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帽在哪?国经!把乌帽拿出来。」
被抓住胸口摇晃着,国经装傻地说:「啊!乌帽的话,那边的柜子裡倒是有几顶。」
「没有。」
业平大人忿忿然地瞪了过来,似乎领悟到找不到乌帽是国经的计谋,但国经并不打算退让。
「那麼,要不要把那边的钵拿来戴啊?」国经说著,手指向装著满满蜜柑的钵。
「你就这麼迷恋我的床技啊?」
业平回嘴,让国经想起自己前晚的痴态。虽然脸红起来,但现在是趁胜追击的好机会,於是便开口道:「是啦,是啦,就是这檬。正因为非常迷恋,所以我决定把你当成我的囚犯,把你关在我的房中饲养。绝不让你逃走。」
说著,心裡羞得连耳朵都热了起来(我竟然讲出这麼了不得的话),可是看著业平大人的视线却不能移开,不想让这个人因为愚蠢的举动,落得凄惨的下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这裡。
业平大人轻笑了声。哼哼訕笑著,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轻薄表情,对著早已有所觉悟会听到些不堪入耳淫荡话语的国经,开口道:「那就拿酒来。想要和我结为一体的话,就只能让我醉到站不直身子才行。」
「好啊,这家裡酒瓮的酒如果全喝乾,就到对面右大臣家的厨房调酒来。」
低声唸叨着的业平大人,鬆开抓住国经胸口的手,国经喊着「来人哪」,命令站在帐幕外侧回话的小椋「取酒来」。
「小的遵命。」
闹情绪坐在地上的业平大人,喊住转身要离开的小椋:「喂!」
「是。」
「如果有人逼问你要你说实话的时候,就说『那男人昨晚来过』。不管是今天或是十天后,都坚持说『昨晚来过』,懂吗?」
「小的听您的吩咐。」小椋答着,又接著说:「您的吩咐小的也会告诉宗义,以及津奈女。」
「你比你的主子聪明多了。」无关痛痒地丢下这句话,业平大人就当场躺成大字型,还以在曹司外的小椋都听得到的音量命令著,「总之给我拿酒来拿酒来!不快点的话酒就要醒啦!」
「好——好好好。」
国经领悟到两人对话的意思,在平常上朝前用早粥的时刻大口喝酒的业平大人,决定要喝个烂醉,大睡一场。
这已经是第二天装病缺勤(如此还能够维持多久呢),正在思考著接下来该怎麼办才好的时候,突然想到。
业平大人命令小椋,万一被逼供究竟是什麼时候藏匿人犯时,一定要坚持说「从昨晚开始」,其实他是尽力想要让藏匿他的国经,尽量不要受到太严重的卖备……
想到这点,忍不住觉得开心地眼眶泛出泪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国径对自己说:这个人心中所爱的,就是千寿。我只不过是个「备胎」……千万不能忘了这点。
有一就有二,让他对自己用心是意外的喜悦,但自己绝不能够有更多的期望,国经这番话是对著自己的恋爱心情所说。
业平大人直到快要傍晚时才醒来,脸上还残留著宿醉的不开心表情,一起床就瞪著国经说「拿酒来」。
国经顺从地拿出酒,看看状况,再次挑战昨天没有逼问出的伊势来龙去脉。反正,什麼都没弄清楚就无法想办法。
可是业平大人依然和昨天一样,丝毫没有想吐实的意愿,什么话都不说。
「我懂了,等你说出真相前,我不会告诉你『相模』在哪。」
突然想到这一点当作要胁,仔细想想,其实还是业平大人指示,要把那匹漂亮的白马寄放到那裡,这只是个没大脑的胁迫藉口。
「对,『相模』在哪裡?牠没事吧!」
紧张到跳起来喊叫的业平大人,似乎完全忘记自己说过,把马寄放在小野邸第的事。
国经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想知道就告诉我,在伊势发生了什麼事。」
「太卑鄙了。国经!」
「你就说出来吧!我都不顾名誉和面子,如此重视你的命了!」
听到国经下定决心说出这话,业平人人眼中似乎喷出杀人的目光,哼了一声说出:「管它是未遂还是被误会或是冤罪通通都一样。只要有藉口,要罗织多少罪行都可以。而我,就让对方有了製造藉口的机会!被无聊女人搞出的烂点子给陷害了!」
噗嗤一声从口中爆笑出来,国经一点面子都不给地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啊,被女人?原来如此,就是这样你才说不出口啊!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在原业平大人竟然会栽在女人手裡!唉喔,唉喔,肚子好痛,啊——哈哈哈哈哈!」
「够了,不要笑了!」
白皙的美貌上染著红晕,业平大人制止著,脸上的朱红代表著鬱积在心中的闷气已经被解放,转而成为脸上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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