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不要探头探脑了。”那一撮红毛这么明显,他真的很难不发现啊!
红毛果然耷拉着毛进来了,他自觉没有脸见大师大哥啊,可是又十分担心大师大哥,在确定父亲没有事情被父兄混合双打后,就颠吧颠吧跑过来了。
他微微抬头偷看殷参,半晌才楞出一句话来:“大师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就要给我吃溜溜梅吗?”殷参并不生气,事实上这样的事情他早就经历过很多次,不信就不信,爱信信,不信滚,殷老板就是这么大气。
“什么?”
“……”
“那个大师大哥,真的很对不起!我爸爸刚刚已经醒了,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我大哥……”
“不用说了,我不会在意的,你大哥只是难以接受而已。”
“不,大师大哥你听我说完,错了就是错了,大师大哥不要这么好欺负,虽然他是我大哥,但是我还是要大义灭亲,他明天就要和我老爹一起过来道谢,你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说罢还点了点头,一副自己也很赞同的模样。
殷参一楞,继而一笑,这性格倒真是风风火火,铁面无私啊!
“嗯,了解。”
气氛,一时正好。
这个时候,陆皆也正好过来,刚刚好,不早不晚。
殷参并不喜欢住在医院,可现在天色已晚,也不好办理出院,就稍微将就一下,来回折腾也挺麻烦,虽然他这个病,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第二日,果然如红毛所说,殷参刚刚整理好衣衫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红毛缩在后面,前面是洪岳林搀扶着洪父。
“感谢殷大师救命之恩,大师身体如何?”洪父昨晚做了全身的检查,除了背后的黄符不能揭下来外,其他一切都十分正常,今日就可以直接出院了。明明昨晚已经确认断气三个专家都救不回来的病人,隔天就身体棒棒哒可以出院,这简直是……奇迹啊!
只可惜这位病人有权有势,医院不好强留,只能多做一些检查。
“大师,昨天是我不对,对不起。”说着便鞠了一躬,他昨天的态度确实不对,要是他知道殷参这么能耐,昨天他肯定跪下叫爸爸啊!(所以其实叫爸爸什么的,果然你和红毛是亲兄弟啊,只是叫爸爸的条件不一样罢了。)事实上,他昨天的世界观才刚刚被刷新过一次而已,以前虽然说相信,也只是相信家人而已。然而小弟这回……是真坑爹啊,坑完爹又坑了一把兄长,随即恨恨地看了一眼缩在后面的小弟。
经历这遭,洪岳林完全是心悦诚服了。
一眼地狱,红毛缩得更加厉害,他真的……只是好心啊qaq!
“无妨。”
“确是犬子的错,大师今日可是要出院,不如让我请大师到东来居……”
殷参却摆了摆手,你请我吃龙肝凤髓我都吃不了,还不如回家和阿皆吃饭:“这个先不忙,我能问一下洪董,您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仇敌啊?”
洪父一楞,继而苦笑连连。
——
“李大叔,你感觉怎么样?”不同于洪父被附身时昏迷住院,李大叔那半块可能是由于被动附身还是什么原因,即便也在李大叔的胳膊上形成了胎记,可胎记很浅不说,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因为个人原因失手打碎了血玉,他心中既愧疚又庆幸。听到殷参这么问,他好歹有了些反应,摇了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
“李大叔,我并不是在逼你,在火车上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还记得我曾经在你下火车的时候提醒过什么吗?”其实那时候,只是小小的隔阂,殷参只以为是破财或者是小病小灾的。
提醒?李大叔的记性并不好,但不知为什么却一下子记起来了,他让他别来郾城,去隔壁聊城!早知道……早知道……心理防线崩塌,李大叔摸了摸眼角的湿意,开始诉说这一对血色鱼符的由来。
云阳楼阁开工是在大年初八,而刘全有和李大叔却是在大年初六就来干活了,因为有东西需要装卸,所以他们就提前来上工了,毕竟可以多拿钱。刘全有是个光棍,过年自然不回家。而李大叔是因为家里急需钱,过年聚会在钱面前,就不那么重要了。
一起干活的还有几个工友,有钱拿,大家伙儿兴头都十分不错。
到了晚间,刘全有和李大叔检查工地设施,却看到有个黑影闪过,他俩连忙去追,却是什么都没有追到。两人奇了怪了,再转头,就看到旁边的地基被人挖开了。
两人吓坏了,万一人家赖在他们头上怎么办,这地基挖开可不是什么小事,商量了一番,两人一致决定合力将坑填上。可是刚要下铲子,却发现下面的土都是松软的。
刘全有不知是鬼迷了心窍还是什么,便用铲子往下戳了戳,一戳,就戳到了两块玉。这两块玉,就是那对鱼符。
他立刻便见财起意,毕竟是挖出来的无人之物,刘全有当场就说要平分,李大叔不答应又没有法子,两人不欢而散,最终鱼符还是一人一枚。
李大叔觉得这玉来得诡异,他是个老实人,老家也有流传血玉吃人的传说,他实在害怕,就将血玉随便包了包,换了个地方又将玉埋了起来。
接下来,殷参也知道了,那刘全有带着血玉来了古董街,只是可惜没人收他就又带了回去。有的掌柜的拒绝时说少了一半,不成双不成对的虎符不收。
刘全有就打起了另外一枚的主意。只可惜李大叔口风很紧,咬紧了说丢了,刘全有也没有办法,甚至因为刘全有自己的不小心,他手中的血玉被另一个惯偷工友偷走了。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