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着这个其实自己才是可悲角色的女子,貉蒙难得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句:
“陶七七在哪儿?”
停止大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有翻腾的恼恨在心里缠绕不去,小嘴一张,一字一句道:
“她、死、了。”
瞳孔紧缩,半晌,貉蒙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定突然充满仇恨的女子。
有时候,仇恨……会是最好的利器。
……
“你丫才是死人!老娘好好一大好姑娘,凭毛线要……咳咳,苍狱司,早。”
她果然还是……适合外强中干这个词。
甩甩巾帕,掩住含笑的唇瓣,苍朔眨眨桃花电眼,嗲声道:
“不错,今天起得倒挺早,只是不知道,身为仆人,为什么要将本司殿前的花都拔了呢?”
被这么一提醒,才倏然发现自己居然真的那么不小心地把一整片的曼陀罗花给得惨不忍睹。
紫色的花瓣被洒得到处都是……嘴角抽搐了,她原来真的有这样的暴力倾向。
“不……不是……”
一咬牙,看着一脸娇羞笑容的死小鬼,陶家姑娘狠狠地把手上的扫把往地上一砸,一提脚,叮咚乱响,顿时怒意更甚,立在原地双手插腰,直接翻脸:
“谁让你们这个鬼地方什么花草都没有,只有曼陀罗曼陀罗,撑死了也就那么几种颜色,连片悠地来和狱司大人传达这话的啊啊啊……
吞吞口水,把脖子伸得更紧实些,某狱卒只觉得头顶的气压倏然降低,提心吊胆地等了半晌,响起的却是阴森森的女声:
“侍……妾……”
嘴角剧烈一抽搐,尼玛,去你丫的侍妾!
跪在地上的可怜人身子颤抖到不行,他可以确定现在说话的不是他畏惧很久的苍狱司,而是这个初来冥界身份极让人肖想不已的奇怪女子。
可是可是……这把冷沉的嗓音,却莫名地让他无风凌乱了。
好……可怕的样子。
眯起大眼,完全忘记就在不久前还丢脸地哭过鼻子的某姑娘抬脚,狠狠地踩在地上的扫把上,脚踝处的脚拷立即响起叮叮当当声,听得她自己一阵肉疼,心里龇牙咧嘴了一会儿,在掩唇甩帕娇笑的苍朔和惊恐的小狱卒的注视下,扬起小下巴,恶狠狠地问:
“你丫哪只眼睛看出老娘像是侍妾了?!”
欲哭无泪地连连磕头,某狱卒急忙解释:
“不是不是,这是冥王殿下要小的带的话……啊……”
立即识趣地截住话茬,他……刚才貌似出卖了他们家的冥王爷……
而已经得到信息的陶七七只是努力控制嘴角的抽搐,鄙视地想:
“那冥王殿下还真心是闲得慌,八卦得很。”
正在殿前处理政事的某殿下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阴冷寒意。
……
这里是一处别院,盛夏时分,却依稀能看见各种花木在繁芜的庭院开放竞艳。
一扇木质门前,守在门边的两个明显丫鬟模样的女子低垂着脑袋,安分地坚守自己的岗位。
而房间内,此时,一场无边春色正在上演,间或可以听见撩人的呻吟声,守在门外的二人只觉未闻,却也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