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容佑棠嗓音粗哑怪异,有些被掐伤了,同样很生气,据理力争地说:“此处分明是我们的临时书房,我一直在里间忙,绝非有意——”
“行了行了!”宋慎焦躁地一挥手,不耐烦道:“懒得同你拌嘴,不可理喻。”
究竟谁不可理喻?!
容佑棠叹气,不舒服地扭动脖子。
半晌
宋慎情绪平复,问:“伤着了?”
“我看你是想掐死人!”容佑棠怒道。他走到圆桌前,倒了杯冷茶润喉咙。
“下次看我睡着了,你千万别靠近,免得我失手杀人。”
宋慎悻悻然提醒,走到容佑棠跟前,用果碟边沿挑起对方下巴,说:“我瞧瞧。”他伸手按了按其喉管,安抚道:“没事,离死还远着呢。这两日吃温热软烂的,忌大喊大叫。”
容佑棠仰脸,他比对方矮了半头,恰好看见一双泛红的眼睛——
“看什么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宋慎收手,凶巴巴地恐吓。
容佑棠讪讪退后两步,笃定称:“你肯定认识夏小曼,或者认识她配的药。”
宋慎伸了个懒腰,恹恹道:“没兴趣听你胡说八道,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就往外走。
“告诉你也无妨。”容佑棠自顾自透露:“她住在同安街夏宅,被季平金屋藏娇七八年,听说容貌姣好,但生育极不顺利,接连几次胎死腹中,前两天再度难产,孩子又没保住。她元气大伤,正卧床休养。”
宋慎情不自禁越走越慢,站在门槛前,停顿半晌,冷冷道:“与我何干?”语毕,他毫不犹豫跨过门槛,袍角翻飞快步离去。
你肯定认识她!
难道夏小曼是南玄武的门徒?
“嘶”容佑棠手握喉咙,清了清嗓子,当即决定明早就去同安街夏宅走一趟。
翌日
容佑棠睡下不到三个时辰,忽然被禁卫长摇醒,他头痛欲裂,抱着脑袋,昏昏沉沉问:“何事?”
“大人,何烁指名要见您。”禁卫长有些兴奋地告知。
“嗯,嗯?”容佑棠蓦然惊醒,一咕噜爬起来,洗漱后匆匆赶去牢狱探监。
这天下午,钦差一行查封了关州一家老字号当铺,带走掌柜与一个小铁箱。
数日后
京城皇宫·御书房内
“呯”一声,承天帝脸色铁青,重重将几份奏折拍在桌上,倏然起身,负手来回踱步,头戴的冠冕金玉之光急促闪烁。
几位重臣和皇子纷纷起身,垂手侍立一旁,鸦雀无声半晌。韩太傅率先开口,劝道:“陛下息怒,请保重龙体。”
平南侯暗中大骂游冠英窝囊废,紧随其后,毕恭毕敬道:“陛下请息怒,钦差只是初步奏报而已,具体罪行有待彻查。”
承天帝踱了几步,心气稍平顺,面无表情道:“河间年年出事,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朕对游冠英寄以厚望,每每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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