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凸出了一张张的鬼脸。
“最讨厌虚张声势的人了,见不得。”徐栩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咒,正准备去贴,就看到李景行已经持刀跑了下去。
这是个下行的阶梯,李景行腿长,起跑迈了两步就冲到大师傅的面前,李景行挥刀便砍,大师傅用双手的手指分别夹住了刀面,张口便咬。
李景行将手里的刀柄一甩,便起脚一踢,对方巍然不动,就像是练就了铁砂体,李景行那一脚,像是踢在了铜墙铁壁上。
而此刻,石壁上的脸越来越清晰,徐栩拿出三清铃极有规律地摇动起来,大喊:“神鬼咸钦,敕召万神......”
石壁上的脸便隐隐凹了进去一些。而这样的场景,徐栩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一触即发的战况容不得他多想,徐栩看着李景行的武器已经脱手,连忙从背包里翻出一根拷鬼棒,丢给对方:“接着,这些邪气怕法器。”
李景行与假和尚相峙的瞬间,就凭着敏锐的感官,嗅到了一丝尸气,这附近难道还有尸体?就算有尸体,也不可能在打斗中更加浓烈啊。
这个问题徐栩也在思考,毕竟旁门左道的东西,他比李景行懂得多些,可惜现在他思考时间有限,稍微一耽搁,那墙面上的脸便又凸了出来,轮廓分明,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
徐栩不敢现象,这些脸全部出来后,会是怎样一个场景?他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手里的青铜铃一刻也不敢停,口中唸着辟邪的咒语。
单纯就体术而言,李景行在玄冥排位第一。甚至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在青龙白虎朱雀玄冥四个分部中,他能排上前三,可奈何这个假和尚是铁打的身体,李景行不仅制服不了这人,还在左支右绌中,被对方抡了几铁臂。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够结实,估计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铁指再次抓住了李景行的手臂,和尚的手心骤然收拢,想要像收拾杜老板一样,将李景行胳膊上的皮给整块扯下来。
李景行呼吸一滞。
他的道法从来只用在阴邪身上,如果对付人用上道法,就显得极为不人道。
就好比两个大男人正在赤手空拳打架,突然其中的一个人掏出了一把枪,瞬间干掉另一个人。
道法一出,这个人就活不了了。李景行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个假和尚,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徐栩可不管这么多,看到自家男人挨打,比他自己受伤还心疼,将青铜铃一扔,冲假和尚撒出一堆毒粉末。
假和尚对巫术粉末极为敏感,往下行阶梯匆忙退了两步,眼里的污泥滚动得更快,就像泥石流从他的眼中爆发出来了,假和尚十指卷曲,嚎叫一声,将手指伸进眼洞的稀泥里,欲将粉末全部扣出来。
徐栩一把将李景行拽了回来:“你在磨蹭什么?用道法啊。”
李景行快语:“这事儿不对,我听到了阴魂的惨叫,刚才砍在他身上的刀都留下了痕迹,他却丝毫没受伤。”
“所以?”
“他后面有一股邪恶的力量,他每一刀下去,杀的都是其他人,这是什么邪术?”
徐栩立马反应过来,沉声道:“这是猎骷颅!东南亚的巫术之一,怪不得他的身上全是招魂的刺青。”
李景行一听,也明白了八|九分,怒道:“到底有多少冤死鬼被他操控?这些鬼的怨气太大,聚集在一起就变成了他的阴邪盾牌。”
“不止,你看墙上,全是冤魂的影子,它们可不是只当秃驴的盾牌。”徐栩指着破墙而出的脸,“还是他对付我们的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