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笙的电话打不通吧?”她自顾自的说着,边说边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闻着沙发上他刚刚留下的男人的气息。
果然,裴少听了这话停下了脚步,回身,眸子里是冷冽的光,“你知道她在哪里?”
李少豪宅。
精巧漂亮的卧室里,大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灰色的被单更衬托出她肌肤的无暇。
“啊…好热…”她不断抚摸着胸脯…
而李少,远远的坐在临窗的沙发上,看着这幅诱人的画面,他实在不敢靠近,他怕一个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坚信,他爱的是月笙的人,不是她的身体。尽管他已经欲火难耐了。
“啊…好难受…好渴…”她在床上蹭着、呓语着,已经不着寸缕了。
“好渴…好渴…”
听到了吗?她说她好渴,你应该给她倒一杯水。只倒一杯水,给她就马上坐回来,闭着眼睛,没事的。
李少这么安慰着自己,倒了一杯水,眼睛盯着正前方,向着大床走去。
暖色调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气氛变得微妙极了,又好似一场即燃的干柴,只差那么一点小火儿。
“月笙,给你水。”
她完全没了思考能力,意识也变得模糊,只觉得体内像有股怪火,“水,在哪里?”说着,她伸出胳膊,纤细的手指碰到了李浩杰的手腕。
李浩杰下意识的去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细嫩的胳膊看向了她的全身……似乎是瞬间,听到了‘轰’大火燃烧的声音……他一把丢了水杯,猛烈的把她拥入怀里。
晨暮微微,一辆豪车停在了裴少私人豪宅跟前。
从车里下来一个脚步沉重,行动缓慢的女人,她迈着艰难的步子走进了豪宅里;
布满血丝的双眼看了看身后车里的男人,勉强的对他笑了笑,那笑容,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
“天哪!安小姐,你回来啦!”仆人赶紧上前搀住她,“哎呦!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仆人惊呼。
“张妈,我没事的。”她勉强开口说道。
张妈一惊,这个聪慧可人的小姐还记得她的名字,这是她服侍过的裴少的女人里面,最让人温暖的一个。
小心翼翼扶着安月笙走,张妈看的出,她很疲倦。于是就直接从东边的楼梯上楼,想把她直接送到温暖的卧室里。
安月笙看了看西边的楼梯,“张妈,为什么走这个楼梯?”
走西边的楼梯,要到她的房间,必须经过裴少的房间。而张妈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对着笑道:“安小姐,走这边好些。”
“哦……”安月笙看着西边楼上,那个半掩着的房间,迟疑的道。
“张妈,让她上来!”
岂料她话音未落,从西边楼梯上,那个房间里传来一个嚣张狂霸的声音。
安月笙感觉到扶着她的张妈颤了颤,继而看了她一眼,“哦,好的少爷。”
张妈把安月笙拂到西边楼梯前,看着她有些摇摆的身体,鼻子一酸,上前想扶着她上去,岂料从房间里传来愠怒的声音:“张妈,让她自己上来!忙了一夜,相比体力很充足!”
安月笙对着张妈勉强一笑,抬着灌满铅似的腿上楼梯,全身冰冷,像是在冰窟里一样,胃里也阵阵痛楚……的确,她昨晚在李少家,一夜没睡…一夜都呆在浴池里…
她觉得时间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才走到了楼上,走到了那个虚掩的门跟前,声音缓缓的,“裴少,有事吗?”
过了半晌,仍没有人回答,隐隐约约的,从房内传来喘息的声音,是男女混合的喘息声…
她觉得奇怪,便想敲一下门,岂料葱白的手指刚碰到棕色的门,那门便自动开了。映入她眼帘的是——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一具阳刚,一具柔媚…
这两个人…一个是裴俊弛,这是应该的,但最不应该的是,裴俊弛抱着亲吻抚摸的女人,居然是她深信不疑的柳筱珺…
而且柳筱珺脸上的表情…阴险得意…她是在向她炫耀她终于睡到了裴俊弛?
安月笙看着这个场面,愣了半晌,那个男人终于空出嘴唇,问她:“你怎么不说话?”脸上是嚣张得意又带有一丝惩罚的笑意。
她觉得由内而外的无力,“呵呵…”不由自主的,从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她转身离开,迈着沉重无力的步子…他这是要做给她看吗?好吧,你的目的达到了。
“站住!”
背后的声音仿若惊雷。
安月笙依旧抬着步子走,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和他纠缠。
“我说了站住!”裴少一把推开纠缠着的柳筱珺,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说话?”
她任由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解释什么?说什么?”
“你昨晚去哪里了?”他只道她去哪里了,但他想听她说出来。
“浩杰那里。”
“哈!浩杰,叫的多亲热!”他脸上有嘲讽的笑,眼中闪着凌厉的光,“他把你干的很爽吧!你们一整夜都没休息吧?”
这话像刀子一样生生的刺在她的心上,她缓缓回头,看着这个嚣张狂霸的男人,她眼中的光芒是受伤的,是怨恨的,尤其是看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嘲笑——
“你放开我!”她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狠狠的挣脱了他的手。
“你休想走!”他却一把揽她回来,猛烈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我裴俊弛那一点不必那个闷骚男人强!”
这吻不是亲热,是惩罚,他还在她脖颈上留下吻痕,留下牙印,他还狠狠的捏她胸部的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