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真人起身,月白的衣摆拖在身后。
“若是你不幸身陨,天清峰必不死不休。”
我被师尊的体贴感动到痛哭流涕,冷静下来一想——
这话怎么听起来,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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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台之上,无数古籍散乱摊开,细微之处由笔墨精细圈涂。
“你体内的经脉并非郁结不通,反倒自发性地在汲取外界的灵气。”
师尊取出九曲官针,在手中把玩着。
“你迟迟无法引气入体,并非你疏庸愚钝。许是你自出生起,便在生生不息的循环之中。感应不到质与量的区别罢了。”
银光一闪。
“但,若是这时截断你体内的气……”
百会穴被封,体内脉脉流转之物倏忽冻结,肺腑之血被阻塞般的苦楚。就像堕入真空之境,耐以生存的氧份被倾数抽走。
“记住这种感觉。”
玄逸钧抽出银针,敲了敲我不存在的脑子。
“别用本能,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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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侥幸生还,我撒开脚丫就想溜。
“谢师尊,徒儿就先告辞了。”
白衣修士冷冷叫停。
“你要去哪?”
“这月你便待在此处,每日五次药浴,三次针灸,修行由我亲自监管,若来月还未达到练气一层……”
那双桃花眼如弯月般勾起,乌黑瞳仁似鬼似魅,我灵根都吓掉了。
“诶,徒儿皮薄肉嫩,怕是会掉层皮啊……”
“十次。”
“师尊?!徒儿知错了,徒儿不该辩嘴……”
“加为十五。”
我生无可恋,感受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无视自家弟子满脸苦闷,玄逸钧望着针尖上那一点鲜红之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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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阿绝的时候已是月后。
小阿绝缩在塌上,罕见地一声不吭,怕是寂寞坏了。
我揉了揉他的发顶。
“谁惹阿绝不开心了?”
他也不答话,只是把半边脸掩在被子里。
“睡不着?锦锦帮你讲故事……?”
阿绝把身子蜷地更紧了点,影影绰绰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怎么了?是不是气锦锦没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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