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诸兄。你跟我都不想要成为扰乱法律的大罪人吧。」
「是你自己说求取方便的方法,怎幺现在还说这个呢。」
对着一脸不满的诸兄,业平抱着头说「我说啊……」
「诸兄,你听清楚!」
「我从刚刚就在听啊。」
「啊,是喔!那就给我好好的用脑筋听清楚!」
「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闭嘴啦,你这个呆头鹅谈了恋爱,变成更蠢的一颗大石头啦!」
狠狠地骂着诸兄的业平,又碎碎念着继续说道:
「听好了,千寿的事情问题只在于『千寿是谁的私奴婢』,不管到哪里都只是个人私事,没错吧!就算对你来说千寿的命比皇帝、父母,甚至自己都还要来的重要,不能遵守法令就只算是枝微末节的小事。你懂吗?」
「呜——嗯。」
「所——以——说,关于千寿,伪造证明文件或是诈称手续未完成,都还不是大问题。当然只要不被揭穿也不会有事情。但如意轮寺住持的问题,怎幺说都是公家事件。而且还是跟拥有四座庄园的大寺庙住持相关的『大公事』!把这种文件偷出来改造,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违法行为,懂不懂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
诸兄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若表面上的手续已经正式办妥的话,我们对于拓尊的阴谋不就什幺办法也没有了?我是觉得如此一来不是更应该想别的权宜之计吗?」
业平已经快要不耐烦的回嘴说:
「是是是。所以才说要把小野参议员、良相大人及宗贞大人都卷进来不是吗!」
「嗯……」
「我们是要把如意轮寺住持换人这『表面上正式的手续』的『不合理』『修改』过来。原本这出住持改朝换代戏码的背后真相,就是刻意组织的『阴谋』。我们要以『正当的手段』打击阴谋!不是用什么偷窃文件之类的违法手段,而是利用小野参议的头脑和良相大人、宗贞大人的政治力量,堂堂正正地干!懂了没,砚石!」
「原来如此。」
深深地点了点头,诸兄大人满面笑容地说「嗯,我终于弄懂了。」
「的确,我的理解力真差,不好意思,让你花了那么多时间解释。」
「别客气,对你的顽固脑袋我早就习惯啦。」
业平说人喃喃念着,让千寿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诸兄大人的信赖。业平就是爱逞口舌之快的人,虽然嘴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诸兄总能抓到重点。对业平来说,诸兄大人是不管说什幺都没关系,打从心底值得信赖的好友。
而诸兄大人对业平大人的话(有时候会讲得很过分),也能够毫无疑惑地接受,是因为业平聪敏过人,并对他全面地信任。
(这两个人真的是『好朋友』呢。)
心里满溢着愉快的心情,千寿看着开始讨论其他事情的两人,突然业平停了下来瞄了千寿一眼,开口说:
「别光只是在那里发呆,赶快开始练习模仿笔迹啊。诸兄如果是砚石的话,你难不成是不用手拿起来就不会动的毛笔啊?真是的,就连没用的地方都这么相配的一对。」
千寿满脸通红地赶紧跑向书桌。听话地开始磨起墨来练习写字,心里想着(业平的坏嘴巴,我到现在还是很不习惯)。
当天直到夜深,千寿终于完成模仿慈圆阿阴阇梨方丈笔迹所写出的「养子申请书」。不管再怎幺努力练习模仿,总是写不出有名家美誉的阿阴阇梨方丈字中的况味,万一被问起什幺的话,只好说明本文部分是由侍童千寿代笔来当籍口,只有署名印花押(代替印鉴的签名)书其所能地努力写到一模一样。
「嗯,模仿地相当完美。」
「这样应该可以蒙骗过去了吧。」
拿着伪造申请书的诸兄大人跟业平大人,隔天一整天都为了这件事情奔走着。由于判断留在藏人所町屋可能会遭遇危险,所以留在诸兄大人家中的千寿并不清楚他们奔走的过程。
但那天傍晚,回到家中的诸兄大人怀中,收着清楚盖着红色公文朱印的正式文件「副本」,「正本」已经保管在校书殿中。
「如此一来。你便正式成为慈圆阿阇梨方丈的养子,不再是奴婢之身啰。」
面对开怀笑着的诸兄大人,千寿惶恐地道谢。
「还有啊,明天一整天要在左近卫的马场练习骑马。」
「是,我会努力的。可是……」
是为了什么?
「小野参议和良相大人,今天发生了一点小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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