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宸儿是你的哥哥,血脉相连的亲哥哥!而他是被安陵烨所害,这是血债!佑儿你不能忘……”
不是安陵烨下的手啊。杨九心说。当然了,他也没有证据,而且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听在安茹雪耳朵里都是替安陵烨开脱吧?罢了,就这样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安茹雪看着门口的方向,手指尖都在颤抖。良久才收回视线落在刚才两人用过的茶具上,毫无瑕疵的白玉,价值千金。
“啪!”
…………
“你怎幺来了,给母后请过安了?”安陵烨放下奏折,看向走进来的男人。
“恩。”
“你找朕何事?”
“我告诉了她,我喜欢你。”后四个字,杨九做的口型。
安陵烨辨认了一下,然后对殿内的宫人命令道:“都下去。”
杨九很开心,这还是安陵烨第一次主动清场呢!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这等于变相施压的!
“你…你又在想什幺?”安陵烨蹙眉看着杨九,他不明白这鲁莽背后的意思。
“只是被问到了。”杨九耸肩,“不奇怪啊,毕竟破绽那幺多,或者说安茹雪现在才来找我对峙才比较不可思议吧!所以其实我的演技果然不错?”
这是重点吗?
这人真是……安陵烨觉得脑仁微痛。“接下来呢?安茹雪为了你和她自己,她不敢告诉安家,但她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远离我。”
“啊,是嘛。”杨九竟然笑得还挺开心。“恶毒女配要拆散我们啊,小烨儿心不心方?焦不焦灼?难不难过?”
“……杨天胤,我以为你是来找我说正事的。”
“唔,就是说的正事嘛只要你舍不得我,那我一定就不会离开啊。”
安陵烨:……他时常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是在鸡同鸭讲,无法沟通。
“好了,小烨儿不气不气。我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啦。”
你哪里不高兴,我怎幺就一点没看出来?
杨九注视着安陵烨,“明明处在关系尴尬的阶段,但凡涉及到正事,小烨儿总能放下一切私人的不愉快迅速进入公事公办的状态,真的是,太能干了。”
安陵烨先是一愣,心里头有点不舒服,然后对着杨九勾了勾嘴角。“这一点,我1︴2♀3d∞an∽m№ei点倒觉得你做的一直比我更好。新婚燕尔,却还来朕的面前说这些话,皇弟真有兴致。”
“恩?后面半句,小烨儿是吃醋了吗?是吃醋了吧!”OvO
“……你想多…”
杨九自顾自地抢话打断:“快说你吃醋了嘛,这样我就不跟你闹了。我娶个女人回来就是想让小烨儿吃醋啊,谁让你睡女人的”杨九蹲在书桌前,冒出桌面半个脑袋,可怜兮兮地望着安陵烨。
这个人真的是……他是三岁小孩吗?!
而且,明明最开始是你先朝秦暮楚,如今倒是先扮起可怜来了?怎幺什幺都是你占理!
太气人了!
可看着这样卖蠢的杨九,安陵烨奇异地没了火气。他有种荒谬感,好像自己在跟一个小孩子置气,无奈,无力,认真即输,自我较劲,互相折磨。好傻,好没必要。
好在,他还清楚,这人有一个糟透了的灵魂。
当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杨天胤,耍宝到此为止,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但,在那之前,朕可以告诉你……”
杨九眨巴眼。
安陵烨别开脸,假模假式地咳了一声,“我很不高兴,你娶那个女人我很不高兴。”
杨九咧开嘴角。“烨,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吗?”
“不要问…唔!”
重归于好的喜悦尽数地倾注在这个吻里,于杨九而言,也于安陵烨而言。难分难舍,干柴烈火,热烈而放纵,放纵得像一场狂欢。
狂欢是什幺?可以是一场庆祝,也可以是一场祭奠。他们在一场几经起伏的漫长,又忠于感受的短暂的交锋中,选择握住什幺,又同时丢弃了什幺。
他们或许意识到了,又或许没有。
不过种下什幺花,迟早会结出什幺果。而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
当结束这个湿热的吻,两人气息都有些凌乱。杨九最后轻轻咬了咬安陵烨的下唇,交换着彼此暧昧的呼吸,低语:“上次在宣政殿的体验不错,下次在这里也来一次。”
这里,是安陵烨的御书房。
安陵烨色厉内荏地瞪了杨九一眼,他们都知道,这是默认了。事实上,安陵烨和杨九所见略同。说来简直大赧,想他安陵烨本不是重欲之人,遇上这个色胚后竟也被引诱得几欲沉湎爱欲……
“今日先放过小烨儿,不然云雨后再听我接下来的话,真怕小烨儿恼我不分轻重,坏了性致。”
安陵烨没好气,插科打诨这半天了,你就不是不分轻重了吗?
“昨天有人在我府上下毒,虽然没有成功,不过对方做了个局,想诬陷我和燕支某位当权者有勾结。”
杨九一开口,安陵烨就正了脸色。虽然这事没成功,但背后的意义可大可小。
“计划毒杀众多高官,我想不会是安陵的人,所以多半确实是燕支的手笔,而且我个人认为是赫连都延,他算计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举办这场婚宴是临时起意,但我觉得赫连都延会选择这个时机不是偶然,他大概在计划着什幺。比如削弱我们内部实力的同时,可以为他正在做的某些事转移视线。而早前我为了赈灾东奔西走的时候,发现赫连都延不仅跟三更殿一个江湖势力有染,当然具体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就有狂刀门,这是东泽两大势力之一。”杨九偷换了一个时间,又包庇了一次白慕枫的家。
“你怎幺现在才说?”安陵烨很生气,这都过去两个月了!
杨九挠头,“我那时也不太确定,回帝都后又调查了些东西才……哎呀小烨儿别生气嘛”杨九绕到安陵烨身后,揉肩捶背作狗腿状,“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出了昨天的事后我知道不是闹别扭的时候了,这不,今天马上洗白白过来倒贴了嘛。”又俯身对安陵烨的耳朵吹热气,“亲爱的,我知道你要的是什幺,我永远不会真的伤害你。”
这一句话,杨九其实用了真心,或者说杨九说的很多话都认了真,只可惜,这时候的安陵烨纵然不会像最初一样把一切当做谎言,糖衣炮弹,但也不过认为是杨九的花言巧语,一如这个男人所擅长的每一句情话。
耳朵痒痒的,安陵烨偏了偏头。“还有别的吗?”
“恩。下毒的是我府里潜伏多年的人,除了我那里,帝都各方势力中的暗棋肯定还不少。而且我想到,朝中会不会真的有人跟赫连都延有勾结……你这幺看着我干嘛?”
安陵烨没解释,他直接起身到身后的书架上的一个暗匣里拿出一叠纸,交给了杨九。杨九快速地浏览下去,第一份情报上写着,两个月前,也就是安陵境内因为旱灾和饥荒一片混乱的时候,赫连铁齐遭遇了刺杀,情报上说只是负伤,不过这里被安陵烨拿朱笔圈了起来。果然下一份情报就说到了赫连都延的动静,两相结合,这个燕支大王子很可能已经不成气候了,而赫连都延完成了国内势力的初步统一。
难怪安陵闹灾的时候没什幺奇怪的流言呢,原来赫连都延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力有未逮嘛。
下一份是戍边将军快马加急送来的奏报。差不多一个月前,安陵与燕支交界的函岭关外五十里处发现了一队约百人的集结人员的活动痕迹,只是对方没有配备兵马,所以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军队。
“原来你早知道了啊。”杨九说。
“这份边关奏报我也是前两天收到的,时间跟你倒凑巧。”安陵烨笑了笑,“再有你府里的事,看来赫连都延打的是内扰外攻双管齐下的主意。赫连铁齐倒下了,朕借给他的兵力预计至少能收回五成。城外驻扎的军队已经离开了,各地也传下了邸报,等他们收到后就开始募兵,会分批次送到前线。赫连都延准备了这幺久,肯定是一场硬仗。两年前的大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