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初春的天气虽然寒冷,但这对于洗浴过后、又正年轻的圣骑士来说实在是有些燥热。他随意甩了甩头发里的水珠,仅穿了一条薄裤就走出了浴室,巴拉了一块地毯就半坐在地上整理起储物戒指里一堆杂七杂八的宝贝来。就是还没等他清点完制作“闪光”所用去的材料,雷蒙德就感觉到背上趴上了一个温热躯体,自己的脖子还被对方抱住了。
他右手还在整理放了一地的“杂货”,左手就已经托上了尤里安的**,帮人稳住身形的同时又光明正大地吃着豆腐。
这样依赖的亲密姿势让他想起了两个人小的时候,那只又馋又倔强的尤里安小包子每次给他“疗伤”后总会因为抽光了所有的光明元素而疲惫的走不动路,那时候他就会将这小东西背上身,踉踉跄跄的往院子里走。
随着年岁增长,这样单纯的亲近依赖变得少了,一年一次的相聚让他忍不住每次都将人锢在自己怀里拥抱亲吻。
但他还是喜欢尤里安这样主动又自然的依靠过来,就好像自己是支撑起对方整个世界的支柱那样不可或缺。捏了捏尤里安软软的臀肉,他调笑开口:“乖宝怎么了?想睡觉了?”
尤里安趴在雷蒙德的背上撅了噘嘴,他刚才正坐在床上冥想,睁眼就看到背肌起伏有力的雷蒙德坐在地上捣鼓着什么。发梢上坠着的水珠滴落,顺着肌肉山峦划过猿背蜂腰、没入棉质睡裤的边缘,那一瞬间乱了的心跳与呼吸让他明确感知到了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欲念。可由着欲望控制拥抱住自己从小倾心之人时,尤里安却是突然想到了几个小时前,雷蒙德看向那个神殿祭祀时专注的目光。
尤里安现在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泡进了巨大的醋缸一样生涩难受,但他毕竟乖顺守礼,做不出来质问心意的行为,只好自己闷头涩涩答不上话来。
只是这醋意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平复的,尤里安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舒服,赌气着一双手就松开了雷蒙德的脖子,一路向下摸了去。
雷蒙德的身上有这些年来征战四方的伤痕,陈旧的疤痕贯穿在皮肉上,摸上去凹凸不平的。尤里安半跪在地、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挂在了雷蒙德是身后,一双手顺着胸肌一路摸下去,最后竟是直接钻进了那睡裤底下,握住了半硬的滚烫之物就动作了起来。
他没什么经验技巧,手里也只会握着上下没个章法,轻的时候像是羽毛抚过,重的时候带来的痛感与酸麻又揉在了一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几个深呼吸过后,雷蒙德终于是忍不住握住了还在自己睡裤里捣乱的手,半是咬牙威胁半是循循善诱:“今晚不想睡了?”
尤里安现在都熟成了一只红虾子。他一方面为雷蒙德禁不起自己的撩拨高兴,一方面又羞于自己如此的孟浪。可只要再一想到那个漂亮的神殿祭司,尤里安的脑子里就又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梗着脖子嘴硬道:“就是不想睡了!”
诸神在上,漫长黑夜作证,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特别是当说话对象刚刚开荤,又正处于十八九岁如狼似狗的年纪时。
当浑身粉白冒着热气的尤里安被雷蒙德抱出浴室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是被碾过后散架了一样,他现在竟然连调动光明元素替自己修复一下使用过度的部位都做不到了。可雷蒙德却是一脸吃饱的餍足,将他放上床后还不知足的搂搂抱抱捏捏**亲亲嘴巴的。
尤里安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明明是自己心里不高兴去睡人的,怎么到头来辛辛苦苦喘不上气来的那个还是自己?他鼻子酸了酸,瞧着雷蒙德像只大狼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各处亲亲摸摸的,头脑一热就问出了口:“那个祭祀是谁?你认识?”
雷蒙德顿了顿手上的轻薄动作,这才反应过来尤里安今晚的热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好笑的亲亲点点乖宝红红的鼻头,看着尤里安那副红着眼睛憋着气的倔强模样却又在一瞬间柔和了眼眉。
那弯弯的灰色眼睛里有着穿越时光的温柔情谊,情欲过后的沙哑嗓子里却透着刺骨的生冷:“他是阿罗曼,太阳神殿的祭祀。他供奉着那个在最后的战争里……杀了你的神。”
*
翌日,他们在早餐桌上遇到了穿拖地祭祀袍,配精巧佩饰,装扮地一丝不苟的阿罗曼。
他与尘泥佣兵团谈不上有什么特别的交情,最近的一次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刚接任太阳神殿大祭司一职,雷蒙德过来观礼并送了贺礼。
不过他总是活泼又有着朝气,落落大方的与什么人都谈得来。就连不请自来的端着盘子想要与他们一同进食的行为,也让人生不出半分拒绝的想法。
因为那受众神眷顾的容貌,让他做任何事情都变得合理起来。
许是刚刚洗浴过,那头带着潮气的栗色大波浪卷被放了下来随意拨在了身后,在朝阳的照耀下折射出了瑰丽的金彩。现在凑近了看,又能看到他的瞳孔色彩居然是淡淡的奶黄色,眨巴眨巴的时候就轻易勾去了观者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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