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名片上印着事务所位于东京的地址和律师的名字。
“我把必要的文件和印鉴都带来了,我想把全部的钱拿出来买回一样东西。”
漱一垂着头淡淡地说。
“买回来?你要叫我帮你买回来吗?”
“是的。”
漱一点点头。
“你还记得……佐鞍智生吗?”
“啊啊、啊!”
想起来的住持用力点头。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疾病缠身的话,一定能成为一名雕刻大师。”
“……”
漱一垂下眼睛。
“对了,你不是进了佐鞍家照顾智生吗?”
“是的……”
佐鞍家在两个月前就搬到经营大农园的亲戚家里去了。原先的大房子已是一座空屋。
漱一表示想买回智生最后完成的雕像。
“我明明跟他们讲好就当作智生的遗物好好供奉,没想到等我一走他们就把东西变卖掉。”
漱一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甘地抖动着。
“我知道是谁买走的。”
漱一说出了连住持都认识、曾经当过县议员的大地主的名字。地主夫人的婆家是这座寺庙的布施人。
“为什么要我出面呢?”
“除了您之外我没有别人可以拜托。那尊雕像跟智生的心是合而为一的,等我把那尊像买回来时打算供奉在这里,每年春天请您把它拿出来看看盛开的樱花。”
“樱花……”
“您能帮我这个忙吗?”
“是可以……”
“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就拜托您了——”
漱一深深低头。
“好吧!我去试试看。”
住持爽快地答应了。
知会夜色降临的鸟鸣声在寺内静静响起。
太阳早已西沉。
“越来越暗了。”
住持站起来想要点灯。
从刚才就有一个疑问盘旋在住持的脑海里。
(他怎么知道?)
漱一怎么知道智生的遗物被卖?还有买主是谁?遗物被卖是漱一从军后的事,就算他回来之后才调查到的话,服装也太奇怪了。漱一的打扮就像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
“漱一。”
想要发问的住持转过身来却已不见漱一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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