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趁院长和赵阿姨不在,迅速把书搬上孤儿院买菜的三轮车,稍上一张床单,摒退众小弟,幸好刘怯和嘉树还有些威严,小弟们乖乖听话,两个人就风风火火的跑去摆摊了。
刘怯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人,这地界熟得很,径直去了离孤儿院不太远的一个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后靠一个旧小区,前方坐落俩高中,左右方向是条小街,附近摆摊的基本都是烤冷面大煎饼之类的小吃。现在高中估计还有十几天放假,现在这个位置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铺好那张繁花似锦社会主义好的八十年代旧床单之后,两人把书分门别类放好,一小摞一小摞码的比人家麻将油子手下的麻将牌还整齐,再放上一张写着“一律五元”的纸板,就算齐活了。
刘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旧报纸,展开铺在人行道边上突出的石道上,招呼嘉树来坐。嘉树坐下之后,刘怯又铺了另一张纸,自己坐下。
盛夏天气太热了,南方又是闷热的气候,随处可见的蝉鸣吵个不停,太阳将落未落,路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驻足的也多是觊觎嘉树一张斯文俊秀又带着青涩的脸,女孩们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再看一眼,一个个在摊前磨磨蹭蹭,随意捡起几本再羞涩的掏出零钱交给江嘉树。
突然刘怯皱皱眉,对一个戴眼镜的小姑娘说“看看就得了,你别偷拍啊”
那姑娘一张圆脸涨的通红,忙收起掩在衣袖里的手机,低头说了句对不起之后也不等回应就一溜烟儿跑了。
嘉树笑了一下“这女孩还挺有意思”
刘怯说“你就该把脸挡住,人家才能看到我的帅气逼人”
“我就是把整个人都挡住,你也没法儿帅气逼人”
刘怯跳脚“哎你这小白脸太过分了啊”
嘉树不仅没生气还笑的眼睛都弯了。
太阳落下之后人流量开始增加,来往散步的人偶尔有看着顺眼的一本两本书,就顺便买走了,反正五块一本相当便宜。
江嘉树跟刘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书摊前有几个潜在客户在挑挑拣拣,嘉树还时不时拿出个笔记本写写画画。
刘怯天生的不招蚊子,可不动的俩人总比走来走去的人更容易被盯上,刘怯被咬了两三下就受不了了,朝嘉树看,嘉树比他惨多了,细皮嫩肉的胳膊上面已经好几个大红包了。刘怯看着着急,站起来抖了抖,把自己坐的报纸对折一下,就给嘉树扇风。由于扇的使劲,一下一下的颇废气力。
江嘉树可能血比较甜,一到夏天就容易被蚊子盯上,平时在房间里还好,这一到外面,不一会儿就被咬的满身包。
刘怯烦躁的说“这方圆五百米的蚊子都来咬你了”
江嘉树也不好受,手左挠挠右挠挠还是浑身都痒。
“我觉得也是,这蚊子可能也挑好看的咬吧”
刘怯都被气笑了“得得得,您最好看”
这时候才将近八点,书已经卖了近一半了,若是在呆一会,肯定能卖的更多。
刘怯却喊了一句“收摊了收摊了,要买的明天再过来啊”
正在挑选的叽叽歪歪的不乐意了“这才几点啊就收摊”
江嘉树也觉得奇怪“现在收摊有点早吧?”
刘怯眼睛一瞪“就现在收摊!”
说完刘怯就把剩下的书往三轮车上搬,买书的人虽然不太乐意,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江嘉树看这人都这样了,就也过去帮忙了。
搬书的时候嘉树悄悄说了句“现在对我们来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刘怯又瞪了江嘉树一眼,粗气粗气的说了句“人总比钱重要。”
回去的时候三轮车轻了很多,还有将近一半的空位。刘怯让江嘉树坐在后面,自己在前面蹬车。
嘉树在后面坐着,没事儿盯着刘怯看。刘怯穿着孤儿院院长自制白色T恤,宽松的上衣被风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少年特有的青春健康的肌肉在胳膊上随着动作一鼓一鼓的。江嘉树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白皙清瘦,一看就没什么力量,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
等两人到孤儿院,刘怯已经满头是汗。旧三轮是差不多十年前的款式,老了老了不堪重负,轮轴十分费力,刘怯蹬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累出一头汗。
肥肥听到有人回来,乐颠颠的出来迎接,在人腿间左转右转就是没人理他,急得试图扒裤腿,可惜爪子一直被无情的拨开。
江嘉树一下车就连忙跑去拿条毛巾,绞好递给他擦汗,刘怯刚刚握车把,手上一手的黑渍,嘉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递毛巾的手,转而亲自擦。
嘉树动作力度适中,此时认认真真的给他擦汗,从上到下,其实只用了几十秒,刘怯却觉得好像擦了很久。
擦完汗后江嘉树催着他去洗手,刘怯去洗手的时候,江嘉树推着三轮到他们房间门口,想着统计一下卖了多少。
肥肥一直跟着嘉树,想亲近亲近主人,可惜嘉树心里有事,脑海有选择性的忽视了它。小肥狗满腹委屈,愤而另投明主——找别人玩去。
等他们收拾好,院长和赵阿姨早就侯在院里等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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