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臻媛答道:“啊、这、这个,是以为我和我娘亲都住在后院……习、习惯地就从后门进了……”
夕愿想起自从她娘亲栽赃他的事情暴露后,闻人见国恼怒几乎要将他们赶出府外。听了闻人臻媛的说辞,他倒不觉得为何从后门进奇怪,而是奇怪为何闻人臻媛面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别的情绪?要知道闻人臻媛可不同闻人馨语……
可是即使他心中多有疑虑,但是闻人见国的情况显然令他更加重视,于是他继续随闻人臻媛进去。
闻人臻媛并没有带夕愿去往闻人见国的寝室,而是自顾自地走到了自己住的后院这边,夕愿问道:“臻媛,不是要去看爹么?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闻人臻媛背对着他,说道:“去看爹之前,我有些话想与大哥说……”
“什么话可以等一下,爹不是……”
“这里是我和娘亲和弟弟住的地方,你开心么?”闻人臻媛忽然笑着问道。
夕愿听出了端倪,皱眉问道:“什么?”
“我问你!你现在见我娘亲我弟弟还有我落魄至此你是不是很高兴!”闻人臻媛转过身,眼里装满怨恨地说道。
夕愿却没有刚才感到那么违和了,这才是闻人臻媛的真实面目。
“纵然你在闻人家本来就没什么地位,可身为闻人府的大少爷有龙阳之好,还觊觎自家妹妹的心上人,你不感到无耻吗?!”闻人臻媛突然失控般叫道。
夕愿被她这么一叫喊颇感无奈,明明是她娘亲陷害他在先,现在经她嘴里说出后,倒好像本来就是他的错一样。
夕愿无欲与她多说,便冷声说道:“闻人臻媛,倘若你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我想孰对孰错,大家自会擦亮眼睛看的。我先去看爹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谁知闻人臻媛喊道:“站住!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恨死你了!”
说着她拔下头上发簪就扑了过来,跟在夕愿旁边的虹梨和绿悠岂是吃素的?不费什么功夫便把闻人臻媛制服,绿悠夺过闻人臻媛的发簪,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
“嘿呀,刚刚对公子无礼我就想掌你嘴了,还敢对公子动手?”绿悠眯起眼睛说道。
|“公子,要如何处置?”虹梨问道。
夕愿没想到这两个小姑娘还真是反应迅速,颇有架势,心想这闻人臻媛许是积怨已久,对他十分恼恨,但他也不想和她计较,正想说放了她的时候,便突然听到一把陌生的声音。
“我还道闻人夕愿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却会这样欺凌自己胞妹。”
话音刚落,绿悠忽然猛地一把把闻人臻媛推开,与虹梨紧贴在夕愿左右,虹梨低声说道:“公子,小心!”
夕愿正想看看说话的人是谁,却没料到这后院四面八方都埋伏了人,此时他们三人竟是被包围在了这后院之中。
他们本是来闻人府中看看闻人见国,除了两个随从外,就只有虹梨和绿悠跟着夕愿,而那两个随从也在马厩那边候着。
说话的人是名女子,她缓缓从门口踏进来,夕愿稍稍吃了一惊:“盛安……郡主?”
来人衣着华贵,举止优雅,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屑与冷笑,她道:“我就说苏阅之看上的人断不会是那天那副丑八怪的模样,今日一见闻人公子果然是俊美。只不过这出身言行呐,配不起苏阅之。”
“我们公子配不配,轮不到你来说!”绿悠可是气的,谁敢说一句他家公子的不好。
盛安闻言,冷下脸来,阴冷地看了绿悠一眼,说道:“一个下人还敢顶嘴?”
“不知郡主出现在此所为何事。”夕愿示意绿悠别冲动,不过在他看来,郡主显然是来者不善。
“我今天来此,是想看看你在苏阅之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盛安一声令下,埋伏着的人朝夕愿这边袭来。
那边闻人臻媛跑到盛安郡主面前跪下,抱着她的腿说道:“郡、郡主,我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可否把解药给我……”
盛安从袖里掏出一个小锦囊扔在地上,闻人臻媛扑过去捡起来,哆嗦着离场。
虹梨绿悠为了保护夕愿与这些袭击的人打斗起来,可是不过一会,她俩就发现,这些人的功夫路数并不是中原风格,难不成是……
两个姑娘分别掏出各自的鞭子,虽然对方人数居多占上风,可不曾料到这两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丫鬟武功却是如此高,一时半会竟奈他们不何。
可虹梨二人明白,再拖下去只会凶多吉少,便回头对夕愿说道:“公子,我俩掩护你走!你去唤闻人府的人来帮忙!”
此处后院冷冷清清,也难怪盛安会要挟闻人臻媛在此对夕愿下手。
夕愿想按照他们所说的做,可就在此时,盛安竟是亲自动手。
“比鞭子?”盛安冷笑。
盛安从腰间抽出一条黑如蛇般灵活的鞭子,她的身手显然比虹梨绿悠要更胜一筹,她俩被盛安的鞭子抽中时还不曾觉得有异,可是等毒发时才惊觉这鞭子上有毒,很快,她们失了力气,逐渐处于下风……
而夕愿见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恐怕虹梨绿悠有性命危险,便说道:“郡主!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盛安挥挥手,她的人暂时停下攻击,她微微笑道:“你跟我走一趟,我便放过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