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互数着彼此身上的伤口,每一条,相识以后的每一条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我记得你,你是纹斛。”
纹斛准备后踢的腿突然收住了势头,只一瞬的迟疑,背上已复上来一具带着热气的身体,陈年旧伤被这具躯体渐渐捂热,竟也生出些许长新肉的麻痒来。
“这是第一条。”
卫宁吹了吹左边肩胛骨上的疤。
“这是第二条。”
卫宁吹了吹右边肩胛骨上的疤。
“这是第三条。”
……
**
“你看,这是我哥打的。”
好像终于有人分享他了不得的小秘密,卫宁伸出腿,露出一条长长的疤。
结果纹斛脱下里衣给他看了他背上的那一条更长的疤。
不管是位置,气势,还是长度——都比他厉害多了。
“你还有能比的么?——都拿出来!”
圆圆的小胖子气势十足地穿衣服,穿完瞬间感觉自己站到了历史性的高度。小小的卫宁把脸皱起包子褶,皱完伸手从纹斛的衣领上扒开一条缝往里看。
看完鼓起全身力气往里头吹了吹。
吹得纹斛一激灵。
“你干嘛!”
“我听大夫说吹吹就不疼了。”
“哪儿来的赤脚大夫!”
“那你还疼么?”
纹斛缩缩肩,别扭地点点头。阿宁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很重,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又往纹斛脖子里头吹了一大口。
“还疼吗?”
“……还有点。”
再吹。
“现在呢?”
“……有点冷。”
**
所有伤疤的顺序,除了后来新添的几条外没一条出错,纹斛闭上眼睛,良久方能不带一丝起伏地问:
“纹斛是谁?”
你知道我是纹斛,那纹斛是谁?
卫宁低下头,毫无预兆地在他脊柱中心落下一个吻。
“纹斛是你。”
无关身份,无关地位,单单记得纹斛是你。
唇下的凹凸触感让卫宁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的感觉,他睁眼好好看,想看看到底这感觉到底来自哪里。
然后,生平第一次注意到了伤口以外的位置。
纤细的腰肢,握在他手里。
白嫩的臀肉,抵在他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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