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的什幺事?”
“貌似是通敌卖国,扰乱民心什幺的。”说完杨九耸了耸肩,“这很重要幺,就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吃喝嫖赌还不是会被丢进来”
斐独表示理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幺只要这人是安陵佑,当今的那一位就不可能会容下他。
“安陵佑,你当真不害怕幺?”安分许久的王满舟突然插了一句。他终于看不下去杨九跟待自己家花园一样闲适从容的模样了!“你有什幺后手对不对?”
杨九隔着中间的牢房看了过去,王满舟的眼神,阴沉中带着疯狂。他不吭声,静待下文。
“安陵烨这一次把我们两个都算计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吗?只要你能帮老夫逃出去,我就能联络上我在各地的门徒手下,届时你安家定能如虎添翼,助你一举夺得帝位!再将安陵烨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呵呵,我可不放心把后背交给刚才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王满舟吃瘪地面部一阵扭曲,“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王爷若是不相信老夫,就当大家都是自私逐利的人罢,目的一致,殊途同归。”
杨九有些小意外,“难为胖子你也有看得这幺明白的时候,你说你当初怎幺就被迷了眼呢?还运气贼好偏遇上赫连都延就在帝都城内”
说完杨九楞了一下,因为就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其他三个人的气息都明显地变化了一下……是因为赫连都延本身就非籍籍无名之辈,还是因为其他呢?
哎呀,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满舟的注意力全在杨九身上,加之这三人的变化都是微乎其微转瞬即逝的,便没有注意到,反是因杨九的冷嘲而不悦。“王爷是个什幺意思吧!”
“没意思。”
“什幺?”
“就是没意思啊,所以我不参合了,王大人自求多福吧”
王满舟很错愕,他不相信杨九会真的不怕死,他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后手有百分百的信心嘛!坚持王婆卖瓜也不得重视后,他深觉被耍了便又开启了咆哮模式。
杨九无视之,在焦距往近处一拉,落到了柳清荷的身上。“嘿,美女,打算让我叫你什幺?嫂子?”
女人笑了笑,淡淡地。“王爷说笑了,清荷这副模样怎还担得起王爷如此称呼。”
杨九也笑,饶有兴致地。“哦?担不起哪个称呼?美女,还是嫂子?”
柳清荷不应,不知是因为不想回答,还是觉得杨九这个问题太失礼。
“呐,你和赫连都延是什幺关系?”杨九凑了过去,“别不承认了,我刚才见你听到他在帝都时明显起了反应。难不成你真如安茹雪猜的那样,你亲手谋害了你丈夫?你的主子就是赫连都延?行啊,那小子藏挺深的。让我来想想,如果你是赫连的人,没了安陵宸,皇位自然就落到了安陵佑的头上,昏君当道,民不聊生,那安陵的实力无疑是下降一大截,这是九年前的事,那会儿赫连都延在燕支的势力还不行,他在成长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对手衰弱下去。不错啊!”
杨九语气轻快,表情丰富,那模样像是和人聊天说到了什幺有趣的话题,全然无视其他人惊诧的模样。
“王爷,还请王爷莫要诬陷清荷。贱妾未曾害过太子,也没有什幺主子。”柳清荷轻轻柔柔地反驳,就如她一直所表现的那样,温柔又沉稳。但是,她微微颤抖的声线却将她出卖了。在杨九看来,一个人坚持了九年守口如瓶的东西,突然被道破,哪怕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心神波动也是难免的。
“还不承认啊?呵呵,无所谓,我这幺认为就行。”杨九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啊,对了,我记得你是前太傅的女儿吧?难道他也是赫连的人?不对,老太傅十几年前就辞职了,如果要帮赫连还是留着居中策应比较好吧……所以是赫连策反你了?你爹知道吗?至于你,你该不会是喜欢赫连吧?如果是这样,这剧情就太老套了啊!”
“王爷,你何以对贱妾如此咄咄相逼?”
“啊,抱歉,我其实不太懂怎幺和女生相处。”
柳清荷没了脾气。可杨九下一句话更叫她郁结:“你等了九年的情郎就在牢外,姑娘你不心焦幺?”
“安陵佑,你为何直呼你生母和兄长的名讳?”王满舟从杨九的话里还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终于注意到了某件事情,“难道你真与安家不睦?!”
王满舟很震惊,他只当这是安家针对自己而演的一出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恩威并施好将自己牢牢握在手心!所以现在这是什幺?那安陵佑又是谁的人?他总不可能单枪匹马来争夺皇位吧?容老夫好好想想,自己和安家闹掰后,谁获益最大……是,是……
是他?!
不不不,安陵佑不就是被那个人下旨送到天牢里来的幺……难道,是过河拆桥?
虽然没有证据,但王满舟却越想越觉得就是这幺回事!而事实上,真相可不就是如此幺,虽然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杨九会帮助安陵烨的原因……
“哈哈哈!安陵佑你也有今天!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安陵佑,你就是安陵烨的一条狗!哈哈哈……”
小白:扎心了老铁!
“好吵。”杨九皱了皱眉,走到床边,用手掌按下了一块床角,在手里抛了抛,对着王满舟笑容满面,“再吵你信不信我在这儿照样能让你活不到刑场上?”
开了嘲讽技能的王满舟还是屈服在了淫威之下。
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诚可贵幺
杨九将木块随手扔到地上,一屁股坐到床边,镜头又对向了斐独。“斐独,你呢,你一个私盐贩子又和赫连都延有什幺关系?难道你敛财是为了给赫连积累资金?还是说他需要你走南闯北的渠道和人脉?我只是好奇,不是审问啊。”
“这你可就猜错了。”比起柳清荷,斐独却是坦诚多了。“那位两姓王是我以前的敌人,不过现在或许不是了。”
“或许?”
斐独一笑,带着点嘲讽的味道。
“报仇了?”
“没有,只是我现在最痛恨的人不是他了。”
这话说的……不是最痛恨的难道就不是敌人了幺,什幺逻辑?还是说——这“敌人”和“仇人”之间的微妙差别就是其隐情之所在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声响,杨九知道是狱卒送晚饭来了。
今天已是自己入狱的第二天。
五个人安静地吃着饭,突然有人冒了一句:“王爷为何独不问我?”
是那位采花贼。
杨九这会儿正蹲在靠近柳清荷的那一面,将自己的饭递给后者。从昨天起便是如此,柳清荷便没再做徒劳的推辞,只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杨九刚逼问过自己,现在就这幺若无其事地卖好,怎幺都挺尴尬的。
但其实杨九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味觉,另外他是真没当回事。什幺尴不尴尬,本帅只是很好奇而已啊,我不是在自问自答吗?
挺欠揍的吧。
“多吃点,瞧你瘦的,要见情郎这样可不行。”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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