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向雨田原以为自己死也不会说,现在说了,心里反觉放松与痛快。
拿起、放下,猛的向雨田又想到了谢知非的话,只有拿起过才能放得下。他如今这般,也算是拿起放下了?向雨田不知道,向雨田只知道如今的他似乎少了一份桎梏多了一份逍遥:“小和尚,你不愿杀人总有人欲杀你,那时候,你要伸长脖子等着人来不成?”
谢知非想了下,能杀死他这个身体的办法没有。
因为他有轮回!
谁看到过哪个有轮回的和尚死翘翘的,这又不是竞技场!
谢知非笑了,这份恬静坦然中竟带着一份天真,天真的如同一个孩童:“我有佛心涅槃光照,但使佛心常在,身常在与否又有何区别?”
玄高等人纷纷垂泪,只觉修佛今日,这方才感受到真佛:“幸聆方丈讲佛,方悟何为真我!”
谢知非淡笑着沉默,静静的看着向雨田了然离开,承受着玄高他们热情的注视。
然后,谢知非悄悄的问系统:“我刚才讲佛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有一瞬间,有点小感动的系统【……,你走开!】
【不,你闭嘴,你微笑就好!记住,别和我说话!】
谢知非:“……”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挪到了年底。
大夏的皇帝病倒了,消息传出去,众人算了算,这大夏皇帝差不多是上天的时候了啊!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这长江以北何止二虎。
拓跋深深的觉得他需要用拳头讲周边的假老虎统统打到!
比如说,隔壁的大夏【注】。
大夏现在的皇帝算是英明,然而不会生儿子,儿子没一个出众的偏偏这还算英明的皇帝要死了。
这时候不去一下将大夏踩断气,说不得就会同刘宋那样改天换日变得难缠起来。
然而雄心勃勃的拓跋焘遇到了自己登基以来第二个麻烦:兵源短缺!
拓跋焘一听,这不对啊,他们北魏的青壮年还是不少的,怎么会兵源短缺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一旁的崔浩见状,立刻开始煽阴风点鬼火:“陛下,依律法一户一兵,这兵本不难点。”
拓跋焘点头称是:“那是为何?”
崔浩笑得甚是开始:他的机会来了!
崔浩知晓,此时拓跋焘的内心已经潜意识的将佛门视为麻烦,而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点燃佛门在拓跋焘心中的第一把火:“依律法,佛门沙弥可不服兵役,百姓本就多信佛道,又逢兵役,不少本该服役的壮年男丁削发为僧或并入寺院为奴仆佃户,这皈依佛门的百姓多了,点兵自是成了难事。”
如今的佛道儒并行,有个奇怪的现象。
儒在士族权贵中盛行,是拥有最大权利的一宗;道因炼丹制符的缘故,普通人家信不起,能信的或清或贵,如今天子推行,在士族权贵和百姓中倒也普及开来;佛门虽修行的方法繁琐,然而沐浴念经并非难事,与人一笑也是为善,因简单易做,而在民间广为传播。
北魏的皇族,需要的正是佛门这样可以让座下百姓都能参与又能使之听话的学说。
只是当佛门太过庞大,已然是个不听召唤的庞然大物,快成国中国时便会被当权者抛弃。
此时的拓跋焘虽推崇道门,到底还未有将佛门彻底摒除的念头:“依你之见,朕该当如何?”
对于拓跋焘那些想法,人精的崔浩了然于胸。
一步登天不可以,那就小步快进,能日日面君的崔浩有的是时间:“陛下何不让天下沙弥以佛为题,考验他们到底是真的佛家弟子,还是假的逃役之民。”
说这话时因为崔浩敢发誓:如今的沙弥,至少有六成算不得沙弥。
局时考试一出,面对那一半过不了的人,拓跋焘自然会心生更多的不满。
而崔浩要的便是如此:“若潜心修佛自是佛门沙弥自是不怕,若只为逃赋役那便过不得去。陛下局时便命那些考不过的人换俗,再将考过的僧人登记入册,他日若有人欲为沙弥,也必须经过官府考试方可皈依佛门。”
拓跋焘想了下,双眼发亮:“妙!”
于是乎,不久后北魏天子一道诏命明示天下:沙弥,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需要考!
作为少林寺的新长老,玄高在收到消息后立刻询问谢知非:“掌门,我等方外之人本不该受俗世之规,这考试编册依掌门之见,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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