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客气地打开浴室木门,才刚下水的审神者吓得在水里扑腾。
浴室没地方好躲,审神者心一横,乾脆闭气潜进水里做垂死挣扎。
厚藤四郎看了更是怒火中烧,怒气值瞬间飙升至百分之百。
他将换洗衣物一摆丶衣服俐落一脱,将军坐镇似的往浴池里一坐。
审神者这才发现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为什麽就不肯忍耐一下黏人的汗水呢?满身汗臭跟厚藤四郎的咄咄逼人哪个比较可怕?不用说,当然是厚藤四郎!
「大将,出来。」
审神者默默的从水里抬头,以胆怯的眼神望着厚藤四郎。
厚藤四郎将半个身子浸入水里,和审神者视线平行,把他抵到了浴池边。不用特别使力就能把主公按住,当大人真好,他好想永远当大人。
「我们得谈谈。」
他笑得灿烂,孩子般纯真而爽朗,审神者不禁被那笑容哄得心软了。
「谈什麽呢?我们之间没有什麽问题吧。」
「当然有,我们有很大的问题。首先,大将,我们做过约定的,等我回来就要把大将你拥在怀里──可是你却老是故意躲我。你有什麽想要辩解的吗?」
「我丶我没有答应你。你也得考虑我的立场,我不能丶我不能和孩子......那是伦理问题。」
厚藤四郎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腰,似轻似重的抚摸,滑顺的肌肤相互摩娑。审神者结巴着解释,一边推他,无奈他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那对结实的手臂。
「你就是过不了我那张孩子气的脸,好的,所以我为你长大了。现在可以了吧?」
审神者的脸泛起红晕,也许他会将之推托在冒着气的热水上。反正厚藤四郎是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我一开始便是这副模样,你就会接受我了。我知道的,大将。」
厚藤四郎的瞳孔像猫眼,熠熠生辉的动人,那双蟒蛇般纠缠的眼神,把审神者缠得喘不过气。他的指尖顺着腹部往左,轻轻描绘那道刚愈合的伤口。
「大将......你有那麽多情人,可是我只有你一个。你必须公平哪。看来大将你还没有完全独当一面呢,没关系,我会好好辅佐你的。来,让我教你吧?」
厚藤四郎的指腹轻如鸿毛,浮在触与不触之间,那样的抚摸让审神者全身发颤。他们俩人在浴池里,身上片缕未着,非常危险的场面,而他快要沉沦至底了。
「厚啊,我喜欢你。可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孩子般可爱,所以──」
「大将!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审神者本想轻声哄着,再慢慢退开,然後逃离这儿。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厚藤四郎已经高兴得扑了过来,他急急想抽离,但才刚转身,便被一把抓住。
厚藤四郎从後头抱住审神者,场面顿时变得更加危险。他将脸埋在主公後颈,嗅闻沾着淡淡热水的清香,凝脂般的肌肤滑而温软。
「有破绽啊,大将。」
厚藤四郎的唇贴在他的颈子上,调侃间萦绕着轻笑声。
当审神者思绪迷茫间,惊觉有东西抵上他的大腿时,他简直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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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厚藤四郎被兔子用力扒门的声音吵醒。
他花了大约一分钟才想起蹦蹦跳左卫门被关在外头一晚。而且还是他给赶出去的。
他身上披着宽松的睡衣。身形已经变回原来的模样,花草汁的效果一如往常无法持久。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泄气。可是当他看见审神者手里攒着的帕子,精神立刻又来了。
「大将丶大将!这个是你为我流下的处子之血吗?」
他立刻把审神者摇醒,抽起手帕追着他问。上头沾满了凝固的血,手帕已呈深褐色。
审神者疲倦地撑起眼皮,脑袋糊涂,看着帕子想了老半天。
「不,这是你的鼻血啊,你难道忘记了吗?」
厚藤四郎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流鼻血,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那也都是因为大将太性感了,虽然他长成了大人,不过骨子里还是孩子啊,大概是因为承受不住刺激吧。
他一边自我推敲,一边回想昨晚的种种,想着想着又流下了鼻血。
「......怎麽又流了?去找你一期哥哥,让他给你止血。」
主公指示道。他讷讷地点头,听见审神者的嗓音有些哑,他的鼻血更是狂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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