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才不想和他们纠缠,趁其不备一个轻功就上了楼,回屋就反锁了门闩,料他们也不敢破门而入。
“嘱咐好了?”东方不败回头看那他,招招手:“快来,新上了醋鱼。”
杨莲亭掀开纱帘,看清东方不败便是一笑:“教主,底下向问天来了,咱们怎么对付?”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一脸斗志的模样,不禁好笑,虽然知道他是仗着自己才如此自信,但这就是东方不败想要的。
依赖和信任。
“你不是已经摆了他一遭。”东方不败剔了一块鱼肉给他,杨莲亭张嘴吃下,满脸写着:好好吃好好吃,还边道:“那家伙来意不善,怕是知道任我行死了,带任盈盈来报仇的。”
“养恩大于生恩,盈盈会懂。”东方不败一笑,杨莲亭无奈,东方不败是虎毒不食子,却不知道那个……哎……那个白眼狼!
“拜见教主。”
“东方叔叔,盈盈来啦。”
听见这二人明显藏着坏的声音,杨莲亭一张脸黑得像锅底,一口一个东方叔叔,叫得倒是亲切,
“本座并未传你们。”东方不败照吃。
门外向问天找了八八六十四个借口,说白了就是要进来,东方不败好笑,进来本座怕你们不成?只不过怕扰了莲弟的好兴致。
“莲弟?”东方不败看过去:让他们进来么?
杨莲亭想都没想干脆利落:“不行。”
任盈盈攥紧了拳头,心里把杨莲亭翻着个的骂,个孬种,坏我好事!
东方不败不再作声,他的四个暗卫都去办差了,如今没人替他赶苍蝇。
杨莲亭敲了两下桌子,笑道:“姑娘,再来一曲吧。”
纱帘外小曲儿应声响起,成功起到了火上浇油儿的作用。
向问天一双瞳孔都快冒火了,杨莲亭,你敢如此作践我!看有一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东方,童长老何时会来?”
“暗卫今早走,童大哥脚步慢,怎么也要两日吧。”东方不败袖子一卷关了窗,雨势渐大了。
杨莲亭郁闷了,这两日看来都要和向问天周旋了,浪费好光阴啊。
东方不败起身走到杨莲亭身后,见他头发被风吹得毛烘烘的,想着为他重新理理。
杨莲亭任东方不败摆弄,头发被悉数散下,感受着身后人轻柔的用手指梳发,他眯起眼,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啪嗒’一声,杨莲亭侧目看地上,东方的荷包掉了。
伸手捡起,杨公子摸着里头硬硬的,按耐不住好奇心就解开了口子,两端绳索一松,看清里头是一枚银管儿,手指那么长那么粗。
杨莲亭悄悄打开了银管儿的盖子,一张纸条被顺了出来,已经保持了卷卷的形状。
“莲弟?”东方不败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这时候说话倒是吓杨莲亭一跳。
做贼心虚嘛,杨莲亭急忙把纸条银管儿荷包一股脑儿攥在手心里,端端正正的坐着。
东方不败好笑,手上发髻新成,正将玉钗入发,轻声道:“莲弟不认得自己的东西了?”
听东方不败这么一说,杨莲亭忙展开纸卷看,当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幸于东方来到这世上,生辰快乐,杨莲亭书。
角落还有一朵莲花,都已经掉色了。
是四年前,送东方的小纸条。
“还给我吧。”东方不败撩袍坐到他身边软榻,见他笑成那样,也欣喜非常。
物归原主,杨莲亭摸了摸自己头发:“哎?东方送了我新发簪?”
“恩。”淡淡一答,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但笑不语,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眉梢勾着因他而生的弧度。
而后便被拖进了怀里。
半躺着,东方不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直直仰视杨莲亭,认真问他:“待童大哥来后,莲弟想去哪?”
杨莲亭低头看他,指腹在他好看的唇角划过,弯腰拉近距离,轻声道:“有你,不拘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