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远黛眉如画,双眸鸦黑似点漆,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若单论姿色,这人实在算不得绝色美女。
然而美人在骨不在皮,来人气质青秀无伦,这人赤足落下对人微微一笑,星辰也黯淡无光。
举手投足之间,含蕴着让人难以言喻的隐秘,一声叹息让人几欲心碎:“道实大师。”
“女施主。”谢知非叹了口气:阴葵派!
劳初曼点点头,娇笑一声:“看大师的模样,是知道妾身是谁了哩。”
“……”谢知非默然,这世间能将神韵修炼到举手投足皆能摄人心魂的地步,除了能将人仙化的慈航剑典,便只剩下阴葵派的天魔大法。
只是阴葵派的人出现在这里,倒是出乎谢知非意料之外。
在谢知非看来,慈航静斋找上他的可能倒是更大,而他同向雨田关系算是不错:“女施主出现在这里,想来魔门中已不再尽以向施主为尊。”
不说向雨田还好,一说向雨田,原本微微笑的劳初曼冷冷道:“大师说笑了,魔帝他老人家心有大道,我等怎好将一些小事摆到他老人家面前耽搁他修行,小事,妾身等为魔帝他老人家料理了便是。”
风不动,云不动,心不动。
水波不兴,古井无波。
谢知非神色淡淡:“女施主料理不了贫僧。”
“的确呢,大师佛法好深连帝君他老人家也不怕,妾身怎会是大师的敌手。”劳初曼大大方方的承认。
她自认是没魔帝的通天本事,连魔帝也料理不了的人劳初曼不觉自己能用武功解决。
只是这世间解决一个人,为何一定要用武功呢。
此时劳初曼冷下的容颜,竟有几分悲悯,这哪儿像魔门的妖女,更像是佛前的恩客。
“妾身武功微薄,的确不是大师对手,只是……”
劳初曼叹息道:“大师到底是方外之人呢,这料理,又岂需妾身亲自为之。人心如刀,久不用了便软了哩,对和尚你也能礼让了三分,却忘了像和尚你这样的人要是留着,对我圣门可不是好事。”
一道幽幽感慨自劳初曼口中飘落:“帝君他啊,到底还是老了哩。”
“……”谢知非。
不是向雨田老了,是你们傻了!
看着眼前如玉美人,谢知非不知该如何说。
向雨田即便少理魔门中事务,但绝不会允许有人越过他,因为向雨田清楚,他若在魔门失势留给自己的必然是一条死路。
向雨田不愿死,死的只能是违逆他的人。
再联想到向雨田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只怕此时的向雨田正在暗处看着有哪些人违逆。
谢知非双手合十叹息道:“争扰不休,驻步不前,姑娘这是何必呢……”
劳初曼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艳日破乌云:“因为值得。”
那双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的手往胸前这么一扯,罩在劳初曼身上的中衣竟然就这样轻飘飘落下,里面只剩一亵衣。
一层长袖长裤的亵衣!
系统【啊!】
谢知非:“……”
鬼哭狼嚎个什么!裹得那么严实!
劳初曼见谢知非一动不动,那双眼睛依旧清净明澈,心中一沉知晓崔浩那计划或许行不通,然而劳初曼面上却笑得魅惑众生:“大师凡心未泯呢,竟看妾身看来挪不开眼睛,让妾身好生羞臊。”
说罢,劳初曼当真脸红一片,像是被羞得受不住的模样。
端坐碧石阶上的谢知非还能说什么,他没什么好说的:“……”
白色亵衣长袖长裤的羞臊个鬼,有本事你穿比基尼!
只是到底此时民间还未开放到能当看比基尼的程度,劳初曼这般穿,在他人看来便如同全裸了无异。
随着劳初曼渐渐走来,不用拉开地图谢知非也知晓阴葵派必然另还有领着八角寺的僧人过来见证他如何强迫良家女子。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