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烛台切!」
而当两个审神者同时喊着他的名字丶站到他面前时,他真的打翻了早膳。
「好。所以简单来说,大家误喝了药研的实验茶,过了一晚後药效发作了。」
药研点点头。他用尽力气表现自己也是受害者,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秉持着做实验的态度。
虽是同样的花草汁,但对刀剑和人类的效果不一。正如现在,喝了茶的刀剑全成了动物,审神者则变成两个。两位审神者坐在他对面,一左一右,长相毫无二致。
「......那个,左边的主公,能请您先坐好吗?」
「人家累了。」
他还在想该如何区分这两个人呢,左边的审神者已经翻了过去丶仰躺在地上,媚态横生。又看右边的审神者,十足温良恭俭让的气质,表情活像受惊吓的小鹿。
看来不是变成两个,而是分裂成了两个。
转眼间,狐狸主公已经黏到烛台切身上,扯着自己的腰带玩。和服顿时被扯得松垮,领口挣扎着贴到肩膀,一双白皙长腿逃出下摆的束缚。脸上嫣然媚笑,美目流转。
「你丶请将衣带系好,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白兔主公正气凛然,显然无法接受「自己」不知羞耻的样子,立刻出声斥责。
「可是烛台切喜欢啊。对吧?」
两个主公同时看向他,寻求他的认同。烛台切觉得脑袋爆炸,在无所谓真假的审神者面前,他不知道到底该站在哪一方好。凭真心讲,他两个都喜欢。
「哦,嗯。原来主公内心也有如此狂野的一面啊。」
情急之下,他只好本着公平说出这句感想,纯属陈述事实。
狐狸审神者笑得很欢,窝进他的怀里。白兔审神者满脸通红的瞪了他一眼。
果真凡事不能两全其美,谁让熊掌与鱼无法兼得呢?
烛台切默默地想,一边抱紧他的熊掌。
(三)
歌仙兼定变成浣熊了。直到山姥切国广急急忙忙逃到白兔主公身边,大家才想起这件事。
洗东西是浣熊的天性,尤其歌仙是爱好乾净的人,当浣熊或许能算实至名归。
山姥切的白布被浣熊抢去洗了,所以他才如此慌张,满脑子想着找个遮蔽物挡住自己。
「主公,帮我把布抢回来。」
他缩在审神者背後,既愤怒又不知如何是好。
歌仙虽然变成了浣熊,但似乎保留了一些正常意识,还到自己房里拿了水盆盛水,特地在山姥切面前开始搓洗破旧不堪的白布。
洗了几下觉得不够,它过来扯审神者的衣服。白兔主公也不知所措,同时觉得它的浣熊小手特可爱,忙叫清光给歌仙一块洗衣服用的香皂。
歌仙拿到香皂很高兴,把白布洗得乾净无比,又让审神者替它把布晒起来。
然後山姥切就形同衣不蔽体的过了一天。他很悲愤。
(四)
房间里有只公鸡带一群小鸡在奔跑。
审神者想那大概是一期一振带着短刀。即使变成动物也不改的兄长天性。
狐狸主公靠在他身边和小鸡玩耍。他们俩人贴在一起时,倒彷佛融合两种气质,散发原本云淡风轻的飘渺。只要左边的那个人不要那麽衣衫不整。
他不晓得该怎麽分辨幼鸡的身分。每只都是身穿绒毛丶眼睛浑圆的小鸡,叫声同样微弱,小腿全迈得起劲,捧在手心一样柔软,毫无差别。
只有其中一只小鸡特别闹腾,一下轻啄狐狸主公的手指,一下又想跳着钻进他衣服里。
「啊,它啄我大腿。这只小鸡,该不会是厚吧?」
「......我想,很有可能。」
两个人面面相觑,默默远离那只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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