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乙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他的傻将军啊,小皇帝坐稳了皇位,第一个矛头指向的就是曾经权倾天下的征远将军。就算小皇帝不动手,也会有数不清的帝党按捺不住,征远将军,你知不知道,自己挡了多少人的路啊?
将军太傻太天真,虞乙觉得自己总得替他周全,生灵涂炭如何,民不聊生又如何?只要他的将军还能一如既往地指点江山,站在权利的顶峰,其他人,虞乙是不在乎的。
可是将军破坏了这一切,将军太爱他了,虞乙有些甜蜜,他没想到将军会为自己挡箭,那些他和太后串通好的杀手,遵守命令,只往小皇帝身上射箭。
阴差阳错,让他失去了蠢将军,也让他明白了将军的爱。
阮镇不知道虞乙还要亲自己亲多久,他已经不耐烦极了,阮镇当然明白虞乙话里的意思,可他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这些世界于他而言,不过是大梦一场,他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后果如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虞乙出于为他着想不愿成为明君,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来是希望用虞乙对自己的爱完成自己的任务的,现在看来,虞乙爱他爱过头了。
阮镇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目前看来,不是,他已经死在虞乙的算计下了。
阮镇觉得自己大概是知道虞乙的打算的,无外乎是找个世外桃源困他一生,事情演变成这样,虞乙也是毫无防备。
阮镇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还能不能完成。
虞乙看起来很诡异,他像是在布阵,应当不是什么好阵,血气浓稠地都散不开了,周围的活物不是被虞乙吃了就是被虞乙抓来放血。
触目所见的绿色迅速衰败下去,黑色弥漫上来,血色像活物一样蠕动着,源源不断地将生命力运给虞乙。
阮镇的遗体重新变得柔软,全身的伤痕也一一愈合,虞乙每天都会给阮镇一个吻,把他自己的舌尖血渡过去,阮镇重新有了感觉。
他能感觉到,虞乙在亲吻他,虞乙在触摸他,虞乙在啃食他。
阮镇不知道虞乙哪来的邪门歪道,能一边把他吞吃入腹一边让他腐骨生肌,整座森林都沉浸在浓重的血色里,大树的根腐烂地不成样子,散发着一股恶臭。
虞乙在用一座森林的活物为他换命。
阮镇再一次睁开眼时,日光刺眼,花香芬芳,一张笑得极灿烂的娃娃脸映入眼帘。
“镇哥!”
阮镇蒙圈了,虞乙一副快活无敌的样子实属少见,不等阮镇站起来,虞乙就扑进了他怀里,“镇哥,你终于醒了,昨天我们上京路上遇上了山匪,好险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阮镇抱住他,按兵不动,虞乙应该是对他催眠了什么,被大白虎挡下了。
“你怎么?”阮镇疑惑低头,虞乙站不起来了?
虞乙笑眯了双眼,他的笑容很甜,小虎牙,酒涡,娃娃脸,星星眼。仿佛天底下全都是值得快乐的事情,他偏头解释:“啊呀,镇哥,你忘记了,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现在才来奇怪不是太迟了些吗?”
阮镇没说话,只是蹲下,示意虞乙上来,他如果脑子没问题的话,虞乙不仅用脚趾为他斟过酒,也用那顽劣的趾尖踩过他的鼻子。
虞乙不能走了,因为阮镇活了。
虞乙的脑袋藏在阮镇的颈边,头发不时摩擦阮镇的耳廓,虞乙握着月季花枝的手垂下,浅浅的呼吸打在阮镇的耳垂上,虞乙睡着了。
阮镇知道他累坏了,阮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何处,这里是个山谷,到处生机勃勃的绿色,和那座灰败的森林截然不同,阮镇莫名感觉悲伤,像是失去了归宿。
阮镇在一间草屋前停下,那间草屋破破烂烂,屋前挂着两盏凶神恶煞的猛虎灯笼,小径两旁栽的不是别的,是红彤彤的石榴树,门半掩,一推进去,满地的纸团。
阮镇一手托住虞乙,另一只手腾出来拆纸团,纸上大发脾气的小人是虞乙自己,旁边跪着求饶的大个子看起来像是阮镇。
阮镇失笑,虞乙有种,敢画这种画,也不怕被揍。
虞乙很快转醒,阮镇一把他放在榻上,他就揉着眼睛要起身,实在的愁人。阮镇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再不吃饭要吃人了。
“镇哥,你饿了?”虞乙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拉住阮镇的食指,见阮镇点头后,毫不犹豫的咬开自己的手腕,把伤口按在阮镇的嘴边。
阮镇被喂了满嘴的血,撇开头,正打算问问这是什么情况,虞乙已经自发地缠上来了,他看起来极困,只知道把手腕递上去,嘴里嘟嘟囔囔的,“镇哥好乖,喝了就不饿了...”
阮镇按住他的动作,依然动怒,沉声问:“怎么回事?”
虞乙偏头思考了一下,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忽然自己开始吸走那些血,心疼地抱怨,“镇哥不喝会饿的,这些都是好东西...”
第25章小皇帝:是我在做多情种(六)
“这是什么?”
阮镇锢住虞乙不断渗出血液的手腕,细白的手腕被殷红的鲜血衬着,妖治异常,阮镇不欣赏这妖治,他只觉愤怒。
小皇帝在做什么,拿自己的血喂他,这算什么?阮镇一直以为这个界面只是架空朝代,现在突然之间面目全非了,出现了不能控制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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