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自兜里摸出五十块钱递给周文文,说:“拿着,请你帮我个忙,带几个人去周围的村子跑一趟,上岭别去,完事后这钱你们几个分,怎么样。”
周文文抿着嘴唇看一眼秦扬,把手背到身后,“不要你的钱,我奶说你对我有恩,要我好好报答你,去干啥,你说就行。”
秦扬挑挑眉,倒是想不到顽劣的周文文会这么懂事,遂勾着唇角把钱塞给周文文,道:“这是给你朋友的,拿着,你让他们在周围几个村子里喊一遍,就说上岭出大事了,让他们快去看好戏就行。”
周文文捏着钱迟疑片刻才肯把钱收下,下一刻突然笑着拍胸脯保证,“我知道了,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说完转身跑出了杨家。
秦扬心情愉悦的笑笑,跟马涛说了几句话,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杨越回来了,还带来四五十人,男女老幼皆有,王家的院子压根无法容纳这么多人,众人闹哄哄的把王家围得水泄不通,纷纷在追问王强母亲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张玲一家来闹事,今天要去讨个说法。
王母看一眼秦扬,在对方的授意下把事情的原委全道了出来,大伙知道张玲所说之事完全是胡编乱造的霎时气愤不已,虽说这是一户人家的事,但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的道理大家都懂,事关整个村子的名声,这让大伙怎么能容忍,遂纷纷叫嚣着要去找张家算账!
秦扬计算了下时间,见差不多了,于是附耳叮嘱马涛几句后便带着江宇率先离开了,二十来分钟后,马涛领着大家伙一同出了村,往上岭走去。
一群人气势汹汹,吵吵嚷嚷的到得上岭时,却发现不远处正吵成一团,四五个穿着流里流气的男人将围观声讨人群蛮横的挡在外面,其中两个男人更是与几名拿着棍棒的村民扭打在一起,王强眼尖,瞬间就认出了持棍扭打之人居然是张玲的父母与叔婶。
王强皱了皱眉停下脚步,莫名的看着这群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碰巧在他们要来讨回公道时就出了这种事,难道这就是秦扬说的好戏?应该不是,秦扬哪里能找得到这些人,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家惹到什么人了?
杨越与马涛具是疑惑的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咋打起来了,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杨越亦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管他的,先过去看看。”
正说话间,人群里突然传来痛呼尖叫,回龙村的人按耐不住好奇纷纷围上前观看,三人也跟着跑去,排开众人钻进人堆一看,就见一名人高马大面目凶悍的妇女正扯着张玲的头发凶狠的撕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你个小婊子骚狐狸!叫你勾引我男人,老娘今天非得揍死你不可!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打不死你个小骚狐狸!”
张玲虽说长得也是粗枝大叶,但却被这妇女拽着头发拖在地上治得死死的,此时只有努力抓着头发哀嚎的份,她浑身裹满了灰尘,脸上更是有几处脏兮兮的擦伤。
妇女凶狠的态度令众人一片哗然,人群涌动,上领村的人自是无法容忍一群外人跑到他们村里来撒野,声讨声越来越高,甚至已经有人跟阻拦人群的几个男人推搡起来,场面十分混乱,不想被波及的人忙纷纷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场地瞬间大了,张玲跟妇女的‘切磋场地’更为宽广,只见妇女抓着张玲的头发开始啪啪扇耳光,直把张玲打得尖叫不已,躲都没处躲。
一旁,张国红着眼愤怒的与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嘴里叫骂着警告那妇女,话音未落便被两男人抽了两耳光,“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敢骂我二姨,你姐勾搭我姨夫有理了是不是,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谁敢上前帮这家子不要脸的货色,老子揍死谁!别他妈没事自己惹事!”
这话顿时震慑住了那些正在帮忙的局外人,大伙立时心虚,生怕惹来麻烦,与对方对骂两句后在家人的劝阻中悻悻离场。
四面八方陆续有人赶来,甚至还有不少盘着头发穿着少数民族服装来自王家寨的人,看来交代给周文文的事办妥当了。
无数人围在一起好奇的看着扭打在一处的人,纷纷问旁人发生了何事,上岭的人皆是冷哼一声不予理睬,倒是其他村的人会自动为其解惑,随后一群人就开始津津有味的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两拨人打成一团,周围一群人袖手旁观,王强等人隐匿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有妇女解恨且唾弃地说:“哟,这臭不要脸的东西勾搭别人男人,这下找上门来了吧,还敢跑咱们村说假话闹事,真是不要脸,活该,打死了好!”
“可不是吗,自己不检点还说别人,怪不得一把年纪也嫁不出去!”
“这种人就该好好收拾!”
一时间,人民群众的声音往一边倒,全是责备唾弃张玲的话。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来冤枉我儿子,亏得你没跟这种货色扯上关系,否则别想干净了!”王母愤然道。
王强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他现在能肯定,这是秦扬安排的,张玲的下半辈子就算毁得差不多了,虽然玩得大了点,不过倒也解气,只不过也不知秦扬是花费了多少金钱力气才能安排这么一出,会不会有后患,他很担心。
思及此,王强忙四处张望,却并未看到秦扬与江宇。
马涛与杨越也将此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不禁暗自叫好叫绝。
地上尘土飞扬,张玲的棉衣都被妇女扯了下来,别个村寨的围观人群幸灾乐祸的指指点点,无人上前劝架,直到上岭村的村长到来后,这场恶战才算结束。
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在人群中响起,村长愤怒的看着咬牙切齿站成一排的人,外来这一群人脸上都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除开张玲被妇女抓得一脸爪印外,张家一家人倒是没破相也没哪里红肿,村长越看越气,几息后大声斥责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跑到我们村来伤人闹事!还有你们一家子,怎么天天都有事!”
“她勾引我男人!”妇女抬手一指张玲,随后左右相望一眼,跑去把蹲在一旁的男人给抓了过来,“你说,是不是这个小骚狐狸勾引的你!”
一直佝偻着背的男人闻言抬头看一眼张玲,随后唯唯诺诺的点头。
“我没有!你胡说!”张玲哭得眼泪鼻涕,大呼冤枉。
“你这个臭婆娘少瞎咧咧,坏了我女儿名声!”张母激动的叫唤,妇女却看也不看她,冠冕堂皇地说:“你们还有什么好说!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你们管教不当,我帮着管教怎么了!让她再乱勾搭男人当狐媚子!臭不要脸的东西!”
村长脸色难看的看一眼张玲,随后严厉的问:“谁先动的手。”
妇女再次抬手指向张玲,“她的好弟弟先动手打我的,你看看我这脸,我刚说这小骚狐狸勾搭我男人,这小杂种二话不说就劈在了我脸上,你们看看要怎么解决吧,又是勾搭我男人又是动手打人的,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张果恶狠狠的道:“你放屁!我姐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血口喷人我打你又怎么!”
其中一名男人说:“呸!没做?没做我们能找到这里来?还想抵赖!”
张父气得浑身哆嗦,暴怒之下猛然把手里的棍子甩去砸到说话的男人身上,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敢再胡说老子今天跟你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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