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卡罗尔弯腰，捏住他的下巴，贴近他的唇，轻声说：“再过不久，你将慢慢地成为我的一部份，我的所有感情，所有记忆，所有感觉，你都会身受同感。到那时候，你将是我，我将是你，你我不分了。”

阿米纳弗亚大气不敢喘，四周的高级威压令他灵魂都颤抖了，异兽天生会诚服于强者，在强者面前，它们会垂下高傲的头颅，卑微地匍匐在强者的脚下。

放开阿米纳弗亚，卡罗尔回身对威尼弗雷德道：“呐，你看见了，这只异兽不敢在我的精神源里造次。”

“……”

威尼弗雷德此时只有一种感受，庆幸被驯服的人不再是他。他想起自己在成为卡罗尔的随影之前，那驯服的过程，简直生不如死！

这个平时笑眯眯，性情温和的尊贵殿下，真正使起手段来，可谓是冷酷无情。他不仅用能最刺激的方式调教猎物的身体，更能直接催毁猎物的意志和精神。

威尼弗雷德向他行了行礼，慢慢地退出了他的精神源。

研究室里，威尼弗雷德睁开眼睛，额头离开卡罗尔的，起身对诺兰道：“他没事。”

诺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万一凯伊出事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哥哥交待。”

卡罗尔睁开眼睛，刚好听到诺兰的话，他道：“放心吧，父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最多想法子再克隆一个儿子。”

“没有精神体移值，克隆体不过是一具空壳。”诺兰道。

唐中平见卡罗尔确实没事了，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了。如果因为帮助他提升精神力，而让格雷斯阁下被寄生了，那他真是罪该万死。

“所以，亲爱的叔叔，可以解开我了吗？”卡罗尔提醒。

“哈哈，差点忘了。”诺兰摇控一按，束缚住卡罗尔的带子全都松开了，同时，附在他身上的生物触手缩回椅子里。

卡罗尔起身，伸展了下因久坐而僵硬的身体。

“好了，可以回去了。”

“咦？现在就走吗？”诺兰不舍。

“是的，现在就走。”卡罗尔伸手抱抱他。如果再不走，一定会被诺兰叔叔留下，进行各种繁琐的检查和研究。他可不想浪费时间。

“好吧。”诺兰一脸遗憾。

离开研究院，坐上军机，唐中平有一种不真实感。事实上，他们在研究院只呆了半天，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

来的时候军机是瞬移的，离开时，他们以正常的速度飞离。唐中平怔怔地望着窗外，不知研究院建于何处，竟然被异植森林包围着，空中偶尔有异兽飞过，远处的山边，漂浮着一种如水母般的空中异兽，在夕阳的照射下，全身彤红。

“格雷斯阁下……”

“什么？”卡罗尔正在浏览虚拟屏幕里的内容，听到唐中平叫他，疑惑地应了一声。

“那个世界……曾经真实的存在过吧？”唐中平低低地问。

那个世界？

卡罗尔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他所经历的虚拟末世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过的。”卡罗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