁跟你嚷嚷了!是你先跟我嚎的!”兰秋月抗议道,又是翻了个白眼,才接道,“夜儿赶去日本了,一周后才会回来,他让管家过来告诉我的!”
“哦,那睡觉吧,人这年纪一大,就整天犯困了!”步劲苍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关上床头的灯躺了下去。
“嗯!”兰秋月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
步祈夜做事十分讲究效率,一工作起来,也是不要命的人,几个小时过后,日本东京某一处私人机场内。
“少爷,到了!”费达斯轻声的唤了闭目养神中的步祈夜一声。
步祈夜很快便睁开了那漆黑的眼眸,淡然地瞥了费达斯一记,缓缓的撑起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抬起脚步下了飞机。
此刻的日本并不像s市一样,夜空黑漆漆一片,相反,这边的夜空很美,天上挂着溶溶的弯月,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步祈夜悄然抬头望着那美丽而神秘的夜空,女人那张清冷的娇颜又浮现在了眼前,这是第几次了!最近这样的情况倒是经常犯了!步祈夜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心底翻滚着一道莫名的海浪,搅得他心底也开始波光粼粼起来。
“少爷!”见到步祈夜下了滑梯,老宫本派过来接机的人便匆忙的迎了上来。
“嗯!回去再说!”步祈夜冷漠的落下一句,便抬脚大步的往前走了去,后面便是跟着一帮拉风得不行的清一色黑衣保镖,都是带有黑社会背景的人物,阵势甚是强大!
“外公还没有睡下么?”步祈夜一边大步的往前走,一边开口问道。
“是!”一名属下应道。
步祈夜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外公就是这样,不等到他过来,是不会安心的,加快步伐,往早已经准备好的车子里,坐了进去。
约莫过了半个钟,车子终于驶进了一栋很富有日本风味的简单看起来却很高贵的别墅。
下了车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宽敞的大道,大道两旁种满的郁郁葱葱的柏树,明亮亮的路灯直直的立于柏树之间,柔和的光线迎着溶溶的月光淡淡的笼罩着整片天地,显得分外的迷人,沿着大道一直往前走,眼前呈现的,便是一座错落有致日本风味甚浓的日式传统住房,只是那套房跟普通的住房并不太一样,倒是多了一些中国古代经典房屋的装饰,整个房子看起来精简而高雅。
“你们可以下去了!”步祈夜背对着费达斯他们说了一句,脚步却不停的往前走了去。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早在书房等着了!”
“嗯!”步祈夜淡漠的应了一声,继续穿过长长的走道,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走了大约将近十分钟,步祈夜总算走到了老宫本的书房了,先是轻轻地敲门,然后才拉开了门。
“回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步祈夜微微抬起眼,一个消瘦的灰色的身影正背对着步祈夜,老人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把武士刀,正拿着白色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那把刀,明晃晃的刀光映着灯光发出了一道凌厉的光芒。
老人将武士刀轻轻地收回刀鞘里,搁回原地,慢慢的转过身,微布皱纹的脸上挂上了一记和蔼的微笑,精锐逼人的眼神如寒剑似的。
“你的,坐!”老宫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人,汉语自然是讲的不怎么样的,但是跟步祈夜交流,他却一向用汉语。
步祈夜点了点头,脱下鞋,顺着老人手指指着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去,在老宫本对面的茶几边跪坐了下来。
“这么晚了,急着等我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步祈夜一坐下来便开口询问道。
“这件事情明天再说,你的,先休息,喝茶!”老宫本熟练地给步祈夜沏了一杯茶,老人笑着将那杯茶轻轻地挪到步祈夜跟前。
“不急,就想看你!外孙媳为什么没有来?”老宫本想起才匆忙见过一面的冷清枫,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步祈夜淡淡的笑了笑,端过茶,浅浅的抿了一口,道,“她有些忙,下一次再带她过来,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不急!陪我聊天!”一听说步祈夜要下去,老宫本连忙开口挽留,其实,老宫本也就是孤寂太久了,早年丧妻,膝下也就宫本惠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却是最令他伤心,难过,自责的人,多年来,老宫本一直对步祈夜这个外孙心存愧疚,就是因为宫本惠,他不得不承认,在黑道里,他可以一手遮天,但同时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外公,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其实什么都不用说,我从来没有怪你,毕竟,事情跟你无关,你完全没有自责的必要,我想,爸爸跟她,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是爸爸太过于痴心妄想了,他过于固执,所以,你不必自责。”步祈夜沉声道。
“但,如果不是我教女无方,你爸爸就不会离开你,我很惭愧,请你原谅!”老宫本低垂下头,脸上浮满了愧色。
“不用想太多,我不会怪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步祈夜叹息了一声,他岂不会不知道老宫本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总比说出来的要好,他承认,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起那些陈年往事,也就是不愿意徒曾烦恼罢了,很多事情,它过去就是过去了,有些伤害,伤害了就是伤害了,疤痕留下,那便是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是弥补不来的,更何况,爸爸跟妈妈的事情,他一向是不过问的,很多时候都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