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勒马,下马步行,容佑棠喘吁吁,眉开眼笑道:“还是恺哥大度,让我过一把骑行比赛头名的瘾。”
“哪里,你的骑术很不错,在文官里肯定位列前茅。”卓恺抬袖擦汗,狠狠吐了口气,扭头说:“来,让咱们看看是哪三位请喝酒。”
顷刻间,后续人马相继掠过界碑,纷纷下马,最终是故意为之的卫杰和另外两人落后,他们痛快接受了结果,主动表态:
“这一次我们仨输了,晚上请弟兄们喝酒。”
“不醉不休!”
“能灌倒几个是几个。”
大男人们嘻嘻哈哈,容佑棠自己喝了水,又下坡到河边饮马,继而返回村道,步行巡察圈定为兵营范围的清河村。
渐渐的,道路两旁多了鸡鸣犬吠和人烟,沿途庄稼地里村民正抢收粮食,忙得热火朝天。
“我就喜欢看丰收景象!”容佑棠欣慰嚷道。
卓恺满头大汗,热得脸通红,恢复了冷静,说:“我也爱看。真希望老百姓年年大丰收,丰衣足食,别再像以往遭灾那样儿拖家带口地逃亡乞讨了。”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容佑棠神态肃穆,目不暇接,认真观察自己任地内的百姓:
收割时,农户人家一般是青壮年挥镰刀收割庄稼、并搬运到路沿;随后,半大小子们接手,七手八脚把带茎干的粮食堆放在牛车或骡车、独轮板车上,运到另一处场地脱粒并晾晒;老人则负责照顾幼童并准备茶水饭菜。
有条不紊,劳累但十分欢喜。
边走边看,容佑棠牵马穿过搬运庄稼的杂乱队伍,不时和同伴小声交谈,吸引无数好奇打量。
忽然,迎面一辆骡车“嘭”地一弹,大捆稻谷唰啦倾倒在地,瞬间堵塞半边路,急得赶车的小哥俩互相埋怨:
“瞧瞧?你瞧瞧?哥,我就说嘛,不能摞太高了!”
“闭嘴吧,明明是你赶车不看路,那么大一颗石头也压过去,车险些翻了!还有脸怨我?”做哥哥的不甘示弱,噼里啪啦反驳。
……
容佑棠旁观一会儿,忍俊不禁,他把缰绳递给卓恺,帮忙拾起掉落的稻谷,劝道:“别吵,捡起来不就行了?动作快点儿,你们堵住路了。”
冷不防冒出个陌生人,小哥俩立刻停止拌嘴,火速一致对外,纳闷又警惕地问:
“你……”
“你是谁?”
容佑棠笑道:“路人。”他手脚麻利,飞快帮忙捡起稻谷,卫杰等人迅速把骡车挪到路边。容佑棠琢磨几下,提醒道:“看见没?稻谷一头一尾,交错摞放,以免重量太集中,否则骡车容易歪倒。”
身穿土布短打和草鞋的小哥俩晒得黑里透红,面面相觑,有些胆怯,仰脸打量容佑棠,做哥哥的犹豫片刻,局促地说:“我知道了,谢谢……公子。”
听说有钱人家的儿子,都得称呼“公子”呢!
容佑棠莞尔,抬手摸了摸小哥俩的脑袋,亲切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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