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张眼一看,姽嫿正在床尾坐著,身子缩成一个小点,亵裤和兜衣都穿在身上,中衣披著,不多不少露著些雪肤,再称著一头乌缎一般青丝,不必作态,已有万种风情。
「醒了?」
心下一片踏实,中衣披著,欢喜的坐起来了,用手探了探她额,好像烧也退了些,问道:「头还疼吗?」
她额角有一小块伤,昨天撞在石头上破了点皮,拭了血迹到不是多严重,淡淡的有些粉红。
姽嫿闻言,又往里缩了缩,抬著一双惊恐的眼睛问道:「你是谁?」
三皇子张口结舌,半夜里还再想,要是姽嫿醒来,,
发现两人夫妻一般亲昵,同床共枕,首尾相接,怕数要恼,还在盘算怎麽著解释才合情理,却不成想,她到像不认得的一般反应。
「嫿儿?不认识窝了?」
小心心翼翼的观其颜色,然後缓慢试探道:「我是……子晔。」
「子、晔?」
她夹著谨慎的打量,小动物一样转转眼珠,偏头想了想,然後又痛苦得低下头去,痛吟出声:「啊……疼……」
「哪里疼?」
凑上来,想帮她看看,姽嫿惊得一缩,推拒道:「别过来!」
「好好,不过去,嫿儿不怕,乖!」
「别过来!」
「好好,不过去,推拒道:「别过来!」
「好好别怕,不会伤你,嫿儿乖!」
窝
袁曦伸著两手安抚,然後焦急一边唤人来更衣净脸,一边著人给姽嫿再请个郎中医治。
稍等三刻,上门不郎中,到个道士,穿著一身灰布道袍,高挽著发髻,由侍卫领了进来,跪倒施礼。
袁曦问:「怎麽找个道士来?哪里会医人?」
算命还差不多。
侍卫回道:「公子,昨天那个郎中说到邻镇里看诊去了,现已经著人去请,这位道士也懂些药里医术,苏姑娘病的急,就想先请他给看一看。」
「小道不才,却也略通医理。」
道士说。
「嗯。」
袁曦点点头,想想也有理,这位道士也懂些药里医术,就把账帘一掀,道:「既如此,就繁劳了。」
「还不快去!」
侍卫催促道,道士赶紧迈前几步,就著晨光往账里一瞧……那宽绰的袖口处露出一段藕臂,赛雪压霜般的白,青丝掩映下,娇娇秀秀的一张俏脸,九天神女一般的容貌……
「哎呀!」
大吼一声,好像活见了鬼一般,一个屁墩翻坐在地,侍卫看不过踢了他一脚,道:「慌什麽!」
袁曦将眉簇起。
这时道士连连向姽嫿作揖,间或还磕了两个头,「!」
作响,嘴里叠声说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
「谁?谁仙姑?」
姽嫿也是惊慌,一双大眼向袁曦求救,显然这个道士吓坏了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