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突然又听到啃啃嘶哑的声音,然后一个影子挡住了外面路灯探进来的光,心里咯瞪一下,又来了一个蛊尸,这下被包围了,死路一条了。
水清神经崩得很紧,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生死一瞬的危机,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滴下,他看到后面的影子向他袭来,于是也猛得用剑往前一推,借力瞪脚攀上墙壁再抽出短木剑插向从后面袭来的蛊尸,一击即中。
看到反击成功,水清轻轻嘘了一口气,可就在他稍微放松的时候,另一只更强的蛊尸袭了上来,根本就避不开,水清也不打算避开,打算以自损八百的方法杀敌一千,反身迎了上去。
就在他咬牙准备忍受利爪撕裂的疼痛的一瞬间,袭击他的蛊尸顿住了身形,发出痛苦的啃啃声后被一团黑色炎火包围,很快就淹没在黑火之中变成了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谢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感谢这些天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
第38章坦诚
化险为夷,水清道长眼里满是惊喜地看向前方,冲着前面的人喊道:“师弟!”煞气能运用到这个程度的人也只有他师弟沈煜了。
沈煜到了道观却不见水清踪影,手机又联系不上,于是放了一个灵犀千纸鹤去找水清,还好及时赶到,要不然他这个师兄可就危险了,不过和他师兄打斗的怪物他也是第一次见。
沈煜觉得很不对劲,他皱眉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水清道长话短说把他们发现蛊尸的事情挑重点说给了沈煜听沈煜感眉疑问道:“被蛊虫寄生?”水清点点头,他走到那头插着他短剑的蛊尸旁边,抽出短剑,伤口没有一滴血流下来,他把尸体踢平,然后踩在蛊尸身上,用一根牵引线打进蛊尸心脏里面,再把绳子扯出,在绳子未端吊着一只挣扎要飞的小虫子。
看着沾满粘液的蛊虫,水清寒颤了一下,然后把这个恶毒的小东西提到沈煜前面,给他看,“看,就是这个作怪的小虫子。”沈煜看清了虫子的模样,他伸出手,摊开掌心,也是一只面目狰狞的小虫子在黑色煞气中挣扎着,只不过看起来比水清吊着那只更加成熟。
“师弟你刚才没烧死这只蛊虫?快点烧死,等下被寄生就惨了。”水清连忙说道,他怕沈煜小看蛊虫的厉害,他也连忙抽出一道符纸打上去,那只蛊虫很快就化为了灰烬。
沈煜并没有急着杀死蛊虫,而是跟水清说:“我之前见过这个蛊虫,邱机子用这个蛊虫暗算我,被我截住了。”“邱机子,难道这蛊虫是他放的?”水清有些吃惊,邱机子不是受了重伤,怎么还能养出这么厉害的虫子。
沈煜脸上神色严峻,他仔细观察手里的蛊虫,道:“之前袭击我的蛊虫更加成熟,还蕴藏了很强的杀机。这两只蛊虫更像是那只蛊虫的幼虫。”“还有更厉害的蛊虫?”水清心里一沉,事情远远超乎他们想象,“到底是谁能养出这种蛊虫。”“那个紫衣人。”沈煜目光沉沉,说出了他猜测的那个人。
水清道长拍了一下手,他怎么没想到,这下真是大事不好了,他一张脸都愁成苦瓜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糟糕了,我也是最近打听地府查的动向才知道的消息,说是三界交合处镇压邪魔的禹山出事了,有个大魔头逃了出来了,那天抓邱机子的时候,突然一个紫衣人出现救走了他,而且黑白无常勃然大怒的去追最后带着重伤回到地府。也不知道这个大魔头弄这些蛊尸是为了什么,总之人间是要有大难了。”沈煜风目半眯,谁想搅乱人间他不关心,但要是威胁了他们一家的生存,那他绝对不会让那人得逞。
水清偷瞄沈煜,观察他脸上的神情,其实有些话他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每当生魂出事,三界必有大祸,说不定就是应验了有一点沈煜是清楚的,他曾经警告过沈煜炼制生魂的人都不得善终,可是沈煜根本不在乎,一心只想复活弟媳。
沈煜倒没有水清那么忧愁,他问:“有那个紫衣人的踪迹吗水清摇摇头,那个紫衣人他也只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盯紧崔家和崔霖珉,尽快找到邱机子,查出紫衣人真正的身份。”沈煜嘱咐水清,他想紫衣人肯定把邱机子收服在磨下了晨曦渐渐升起,天空开始泛白了,沉寂一晚的平京又要再次活跃起来,起床准备上班上学的普通人,却不知道这样日复一日的平凡日子已经笼罩在了巨大祸端的阴影之中。
沈煜提起了程晨总是容易撞鬼的事情怎么解决,水清也很为难,这个是生魂自带的特技,他也没有办法,不想之前能被带到灵车上就不错了,宽慰沈煜别太担心,有恶意的鬼都撞不到程晨,普通的鬼伤不了他。
得不到满意答复的沈煜,沉着脸回去了。
水清道长倚着门哀怨得看着将他用完就丢的师弟走远,他又不是神,什么都会,更何况神也不是无所不能,要不要这么绝情他摇摇头走回道观,赶紧跑到师傅的藏书阁,翻查着各种驱蛊典籍,终于在一本灰尘多到把他呛着的古书中找到了相关记载夷玄阴灵蛊,上古蛊虫,能诛天灭地化轮回,此蛊一出,万鬼嚎哭,阴祸天下。
水清双眉紧皱,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峻神情,拿着古典,急速走出道观他要赶紧汇报道宗,最后干脆抽出桃木剑,双指带着银光划过剑身,往地上一抛,剑没有落地,浮在空中。
轻轻一跃,水清稳稳踩在剑上,双指指向前方,御剑飞行赶去道宗。
在家里不停换着台的程晨被电视里主持人提到了沈氏吸引到了,放下遥控不再换台,是一个新闻栏目,整个新闻看下来,他才知道张林已经被抓了。
沈煜的公司在平京也是一大龙头企业,节目里嘉宾对这事也是议论纷纷,还质疑集团内部管理是不是出了问题,有走下坡路的迹象。
虽然他知道沈煜很强,但还是担心公司会出问题,眼看一个月之期也到了,他更加想回公司帮忙了。
于是这天,他和沈煜一起去接吴吴的时候,就跟沈煜提起了这件事。
有司机开车,两人都坐在后座,程晨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转头看向沈煜问他:“沈煜,一个月快到了,我可以去上班了吗?”沈煜看向他,有点担忧的说:“其实我还想你多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伤在脑袋上。”程晨摸摸自己脑袋上之前受伤的地方,有些激动的说:“沈煜,我脑袋上的伤早就好了,抹过你的那个药膏,连疤痕都没有。我又不是玻璃人,碰一碰就碎了,你之前是说纵火嫌疑人没找到才不让我去上班,现在应该有消息了吧?”沈煜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如实告诉他,“其实纵火犯已经找到了。”“是谁?”程晨瞪大眼睛,连忙问,他也很想知道是谁想这么恨他。
沈煜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告诉他,就怕程晨会难以接受,"那个是张林,前些天审问的时候他一同招供了。”程晨很惊讶,他有点震惊又有些失落,“怎么会是张林,他为什么会这么恨我,我并没有针对他什么。”沈煜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坐近他,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是他心太恶毒,世界上总有像张林这样的人,生活不顺,达不到目的就心生怨恨,刚好你是新员工,又很出色,他嫉妒你,把你作为他怨恨的发泄对象而已,不要在意。
程晨听了,心里好受多了,他想起来了,从王部长表扬过他后张林就开始针对他了,他只是尽工作职责做好本分工作,这样也能引来张林嫉妒,也是很无奈,天降横祸,不过他比较幸运,有沈煜这个贵人帮他。
他又想起桃子之前说的沈煜可能和张琳设计套他,现在看来就更加不可能。
程晨看向沈煜,有些谨慎的问,“那后来你调我到身边也是为了帮我远离张林吗?”沈煜点了点头,他扶住程晨的双肩,眼神很诚恳,说:“小晨,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进了公司,只是你之前很抵触我帮忙,所以我只能假装不知道,我知道张林欺负你心里着急,但是你又不肯让我帮你调岗,我才会借着张林的小心思演一出戏,然后趁机把你调走。”程晨瞪大眼睛,很惊讶地看着他,虽然很高兴沈煜能把真相告诉他,他现在当然也不会责怪他的欺骗,但是他还是有些惊讶,感觉有些恐怖,沈煜的演技太好了,一切安排的滴水不漏,他没有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沈煜看程晨看着他惊讶不说话的样子,整个人靠过去,压低身体,和他四目双底,眉头微蹙,凤眼半眯,带着些忧伤,跟他说:“小晨,你是生气了吗?能原谅我吗?”放大的精致俊美五官,带着忧伤的样子,让程晨看着就有些心疼,想生气也生不起来,更何况他现在根本不生气。
他把身子往后退一点,靠得太近,心脏跳的有些快,摇摇头“我没有生气,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沈煜展眉的微笑的点头,程晨也挑挑眉,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以前不肯接受你的帮忙,是因为有江燕的事情误会,现在已经解除误会了,当然就不会排斥你了。再说,读大学的时候我也跟保姆似的伺候了你几年,你现在让我享享福我也心安理得说完,还特意做了个大爷的模样。
沈煜都看乐了,忍不住得笑出声,双手给他捏肩膀,讨好地说:“你说的对,现在该我伺候你了,不知道大爷满不满意小人的服务,什么特殊服务都可以随意点。”程晨笑着拍开他的手,搓了搓手臂,让沈煜正常点,他都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真不适应这么小妖精的沈煜,有点吓人。
笑过以后,程晨坐正来,他被沈煜弄得差点忘记了正事,让不让他去上班这事沈煜还没松口呢。
程晨转回正题,问道:“既然张林已经被抓,那我可以去上班吧,沈大老板。”他觉得自己和沈煜也是一对奇葩,身为老板的沈煜想方设法不让员工上班,他这个员工想法设法不想休假迫不及待地要去上班。
沈煜手支着下巴,垂下眼眸作一番思虑的样子,点点头有了算计后,告诉程晨他的决定,“我不会延长你的休假,但是这一个月假要放完才去,不能提前销假回去上班。”程晨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不过也没几天了,就不和沈煜讨价还价了,点头答应,但是沈煜却又挑挑眉,开口说还有条件要他答应。
他也挑起眉,鼓着脸看着沈煜,想真是个苦逼的员工,想正常上个班还得答应老板这样那样的私人要求,他只想做个为老板分忧解难,为公司添砖加瓦的勤恳员工咋就这么难呢?
沈煜还心情颇好的拿手搓搓程晨鼓着的脸,像逗吴吴一样,然后又笑着安抚他,“别生气啦,这个条件很容易做到,就是上班下班都要跟我一起行动,平时外出也尽量让我陪同。”“为什么,我又不是吴昊,我都快奔三的人了,有必要像看小孩一样看着吗?”要是说上下班一起行动还能理解,但是平时外出沈煜也要跟着就有点过头了吧!
沈煜给他解释自己这样的做的理由,“虽然张林已经被抓了但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纵火和那么大胆地挪用公款,我觉得这里面不简单,说不定还有他没供出来的同伙,怕他的同伙会报复我们。”程晨皱着眉看着沈煜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演戏编故事,可是对方黑曜石的眼眸却没有一丝闪躲,还闪耀着认真严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