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frame想过很多，book可能会说的话，比如，昨天的事只是酒后乱性，酒后胡言，过了就过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却唯独没想过这句。

他的book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衣服皱了，不然你先穿我的？”frame有些不确定地问到，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和不知名的期待。

“嗯。”

穿着frame的睡衣，拿着frame给他买的牙刷，走进frame的浴室，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book脸上挂着的平静才最终破裂开来。

以前的frame不会这么体贴周到，不会在事后的第二天，在他醒前就出门买好早餐。

以前的frame总是任性的非抱着自己赖床，直到book真的饿到不行或者生气了了才会舍得起床。

book甚至因为这样犯了一次胃病，可能那次吓到frame了，后来收敛了很多。

以前的frame也不会设身处地地为book考虑，为他准备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他只会把自己觉得好想要给book的东西一股脑地塞給book。

现在的frame太过周到，太过温柔，以至于book看不明，猜不透。

因为不理解，所以想要避开。

frame觉得自己可能吃了这辈子最最漫长最最煎熬的一次早餐。

book从浴室出老之后就没有和自己好好说过话。除了“好”“不会”“嗯”之外，就一直埋头吃东西。

这种不知结果的忐忑，真不如直接来一刀来的痛快些。但是真那样又不舍得，毕竟至少这样，至少现在，book还在他面前，这样就够了。

要是book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会怎么想会理解自己这种复杂纠结的心情吗

你不用理解我，只要你在就好。

不理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book能陪在自己身边，book怎么想自己也不那么重要了。

怯懦也好，没有气概也罢，都不重要了。

“我吃饱，先回去了。衣服晚点给你送回来。”book说完就抱着自己的衣服匆匆离去。

frame看着逃一样只剩一个背影的人，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又再度侵袭。

book，你真的，那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苦涩和心痛的次数多了，即使没有初尝时来得那么浓烈，却照样能让人血液冰凉，呼吸困难。

叮咚叮咚……

“衣服还给你，谢谢。”再次站在frame面前的book，又变回来了那个平静礼貌的样子。

frame只是看着book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接。

book叹了口气，把衣服塞到frame手里，转身离开。

“你要去哪”frame慌忙之中抓住了book的手腕。

“去取车。”

“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你已经厌烦我到这个地步了吗？”frame的声音有些哽咽，拉着book的手也在颤抖，却始终没有放开。

…………

“好。”

“什么好”frame有些没缓过神来。

book转过身来个了frame一记眼刀。

“我马上去拿车钥匙！”frame大喜，嘻嘻笑着一阵风地跑进卧室。

留在原地的book脸上也扬起嘴角，笑得舒怀。

StonewallHotel的诺大的停车场，此时只零星地停着三四辆车。

真是浪费空间，浪费车位啊！热心市民book忍不住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