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在我背後嗤嗤笑著,居然放开了我。我听见他走远的声音,但脖子不灵活,再怎麽转脑袋也看不到他现在去哪了,不断估算他的方位,越发胆寒。就这样傻等了好一会,才突然想到老子逃命的机会来了,连忙挪动起来,还没蹭到床边,就有股力量压下来。”别动……”秦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干涩,仿佛带了温度,滚烫的。
他手上拿著什麽东西,挤著,我突然反应过来是沐浴液,原来还剩了半瓶,这下怕给他挤光了,臀部全是粘腻的东西,估计是惨不忍睹的状况。我几乎能听见秦宝的喘息声,带著滚烫的温度,用指头摸索那条缝隙,似乎想把上面的皱褶抚平,慢慢拨弄著。我对他说什麽求什麽,秦宝都不听,只好努力让肌肉绷紧点,过了两三秒又控制不住地放松下来,就这样反复了好几次,警惕性已经被磨的所剩无几,秦宝这才突然探进去,做什麽都已经迟了,他借著沐浴液,一下子进入到第二指节。他应该去改个名字,秦寿之类的,不然配不上他忧郁的气质。
我已经知道他是不准备停手了。嘴里再没求他,光捡难听的问候他。他屈起手指,在里面来回旋转著,我青筋都起来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个笑来。”喂,老子都便秘好几年了……”我听见秦宝的声音,低沈,略微嘶哑,滚烫的。“我帮你通通。”
我恨的几乎在磨牙,再次扭动著,远离他一分米,一厘米,都是好的。却又被压制住,床单被我蹭出一条条的褶痕,有些地方还拖出来,露出底下的木板。秦宝又伸了一只手指进来,强烈的异物感,我想著,得把它们挤出去,可除了喉咙里憋出难听的闷哼,似乎也没多大的效果。那两根手指还在转动著,输的一直是我,我真的没力气了。
秦宝一点点舔我的耳廓,轻声说:“没事,不会疼的。”他在他新发现的那块地方不停的按压,我听见自己闷哼著,汗水糊了眼睛,无可奈何的硬了。他伸手确认了下,这才抽出手指。拉链拉下的声音,听起来像噩梦一样。我企图向前爬,秦宝把手放在我腰上,比他双手更滚烫的东西抵了上来。
“不要……”
他的家夥慢慢挤了进来,一点点埋进被扩大的缝隙深处。
“哈啊……不,要……”
我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声混在一起。他抓著我腰,往後按著,被强力撑大的地方,扭曲著形状被迫接受著,快要裂开般的胀痛。
“进去了。”我听见秦宝的声音。他没有再动,我像鸵鸟一样努力把头藏在枕头里,眼泪不想给人看见。浑身湿漉漉热乎乎,都是汗,秦宝在後面慢慢的吻我的背,脖子,小声说:“没事,不疼的。”
他腾出只手来,来回套弄著我颓软的宝贝,我不知道他怎麽有那麽好的耐心,那根滚烫的东西,肿胀的甚至能感觉到脉动。等我终於在他手里挺立起来,紧紧抵在腹部时,他还在慢慢套弄。我听见自己在骂著。”你他妈要干快点,完事就滚……”
他好像应了一声,这才慢慢抽动起来,他把我的头向後扳去,用麽指一点点擦我脸上的水迹,我终於看到他的脸,没有一丝笑意的,悲戚的眼神。他用手覆盖著我的眼睛,不许我再看,动作温柔的像是以前的秦宝。
他顶进的时候,总会磨著那一点,渐渐的,我觉得狂乱的是老子,秦宝冷静的可怕。他一直没有停止套弄我的家夥,後面也用的是我最能容忍的速度,我求他慢些,他居然会听,停下来等我适应。我曾经有过的那几次床事,总是爬到女人身上,草草解决欲望,原来还会有这样的方式,去疼爱一个人,仿佛老子是什麽贵重到不行的玩意儿,是那个会被豌豆咯得瘀青的公主,被泡进羊水里,什麽都听不见,全身都被关爱著。想要什麽,他比我还懂,无微不至的照顾每一个角落。
喉咙里的闷哼渐渐大了些,秦宝摸著我的头发,我几乎是无意识的蹭著,发出苦闷的声音。他轻吻我的脖子,用力抽送了起来,我全身颤抖起来,白色的飞沫溅满整个腹部甚至胸口。吐出口浊气,像是力气都用光了,颤抖著,最後瘫软进床褥里。我这才听清楚秦宝轻微的喘息声,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背上,带著灼热的温度,他轻喘著,把他的家夥慢慢抽了出来,我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有射。
我不想再叫他的,不想再看他一眼,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秦宝?”
秦宝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身上,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著,他解著我背後的手机线,”嗯,累了吗,洗个澡再睡。”我恍惚间记得自己点了头,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他替我冲了水,擦干擦身子,扶到床上躺好。
他的家夥一直没射,过了许久,才慢慢软下去。我在迷迷糊糊中一直介怀著,秦宝根本没有享受到。我想做些什麽,可是太累了,脑子转不动,眼睛一直酸疼著。为什麽世界上总是会有这种人,你一辈子都恨不起来。
第八章
不知道为什麽,醒来的特别早。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宿舍里有些希希索索的动静。桌子靠在床边上放著,我伸手摸到台灯,拧亮了。秦宝正在收拾东西,大概被刺痛了眼睛,用手挡了挡。他没带东西来,能收检的衣物也少的可怜。
我盯著他的时候,秦宝眼神闪躲了一下。”你要走?”
秦宝点了点头,昨晚似乎一直没睡好,头发难得的有些零乱,带著淡淡的黑眼圈,沈默著,眼睛里不同寻常的闪著冰冷的光芒。
“有住的地方了?”
他侧著头,把东西摆在一旁,四周已经打扫过,我想象著他摸黑整理一切的样子。“准备住朋友那里。”
我想起那个替他照顾狗的朋友,刚睡醒不知道为什麽总有些唠叨,“人家有女朋友吗。有你还去烦著别人,住那多不方便。”
秦宝终於肯正视我。我心烦意乱的耙著头发,“宿舍里那几个都是开学才回来的,你就住著,我没说赶你。”
他安静了挺久的,似乎并不高兴,不,根本就是很生气地模样。握著拳头,又努力让自己松开,说话像挤牙膏挤出来的。“我早说过了!你不能再这样滥好人!”
我不耐烦地吼他:“你让我怎麽样,踢你出去?骂你?拿刀砍你?”
“那样才正常吧!”
“那你就别做出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气得发抖,如果不是像个娘们,我早拿枕头扔他了,屁股不小心动了动,又开始疼了,“那你就别做出受害者的样子。”
秦宝瞪著我,向外大步走去。“秦宝!”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大声叫住他了,脸上的害怕藏不住,赤裸裸的挂著。他虽然停了下来,手却握在门把上,仿佛我再说错一句话,他就会立刻推门而出。
我犹豫了一会,蒙的扯过被子盖住头,闷声说:“我已经求过你留下了,还要走,老子也管不著。”
我嘴里说的了不起,身子却绷紧了,准备门一开,我就从床上蹦起来拽住他。和昨天晚上的事比起来,秦宝要走是一件更大的事,是天大的事,他的病怎麽办,他要住哪里,去哪里找他,谁来照顾他──
幸好开门的声音一直没想起,有只手落在我被子上,一点点把它扯下来。没了那床布料的遮盖,我正在思考的脸看上去想必有些蠢。我听见宝宝类似叹息的声音。他摸著我的头发,企图把我睡乱翘起的毛都抚顺。
我再怎麽没常识,也知道和强奸犯这麽近乎别扭,特别是自己是受害人的时候。不过脸上的笑意像是自己长出来的,乐和的像只摸顺毛了的猫。大概因为他是秦宝,照顾了我快十年的秦宝,他说的话都是为我好。也想过要推开他,可手和脚不听我的话,转去服从他的意愿。
外面天还没亮,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梦里面,我听见谁柔和的声音。“只差一点点了。”
爬起来的时候,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太阳升的老高,我拧著自己的脸转了几圈,才确信昨晚那些真的发生过。想起早上没睡醒的话,恨不得把自己嘴给撕了。把秦宝留下来是好事,可不能像那样求他留,太丢脸,应该有点魄力,震慑他。
秦宝睡在隔壁的床上,背对著我。包子十点左右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有气无力地接了。包子在电话那头兴奋的大吼道:“怎麽了哥们,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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