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尤离撑着桌子站不稳,手心尽是滑腻的汗意,迷乱中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阿楠定定道:“回夫人,是傅红雪。”
该死
明月心已许久未见傅红雪,人还是那个人,刀也还是那把刀,眼神依然冷漠。
明月心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她的驻颜之术从未耽搁,易容之术又更炉火纯青。
这个女人曾与他柔柔暖语,还给他做过饭。
女人为一个男人做饭时,总会让这个男人有家的感觉,但他却不喜欢她。
离时燕南飞神色冷寂,将他夹在了领口的一缕头发抽出来,拍着他肩膀道:“那个女人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傅红雪点头道:“我知道。”
此时重见,亦是明月心先开口。
“你来做什么?”
傅红雪道:“来下战书。”
明月心抬手道:“哦?你要和谁一战?”
傅红雪道:“你。”
明月心道:“黑刀竟要欺负一个女人。”
傅红雪道:“我的刀只杀有一种女人。”
明月心道:“我这种女人么?”
傅红雪点头。
明月心又问:“那么我是哪种女人?”
刚一问出口,她就有点好奇,确实想听傅红雪亲口来说一说。
傅红雪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世间有你这种女人。”
这一定是一种批判,可又或许是一种褒奖?
祸水一样的女人。
可要成为祸水,也是需要本事的。
明月心道:“傅红雪,燕南飞已死,白云轩你也杀了,前事纠葛有什么好重提的,四盟伪善,八荒无用,你何不……”
傅红雪已经道:“你可以闭嘴了。”
明月心一笑,“为什么?”
傅红雪道:“因我不喜欢听你说话。”
明月心却不生气,“你不喜欢我,所以不喜欢听我说话。你对你好的时候你不喜欢,偏偏喜欢那种低贱恶毒的人。”
傅红雪听着她刻薄的话,忽觉她的自信很莫名其妙,二人在此相逢,她并无多少胜算,却毫不顾忌地用这种话来激怒自己。
他道:“只是因为你的话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听。”
明月心道:“只因我多说了些话,你就要与我一战?”
傅红雪沉默起来,环视周围多双警惕的眼睛,片刻后方道:“大悲赋在我这里。”
二人静立在树影下,周围无人敢动,尤离虽然好奇而惊讶,也不敢去看。他还沉浸在一种诡异的迷乱里,心知自己多半已被什么迷药沾心,然内力被封无计可施。最后推门而出,直接跳进了碧波荡漾的池子里。
池水冰凉,将他激得顿时清醒。
阿楠站在岸上看他在水里没了影,忙道:“公子!”
尤离很快浮起来,扒着池边石沿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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