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用自己的身体把米亚整个人护在了怀里。
箭擦着罗西德的左腕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
还没有时间去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楚,罗西德已经拔出了腰间的短剑,将它朝对
方射手的方向投了出去。在对面的树丛中,传来了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你流血了!?“刚才的袭击令米亚迅速恢复了清醒。他担心地看着罗德的手
臂。
“得赶快包扎一下才行!““不能在这里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追兵杀来。
““可是……““走吧。“罗西德推开了怀中的身体,爬上了栓在一起的爱马的脊
背。
一瞬间,他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扭曲了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
米亚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爬上了白马的马背,和罗西德一起策马离开了这
里。
“罗西德。我知道前面有一间小屋,我们去那里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在森
林中和罗西德策马齐头并进的米亚,不断打量着罗西德的手臂。虽然是用黑色的布
片包裹着,在月光的反射下依然可以看得出出血量相当之大。
米亚手牵缰绳,表情难看至极,就仿佛那染血的左腕是疼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好吧。“而如此回答的罗西德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平静。就连表情上也乍不
出有丝毫痛苦的痕迹。
这么说起来的话……米亚一边将马头掉转向前往小屋的小路,一边突然想起了
什么。具华是谁说的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他确实听人提起过,象鹰或鹫之类猛
禽中的王者,往往即使在受伤的情问下也绝对不让他人看出自己的虚弱,直到濒临
界限,倒地不起的那一天为止,它都会拼命保持住自己孤高的姿态。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和它们一样的吗?
但是,他难道不会感到寂寞吗?孤高自傲,翱翔于空中的勇者的身影,在充满
庄亚感的同时,也多少流露出些许的悲哀。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依赖一下什么人吗?
不过,这些想法在看到了眼前的小屋之后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目前米亚全
部意识都集中在如何为罗西德进行包扎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