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办法啊君儿哥。”串儿一脸的苦色,“这老伯劲儿忒大,拽的我胳膊生疼。”
君篱赶忙走了过去,“你先松手。”
串儿几人从善如流。
君篱挥手成刀,一掌砍到了李伯的后颈,人立马有些含糊了起来,眼睛睁合了两次,身子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君篱将人接稳。
“先回屋。”
坐在石头边儿的老女人也不哭了,哼唧着看着君篱,“哎,你干什么呢,把我家老头儿打坏了可咋整。”
每次都这么烦,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坐视不管。
君篱皱了皱眉,将李老伯抱到了床上,“麻烦大家都出去一下,我救人的时候不方便看。”
“哎,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看就是你害的我家老头儿时不时的魔障,你指不定偷摸着施了什么邪法的。”女人声音尖锐的嚎着。
君篱眉头皱起了一次又一次,真的很想说一句不治了。
可是转念又想起了自己受饿时候李伯偷偷给他递来花白的大馒头,还是忍了下去。
几个围着看的老实人忍不住了,“柚萍你怎么说话呢,你家老伴儿在君儿还是个小娃子的时候就开始是不是魔怔了,那时候天天都发作,大家还没说什么呢,现在人家孩子能帮你家,你还天天给人身上泼脏水。”
“你们还说起我的不是了是吧,”女人又开始哭嚎着坐在了自家的地上,“见天儿的,你们这些人呦,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亏得我开始没想着给你们添麻烦,早知道就把你们都吵过来,大家一起受罪。”
三儿暗自腓腹了一句,您还真不如早把我们叫来呢,不然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君篱感觉头有些疼,今天在怎么就没点儿称心的事情。
“三儿,你们帮忙把大家都请出去。”君篱按了按眉心,终于还是开口道。
三儿和串儿两人一边道着抱歉,一边还要好气儿安慰着女人将人给架了出去,等人都从屋子里出去了,君篱走到房门从里面上了锁,才又走到了李伯躺着的床边。
他这手段虽然算不得什么邪法,但是也有违常理,叹了口气,君篱将左掌展开,右手上,一枚盈亮的刀片破开皮肤,几乎瞬间鲜红的血就晕了出来。
君篱小心翼翼的将流出来的血滴进昏迷着的李老伯口中。
他这血不是能救命,但是偏偏能治李老伯的魔怔,君篱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还是之前有一次,李老伯发疯的时候,君篱帮忙拉着人,挣动之间不小心被发狂的李伯咬破了手指,结果人反常的清醒了过来。
叹了口气,君篱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片刻功夫,就变成了一条浅浅的粉色。
将手掌收回,君篱拉开了房门。
“行了,估计醒了之后不会什么问题,我就先回去了。”君篱从屋里出来,跟三儿交代了一句,就想直接从这儿离开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家里似乎还有个大麻烦。
可别叫他翻着自己藏得那些东西了。
……
顾浅生窝在床上。
每翻一次身床就发出咔嚓一声怪响。
这不是个土夯的炕么。从床上下来,顾浅生毫不客气的掀了床上铺着的一层被褥,这床居然被掏空了一半儿,里面嵌进去了一块儿木板,铺上被褥之后看上去倒是平整的,看来也不是那么一贫如洗嘛,就说一个靠打劫为生的人,怎么能一点儿余粮都没有。
顾浅生抬手将木板掀开,塞的真满啊。嘴角抽搐的看着里面一堆垃圾一般杂乱无章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屋子一眼看过去还挺干净的,谁知道是把明面上该放的东西都藏到了一起。
面带嫌弃的看着里面落满灰尘的东西,顾浅生揪了君篱的床布垫在手上,似乎没什么有用的物件。
倒是看到了几只碗。
将东西掏出来一样一样的摊在床边,顾浅生继续往里面摸索着,隔着床布都感觉指尖一片冰凉。
这是什么?
顾浅生有些好奇的将手中沉甸甸的东西拿了上来,却见手中之物是一把长约二尺的青铜剑,剑身上锈迹斑斑,模糊可见上面的纹路,似乎是上古奇兽饕餮的样子。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捡破烂的么,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还以为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会是些什么。
顾浅生略带嫌弃的将青铜剑放到了一边的地面上,继续朝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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