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要改。”
“你管我?”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陆青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道了句:“不好意思,习惯了。”
穆燕青心里瞬间难过极了,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也习惯了同陆青崖斗嘴吵架,那也是他们曾经相处的一种模式,都说打是情骂是爱,哪怕再幼稚再无理,闹到最后像是两个小孩一样在瞎闹,同陆青崖互耍嘴皮子依然是陆青崖觉得最有意思的事儿。
可“这件顶有意思的事儿”变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穆燕青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却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过来点,我看一看你的额头。”
穆燕青终于老实了,他把头凑过去,感觉到陆青崖有些微凉的指尖极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这几天有头晕或者头疼么?”
“没有。”
“包消得差不多了,应该再过两天就会好了。”
“噢。”
“你……这五年过得怎么样?”
穆燕青抬头,这是一段极近的距离,他发现陆青崖的手背上有一道疤,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过,可他没敢问,只是说道:“还成,你呢?”
陆青崖从他脸上挪开视线:“还不错。那年去了A国之后,那里的教授很喜欢我,让我借住在了他独居的祖母家,老太太人很开朗,八十多了还一定要穿高跟鞋让我陪她跳华尔兹,我不会,她教了我半年我才学了个七七八八,她说自己从没有教过这么笨的学生。不过好歹专业课我还学得不错,读研结束之后我又继续读了博……”
陆青崖陆陆续续说了很多,穆燕青可以想象国外的生活该有多精彩,而相比之下自己这五年过得便十分乏味了。
第一年的时候高考,除了做题还是做题。而后的四年,警校全军事化的训练,日复一日,力求把每一个人都训练成一个模板。除此之外,**得最多的一件事,应该是想陆青崖。
考了一个二流的学校,找了一个不算一流的工作,拿着一份三流的工资。
穆燕青的人生确如自己当初规划好的那样一步接连一步地实现了,那时候满怀憧憬,现在看起来,却觉得这一段应该算是实现梦想的奋斗史,却怎么回忆都觉得有些无趣。
“那……有人追你吗?”穆燕青按捺不住地旁敲侧击。
陆青崖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肯定……很多……”最后两个字咽在了喉咙里,穆燕青端端正正地坐了会儿又想躺下去了。
“那有人追你么?”
“废话……”穆燕青心想自己那警校里头看到个母猪都一群人能高潮,还追……母蚊子夏天倒是挺多的,见天围着他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