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_(笑傲江湖同人)令狐冲与林平之在笑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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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林平之不见三人声息,登时急躁,东刺一剑西使一招,有如困兽斗。林平之急道:“劳德诺,我有意投靠左冷禅,你我便如兄弟,此刻我受袭,你怎袖手不帮?”劳德诺道:“辟邪剑谱果真厉害,林公子虽双目不能视物,却能与这三人周旋许久,在下佩服。只需你答允,将辟邪剑谱传于我,我便助你打退这三个贼人。”劳德诺如此要挟,林平之怒火中烧:“我既投靠左冷禅,辟邪剑谱自当奉上,你是信不过我吗?”

林平之害死岳灵珊,令狐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此刻见林平之前后遭困,心中大快。随即又想到:“小师妹叫我好生照顾他,莫让人欺侮,此刻他前后受困,我却袖手旁观,甚为得意,岂不是有负小师妹临终所托?”令狐冲左右为难,他恨林平之,却又碍于岳灵珊嘱托,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冲心思转变奇快,蹙眉思索片刻,便想到:“小师妹叫我别让人欺侮他,也没说不让我欺侮他,小师妹的仇不能不报,小师妹的嘱托也不可负,我只需不让人欺侮他,我来发难于他,那便可报仇嘱托两不负了。”令狐冲随性妄为,此刻为了给岳灵珊报仇,他竟是能从岳灵珊遗言里,找出寻林平之报仇的理由。

令狐冲本想窜出去救林平之,但又想到:“林平之此刻是江湖中一块肉,人人想占有,若教人知晓我救了他,必将引来祸害,若在以前,我浪子行为,无拘无束,倒也没甚么。如今我身为恒山派掌门,也需得为恒山派考虑,不能再如从前一般任意妄为,不计后果。”想罢便扯下一块布,蒙住面庞,运起气飞出去。

令狐冲迅速飞到几人之间,抓住林平之的手,压住嗓子叫道“走!”,便抓着林平之运气飞奔。不料游迅极为机敏,发觉令狐冲要掳走林平之,便也运起轻功追上,仇松年、严三星、劳德诺紧跟其后。林平之眼睛瞧不见,奔起来便有所束缚,不能大胆放开走,这便慢下许多,如若这样,不需多久游迅等人便会追上。令狐冲不想与他们相斗,便揽住林平之腰肢,一手将他抱住,使出轻功,疾速飞奔。

令狐冲抱着林平之奔了许久,甩脱了游迅等人,便在一处竹林间落脚。放开林平之瞬间,令狐冲忽闻得一股淡淡香气,那香气似乎从林平之身上传来。再看林平之,始觉林平之虽为男子,身子却出奇纤细。此刻林平之身着枣红袍子,领口与袖口均绣有精致花纹,若不是自己知他是男子,单单看身形与面貌,尚有可能会将他误认为女子。令狐冲忆起当初林平之刚入华山,并不如现在这般肌瘦,这期间究竟是经历了甚么,如此耗费他身心,让他消瘦至此。令狐冲本想将他解救出来后,要发难于他替岳灵珊出口气。但此刻瞧他双目失明,神情憔悴,却还要时时警惕,一时竟不忍与他为难。

林平之道:“不知阁下何人,将我带到此处有何所求?”令狐冲听林平之言下之意,似是说自己救他为必是图谋不轨般,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救他确实想要与他为难。虽如此,林平之的提防也令狐冲对不禁大吃一惊,林平之何时如此警惕,事事防范?令狐冲道:“林师弟,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救你并无所求,我只问你,你刺小师妹那一剑,是真要将她置于死地么?”林平之一愕,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她……她……死了?”声音喑哑,似是哽咽。林平之如此反应,令狐冲不禁一愣,心想也许他并非真心杀岳灵珊,只是他双目失明,下手时找不准方向,那一剑正好刺到了岳灵珊心口上,误杀了她。

令狐冲想到只因为林平之刺偏,便让岳灵珊枉死,不禁伤感又恼怒,便道:“林平之,你真心也好,手误也罢,小师妹因着你那一剑枉死了!”林平之未出声,令狐冲更是气急,想到小师妹枉死心中悲愤万千:“林平之!你杀死小师妹!你还我小师妹!”

林平啐道:“岳灵珊死便是死了,就是死于我林平之之手。有其父必有其子,岳不群和岳灵珊合谋欺我,盗取我祖传剑谱,杀了她有甚么错,虽未手刃岳不群这伪君子,杀了他女儿,也教他心头难受,稍解我心头之恨!你要为她寻仇,找我便是!”令狐冲见林平之毫无愧疚,反有大快之意,又出言污蔑师父和小师妹,登时怒上心头,朝林平之击了一掌,这一掌中已用上内力,林平之登时吐了一口血,便倒地了。

令狐冲一掌将林平之打晕,此刻又不能弃他于不顾。方才林平之一番话,悲切恼怒,不似作假。令狐冲又想到当日在五岳派并派大会上,师父使的确是辟邪剑法,适才林平之说师父是以非常手段取得剑谱,那师父的剑谱绝非来自林平之之手,师父拿到辟邪剑法,必不是光明正大取得。

令狐冲向来知晓自己的师父,被称作“谦谦君子”,乃是他遇事不骄不躁,口中总挂着仁义礼仪,不像武林中人,一言不合则大动**戈。师父虽表面不动声色,所有的心思却都在肚子里,谁也猜不透,当日小师妹乔装到福州开茶馆是一事,华山派举派到林平之老家是一事,当日师父踢我一脚反被震碎腿骨是又一事……这样想着,令狐冲顿觉背后生出凉意。

事情纠缠复杂,令狐冲一时半刻也理不明白,便思忖道:“小师妹的仇暂且不报,待一切云开见日,再做定夺也不迟。”便在竹林间搭个木屋,将林平之安置在内。

次日林平之醒来,令狐冲道:“林平之,你我之间恩怨暂且搁一搁,待我弄清一切,再来与你做了断。此刻你双目不便,暂且住在这里罢。”林平之道:“令狐冲你这般假惺惺,倒与少侠着名头相悖了,你觊觎我家祖传剑谱直说便是,别使岳不群伪君子那手段!”令狐冲怒道:“林平之你杀害小师妹,我不来与你寻仇,还好生待你,你却这般辱我和师父!”林平之冷哼:“你的好师父谋取我家剑谱时,使得也是这手段,事事处处为我好,你若不比你师父更卖力讨好我,我可不轻易陷进去了。”

令狐冲听他这么说,登时怒火攻心,道:“林平之,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若觊觎你家祖传剑谱,当日怎会把你爹妈临终遗言跟你说,我令狐冲率性坦荡,又怎会觊觎你祖传剑谱!我自幼修习华山剑法,名门正派,《辟邪剑谱》是你祖传秘籍,我又习你剑谱**甚么!”林平之道:“岳不群‘谦谦君子剑’的名头也不小,撕下面皮后,谁曾想得却是一张伪君子的嘴脸!有些人阴险虚伪,带上假面具,总能蒙蔽了别人的眼。江湖谁人不晓得你令狐少侠坦荡仗义,谁人不知你有情有义,你面具背后又是什么嘴脸呢?哈哈哈哈……”林平之说罢便自顾大笑起来。

令狐冲怒火冲天,再也忍不住,拔剑指向林平之,怒道:“林平之,你若再出言不逊,我便一剑刺死你!”林平之道:“杀了我,你便拿不到辟邪剑谱了,你敢杀么?你舍得么?哈哈哈哈”此刻林平之竟是不顾抵在胸口的剑,仰天大笑,兀自走开,因眼睛不见物,双手便在前方摸索,双足走走探探,几次跌下又爬起,甚是狼狈。

令狐冲见他这般,心中复杂翻覆,但怒气未消,便道:“林平之,若非小师妹临终嘱托,叫我好生照顾你,不可与你寻仇,此刻我定将你千刀万剐!”说罢便转身离去,再也不理林平之。

此刻日月神教黑木崖总坛上,向问天道:“教主,据江湖传来消息,林平之已投靠左冷禅。”任我行一捋颌须,道:“便是那福威镖局的少镖头,《辟邪剑谱》的传人?”向问天道:“是。”任我行道:“向左使,我听说辟邪剑法剑招平常,更无甚么厉害的地方,倘若辟邪剑法当真威力无穷,林震南必不会连余沧海都打不过。林震南武功尚且不如何,可见林平之武功更弱,定不足为我教大患,为何向左使要提他?”向问天道:“教主有所不知,林震南并未习真正的《辟邪剑谱》,当年林远图以一套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创立福威镖局,可见《辟邪剑谱》绝非是林震南所使的那般平平无奇。林平之近日武功大增,所使剑法奇诡,一日之间便杀了余沧海与木高峰二人,所使的定是真正《辟邪剑谱》剑招。”

向问天又续道:“这《辟邪剑谱》中剑招邪乎,快如闪电,与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大有相似之处,现林平之尚未深研此剑谱,顷刻便杀了余沧海木高峰两大高手,倘若他深练数载,那天下无敌也无不可。”任我行初时传东方不败《葵花宝典》,也未曾想到此宝典威力如此巨大,以致后来四大高手围攻,竟是敌不过他。现下又听得葵花宝典武功再现于世,他也不得不做打算了。

任我行道:“向左使,这两日我正思索对付岳不群法子,心神甚疲,竟是未注意到林平之,多亏向左使为我分忧,实是我的左右臂膀。”向问天道:“为教主分忧乃属下职责,教主这两日可想出对付岳不群的对策?”任我行道:“适才你说林平之剑术大增,是习得《辟邪剑谱之》故。岳不群在五岳剑派并派大会上,突发奇招,刺瞎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之位,我看也是练成了辟邪剑谱。岳不群伪装隐忍,当日在少林,他踢令狐冲一脚,反倒把自己腿骨震碎,我还道甚么缘故,原是使个障眼法,骗过左冷禅。”向问天道:“这岳不群是十足的伪君子,可谓真小人不可怖,伪君子才可怖,岳不群心机之深,令人咋舌,确是我教大患。”

任我行道:“哼!老夫出得梅庄西湖底,重现江湖,便要完成我教称霸武林大业,岳不群真君子也罢,伪君子也罢,老夫怕不得他!”向问天听他说这番话底气十足,可谓豪气万千,也不得不佩服任我行虽被困十二年,但野心与霸气仍是不减丝毫。

任我行又道:“我原是想劝服令狐冲加入我教,助我灭掉岳不群,但令狐冲自由不羁,心胸坦荡仗义,虽盈盈于他有大恩,但要想他入教,若非他自愿,谁也逼不得他。再者,岳不群是他恩师,令狐冲有情有义,绝不做恩将仇报行径,要他帮我去对付岳不群,实是不可能。但林平之却不一样,岳不群以阴谋诡计,盗取他家祖传剑谱,他必恨之入骨,现下他双目已瞎,我便答允帮他报仇,令他将剑谱传授于我,那还怕他岳不群不成?”向问天听任我行一席话,心中甚是佩服他的智谋。由衷说道:“教主才智过人,此谋略甚好。只要寻得林平之,那岳不群必是教主手下败将。”任我行成竹在胸,一时得意,纵声大笑,霎时间笑声环绕于黑木崖之上。

(三)真相

不一日令狐冲便到了见性峰,到得见性峰峰顶,已是黄昏时分,刚走近见性峰主庵无色庵,便听得铮铮铮数下长剑互击之声,令狐冲心中一动:“怎么来了敌人?”一摸身边暗藏的短剑,纵身向剑声处奔去。兵刃撞击声从无色庵旁十余丈外的一间瓦屋中发出,瓦屋窗中透出灯光。令狐冲奔到屋旁,但听兵刃撞击声更加密了,凑眼从窗缝中一张,登时放心,原来是仪和与清两师姊妹正在练剑。

只听得仪清道:“岳不群这恶贼害死我们师父、师叔,此仇必定要报,这可教掌门师兄为难了,师父、师叔的仇只能由咱们去报了,眼下岳不群功力大增,又是五岳派掌门,我们武功不敌,要报仇更是艰难,我们只能勤加练剑,有朝一日必报此大仇!”仪和道:“是,不报这深恨大仇,咱们做弟子的寝食难安。”

令狐冲听到这里,大吃一惊:“怎地是我师父害死她们的师父、师叔?当日能同时杀得定闲、定逸师太之的,恐怕只有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东方不败,但他们都未曾杀人。”令狐冲额上冒汗,拧眉想道:“那时师父早已习得辟邪剑法,只有师父……那日在二位师太身上,只发现针口大小的伤口,师父在五岳派并派大会上,刺瞎左冷禅的亦是两枚细针……”令狐冲越想越心惊,顿觉自己从未真正认得师父,忽然觉得可敬可畏的师父变得阴森可怖。

令狐冲顿时内心艰涩,自己竟被欺骗了二十年,却不曾识得师父的真面目,师父连二位师太都能下毒手,那所得《辟邪剑谱》必定也是使诡计盗来的,那小师妹亦是师父下的一步棋吗?令狐冲此刻想到林平之,顿时满心酸楚,怪不得林师弟处处提防,不能轻易相信他人。他认贼作父,挚爱的枕边人亦有可能是假情假意委与自己燕尔……现他双目已瞎,又有许多人觊觎他身上《辟邪剑谱》,容易遭人欺侮暗算,他如此悲惨不幸,我……我怎能再与他寻仇?

令狐冲想罢,便要到竹林去瞧瞧林平之。疾速飞奔几个时辰,终于到达竹林,走近木屋,却是见不到林平之。令狐冲登时着急,在竹林里找了一圈,也未见林平之身影。令狐冲越来越焦急,想到林平之甚么也看不见,江湖上又有许多人觊觎他祖传剑谱……

令狐冲正着急间,忽地听到一声“冲哥!”,寻声望去,原来是盈盈。任盈盈道:“冲哥,我爹爹把林平之抓走了。”令狐冲惊道:“任教主为何要抓林平之?”任盈盈道:“林平之与你师父均手握《辟邪剑谱》,我爹爹要对付你师父,必定需要林平之相助。”令狐冲道:“盈盈,你可不必为我说违心话,你若不齿我师父,直呼其名便是,不必以‘你师父’代之。”盈盈道:“冲哥,我没有……”令狐冲打断道:“盈盈,我眼睛白长了二十几年,看不清他真面目,林平之眼睛瞎了,却没真瞎,我眼睛没瞎,却是真瞎了。”

任盈盈道:“原来你知道了。”任盈盈知道他能承认岳不群真面目已是不易,此刻他心中必不舒畅,便也没再说甚么。

令狐冲道:“盈盈,我需上黑木崖,将林平之带下崖。”任盈盈道:“你真要依岳灵珊遗言,照顾林平之?”令狐冲道:“小师妹说的没错,林师弟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大家都欺侮他,很可怜,我需照顾好他。”任盈盈道:“那你小师妹的仇,不报了么?”令狐冲并未做答,竟像是未听到任盈盈话一般,兀自望天,沉沉叹息。

任盈盈盯他许久,才道:“我爹爹自负好胜,但也侠义肝胆,不会做过河拆桥之事。他只需拿到《辟邪剑谱》,定会好生照料你林师弟,你师弟若想下崖,我爹爹也定会派人送他,不会伤他分毫。”令狐冲道:“林师弟一人在黑木崖上变数太多,我需去看看。”任盈盈面色古怪,低头道:“林平之杀你小师妹,我以为你恨他入骨,想不到却如此关切。”令狐冲道:“林师弟屡遭大变,甚是凄惨,他杀小师妹我必定恨他,不过他却非真心想要小师妹死,再说,小师妹与他相恋,未必不是师父使的阴谋。”任盈盈听他这话,顿觉森然,如若岳不群为达目的,女儿都搭上,那岳不群实在是阴险到让人胆寒。

不日,令狐冲与任盈盈上到黑木崖,进到总坛大殿。只见任我行位居教主之位,向问天居左站,林平之在下方站着。听得任我行道:“林小子,老夫对你《辟邪剑谱》甚感兴趣,将你请上崖,便是要借你剑谱一阅。”林平之道:“任教主,你既想学我《辟邪剑谱》,却教人将我掳来,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么?”任我行大笑道:“林小子,你知晓我叫甚么?老夫取名‘任我行’,便是想做甚么便做甚么,我就是粗鲁将你掳上崖,你能如何?你双目已瞎,便如同废人,便是有绝世剑法又能奈岳不群如何?你将剑谱给我,我杀岳不群。你不费丝毫力气,亦报得大仇,岂不很好?”

林平之此刻心思万转千回,《辟邪剑谱》是自己的保命符,若是将剑谱给任我行,他得剑谱后,必将自己杀了。若是不将剑谱给任我行,他不会杀了自己,但定受他许多折磨。于是便心生一计:“每日传他一句剑诀,让他尽力医好自己的眼睛,医不好便不给他完整剑谱,待自己眼睛医好,凭他任我行亦不是自己对手。”

于是林平之便道:“任教主,我给你《辟邪剑谱》便是,但剑谱我已烧毁,所有剑诀都在我心中。任教主只需将我眼睛医好,我每日便给你一句剑诀……”任我行未等他说完,便使出一掌,将林平之击飞数尺,林平之登时大吐一口鲜血。任我行大怒道:“你要老夫独霸武林可以,你要我屈膝讨好你便是不能!老夫横行江湖数载,除了东方不败能将老夫囚于梅庄西湖底十二年,还没人能威胁得老夫!”

令狐冲想不到任我行会对林平之动手,任我行这突然一掌,令狐冲也是不备,眼睁睁看这一掌打在林平之身上。见林平之倒地吐血,令狐冲急忙奔过去扶起林平之,在他背后给他输真气护住心脉。任我行大怒之下这一掌,已使出七层内力,他习得《吸星大法》后,吸了数十个内功深厚之人的内力,这些高手的内力已化为己用,任我行的内力已深不可测,虽然林平之离他较远,但五脏还是被震伤。

令狐冲将林平之靠在自己胸膛上,向任我行道:“任教主,你这一掌未免重了,是你有求于人,却不肯低头讨要,还下这般毒手,与小人行径有何区别?”任我行道:“令狐兄弟,我知你宅心仁厚,看不惯老夫许多行为,老夫念你是个英雄,不与你争辩。”令狐冲道:“任教主,这事我既看见,便不会不管,而且林平之是我同门师弟,先前我与他有些误会尚未解清,我求你不再发难与他,让我带他下崖去。”任我行道:“人是我请上来的,你若有本事将他带下崖便带。”任我行又续道:“令狐冲,你仔细思量,你若将林平之带下崖,从此你我便是敌人,你舍不得你林师弟,倒舍得盈盈?”

令狐冲听他这一说,心中登时一惊,适才决定救林师弟时,竟忘记顾及盈盈。盈盈对自己情深义重,她几次为自己将性命置之度外,此等深情,怕是此生都无以为报,自己若这般离去,不就成个人人唾弃的负心汉么?令狐冲一时为难,不知该如何。低头便见到伏在自己胸口的林平之,林平之双目紧闭,嘴唇被吐出的鲜血浸红,不过脸色却苍白如纸,因为疼痛而冒出阵阵汗珠。令狐冲心中一滞,忽地想到林平之在这世上已是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如若自己再弃他不顾,他必定凄惨万分。于是心下一横,便抱起林平之,道:“盈盈对不住了!我不能弃林师弟不顾!”说罢便要走出大殿。

任我行见令狐冲如此胆大妄为,大怒道:“黑木崖可不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既想带他下崖,也得问老夫答不答允!”说罢双足蹬地,使出一道劲掌便朝令狐冲袭来。令狐冲抱着林平之扭身躲过,他知晓任我行武功高强,他既向自己出手,自己便不能大意,需专心应对,若有疏忽,自己命丧于此不说,还得害得林师弟落入他手中。于是便抽出长剑,使出独孤九剑“破掌式”抵挡任我行劲掌。任我行赤手空拳,左手出招抵御令狐冲剑招,右手却要去抓令狐冲环在胸前的林平之。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饶是任我行武功高强,与令狐冲斗至十几招,竟是奈何不了令狐冲分毫。正斗得不分胜负间,忽听得任盈盈道:“爹爹,你便放他们下崖罢,女儿有办法助爹爹杀了岳不群。”任我行听到这话,便收招问任盈盈:“盈盈,你虽已是武林高手,但与岳不群还是相差许多,你打不过岳不群,还指望你冲哥帮你吗?他可不帮你咯。”任我行说这话大有讥讽令狐冲之意,令狐冲知是自己对不住盈盈,也没辩解甚么。

任盈盈道:“令狐公子不弃同门师弟、不负师妹遗言,乃是有情有义、言而有信之人,爹爹莫因偏袒女儿便错怪令狐公子。岳不群是伪君子,对付伪君子当然不能使正常法子,他既喜欢使阴谋诡计,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快哉?”任我行略一思索,道:“好,我便依你,放令狐冲二人下崖。但他日再遇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令狐冲听任盈盈说有法子对付师父,也不知是真是假,说不准是盈盈为让自己下崖而编出的理由。盈盈往日都称自己为“冲哥”,适才却叫“令狐公子”,看来盈盈嘴上维护自己,心里却是有怨的。令狐冲心下一叹,不再多想,便抱着林平之飞奔下崖去。

(四)照顾

令狐冲将林平带往竹林小屋,到得小屋后,林平之早已昏迷。令狐冲将他放于床上,便运功助他护住心脉,每日再运功替他疗伤。林平之此次伤得严重,一两日绝无可能醒得来。林平之醒不来便不能进食,这可苦恼了令狐冲。

令狐冲寻思道:“可别教他重伤没死,却活活饿死了,我需想个法子帮他进食。如若只将食物送入他口中,他昏迷之中,便不能嚼,亦不能下咽,这可怎么才好。”令狐冲在屋内来回踱,思索给林平之喂食的法子,抬头瞧见窗外的竹林,忽地眼睛一亮:“我用小竹管将稀粥送入他喉道,再让它顺着喉道进入食道,这便可进到他腹中,不致使他饿死啦!”于是令狐冲便每日给林平之疗伤、喂食。

这样过了五日,到得第六日,令狐冲给林平之输完真气,便拿小竹管给他喂食。令狐冲拿小竹管将稀粥吸入管间,再轻轻撬开林平之唇齿,慢慢伸入他喉间,最后再放开抵在管口的舌头,管间的粥就自然流入他喉间,再以内力催动稀粥进入胃里。

反复喂了几次,令狐冲忽然发觉林平之的皮肤甚为光滑细腻,近看犹如莹莹白玉,再一细看,惊奇地发觉,林平之竟是没有胡须。令狐冲心下疑惑,林平之早已过得弱冠之年,竟是一丝胡须未长出来,皮肤也如女子般细白,真是奇也怪也。令狐冲对此大为奇怪,蹙眉想得入迷,竟是未发觉自己左手还捏着林平之的下巴,右手撑在他鬓边,嘴上还咬着伸入林平之口中的小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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