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大爷，馒头祖宗。您挺能耐，犯罪留证据可还行？床前明月光，要叼叼一双。下次别再二进宫呐啊。

汪！

29*

你好哇，王嘉尔

我这人也不好肉麻这一口，没法像王小波老师把信写在五线谱上这类浪漫事儿。所以我今个，哎还是老老实实写纸上吧。

前面三十年吧，我也算跌宕起伏千帆历尽了。什么抄袭啊假唱啊该有的不该有的都给占全了，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哇现在想想我都觉得特了不起。后来，后来啊可不就遇上你了嘛。

你呀，你呀。我写过一歌，不知道也没事。里面有句词是这样：不管明天美不美好，只要你爱我就请向我开炮。知道了吧王老炮。你就像这歌里写的，在我心口上开了一炮。有什么办法呢，碰上了，就爱上了。

王小波老师后来告诉他爱人说，五线谱是偶然来的，你也是偶然来的。

但是嘉尔，我相信你是必然要来的。遇不上你，我人生得少多少乐趣。我原先还不信年轻人谈个恋爱就变了个人，现在我信了。因为你，我整个人都亮堂了。

哎这么多腻味话真是写的我都没眼看了。到这打住吧。如果你被这信辣哭了，那可真对不起您。我正在吃火锅。

[*仿写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第7章30-32

30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哲学家们就此讨论了几百个世纪也没能盖棺定论。

对于生与死，人们总是恐惧死亡。可死亡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死亡不会让人痛苦，活着却能让人陷入无尽的苦痛挣扎。

大张伟不止一次的想过，死了多好，没有那么多舆论诟病，没那么多人身攻击。多好，多轻松。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久久盘旋，从未消散。

有时他看着黑夜，觉得自已经死了。灵魂已经消散，拖着这副躯壳在人世辗转。只有在音乐中，才会渐渐有血肉回归身体的实感。

他仍向往死亡。

雨果敬畏幽冥，他却只想对着这一片无边的黑暗，张开双手。白色的脑浆溢出，胸腔跳动的心脏生挖出来。

来吧，拥抱我吧。

秃鹰拍打翅膀落在枯树枝上，凝视他腐烂的伤口。

女孩垂着头坐在身边歌唱。

他从黑暗中惊醒。

31

王嘉尔的手很热，指尖带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在烧。阳光猛然打进黑暗里，炙热烫手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瞪着王嘉尔晃眼的头发，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眼睛涨的酸涩。

人为什么活着。

他晃神间想起了这个命题。

因为活着总能遇见好东西。

他伸手抓住他的光，这是好东西，他想，这是很好很好的东西。

32

生活总少不了矛盾和争吵。跟人生一样，大起大落落落落落。

他们之间的冲突爆发到顶点。各执己见，互不认输。

王嘉尔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机。

大张伟拿着吉他在写歌，写到一半觉得索然无味，无论如何再写不下去了。他转头去看王嘉尔的身影，沙发上的人仍然垂着头不看他。

我给你唱支歌吧。

大张伟突然说。王嘉尔还是没动静，他也不在意，摇晃着脑袋抬手拨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