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_听说你是天都第一刺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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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1 / 2)

老天啊,他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像在游戏里第一次被别人打死,他是隔了很久之后才弄明白当时自己有可能死于什么技能的——至今也只是“有可能”而已!仍不能说是十分确定!

连游戏里的简单行为都这么难以追溯,更何况结契、感情这种大事?试问谁能情窦初开就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讲得条分缕析、头头是道?

要想回顾事发那一秒、将过程说得清楚,必须得是眼尖的熟手、老手、高手,才有可能清晰地用具体的语言描述抽象的“感情”这回事吧?譬如摧玉金销之于“飞仙”,那才是能把战斗过程中的每个瞬间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而他……

闵丘显然、决然不是感情上的高手高高手。

他不但技能落后,根本就连“例题”、“例文”都没拜读过一页,二哥更未曾给他做过好榜样。结契那日,不管山长的还是水远的,父兄呼啦一下全来了——虽说结得有点儿快、有点儿突然,超出了大家的接受范围,但毕竟是骨肉手足,家人来时确实是惊喜交加地热切询问的,只是闵丘这样描述一会儿,觉得不甚准确,便又改成那样描述一会儿,还觉得不甚准确,左右为难,说辞一时间三改两改。

他们一家子,从闵父到闵扬再到闵澜,没一个是有耐心的主儿,才没闲心陪他练习总结陈词,越听越不耐烦,尤其是他爹,以为家门不幸出了个风流成性的混账儿子,藤条一出手吓得闵丘无暇思考,满脑子都只顾想着说什么能少挨两下——思前想后只有事不关己才能高高挂起啊!他爹一听小儿子说得前不搭后、狗屁不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性循环到鸡飞狗跳、天昏地暗。

想起往事……闵丘摸摸自己曾受过伤的地方感到一阵冤屈——挨打事小,皮外伤好了便罢,只是为何一个个都只来问他如何如何,怎么没个人替他问问华金当时是何种心情的呢?

不都说两情相悦才能结契吗?怎么刚才华金表现出来的反应,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闵丘躺在床上大脑放空,忽听门响:“大丘丘——”

第85章

“卫衣落在我屋了。”华金站在门口,把手里叠好的衣服轻轻放在床尾,朝他笑了笑,“你这是饿晕了呀?”

“没有,就躺会儿。”闵丘坐起身来,“我想问你点事。”

华金扶着门把手靠在门缝的夹角里:“嗯,什么事?”

“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也可能再往后一点吧……是往前还是往后来着,早晨比现在冷一点,中午又比现在热一点,”闵丘不知从何说起,看着华金那副听天书的表情愈发底气不足,光是时间点就翻来覆去倒腾了半天,“也不是,就大概刚军训完没多久吧……”

华金催促:“你说快点儿啊,我厨房开着火呢。”

“……”闵丘脑子里刚萌生了几个妥帖的问法被他一说话打乱,“你先关一下火,进来说。”

华金:“我游戏也排着队呢,好忙呀,你说重点嘛。”

重点……重点就是,假如华金对他有一点儿特殊感情,怎么会把他排到厨房和游戏之后呢?

“算了,我忘了。”闵丘失望地重重倒在床上,“你忙吧。”

“哦,那想到了再叫我哦。”华金像迫不及待似的,迅速关上了门,把话尾的最后几字夹在了门缝里。

闵丘心中迷茫无绪——虽然二哥说恩属卡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但现在的登记、制卡、分发制度早已更新换代,都是由当代的妖类公安部门操作的,就他所见过的而言,十个办事员里有六七个都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年轻人,难免心思活络眼高手低,会不会一分神、一失手,给他弄了个残次品?要知道各大国际企业还有生产线上下来的不合格产品呢。

他持卡的前三百年是都无异常,没错,但残次这回事儿,也不一定就是完全不能用,或许是只有某些功能异常?

闵丘的手机一响,大哥在仙仙上发来消息:“上线议事,速度,我有网了。”

闵丘:“……”

明知道这绝对不可能,但他还是有一种大哥被别人颐气指使、剥削欺压的感觉,仿佛是某个人高抬贵手大发善心才赏他大哥个网上,而上网时长也是弥足珍贵的,统治者根据心情随意而定……一定是错觉。

闵丘满怀心事地登录了游戏,排在请安大队的末尾,待前面的人挨个跟他大哥汇报完工作,他才接了语音闷闷地问:“大哥,你说我的卡是不是有毛病呢?”

结契只是恩属卡的功用之一,对妖来说这就相当于一件不可补办的身份证。闵扬一听事关此物,忙问:“嗯?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恩属卡判断错误的?”闵丘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形有影——他是伪劣产品下的受害者,他拿的是一张“坏卡”,和他结契的也是个坏人,一点都不贴心,“比如,两人没有那么一层关系,它也把两个人给结上了的?”

“谁会跟我说这个?你以为还有专门的新闻台报这事的吗?”闵扬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感觉和我结契的那个人吧……”闵丘心口堵了一块石头,“先不说我对他是不是那个,反正他对我,好像不那个。”

也不知闵扬一辈子的耐性到底都用到了哪里,反正肯定不会是闵丘身上,他听了一会儿没听出所以然,厉声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会不会说话?”

“就是……”闵丘被一吓立即老实了,哀怨道,“人家好像不喜欢我呗!”

这话不说则以,刚一说完,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个委屈的小人儿冲破房门跑到院子里,拿着三尺白绫想往一米高的小树苗上挂,一边挂一边转头朝身后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却无人问津,没一人来拉他。

这么一想,他更加愁肠百结:“大哥,和我结契的那个人,他他他,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闵扬听他三弟哀嚎完,冷冰冰地无情道:“那也很正常。你想想你结契多长时间了,这一年里你又都干了些什么?人家就算结契的时候对你有点好感,凭什么一直喜欢你?你香啊?”

闵丘:“……”怎么能喜欢着喜欢着又不喜欢了?怎么还有这么个说法?

“为什么结契的时候长辈会有感应?你以为是过去看热闹的?那时候我和咱爸、闵澜去看你,想看你用不用帮忙,在学校有什么困难,你们两个相处要是不方便就帮你们找找关系,缺什么补什么,结果呢?你离人家更远了。”闵扬说,“游戏里离婚时候的那两句系统提示的诗你见过吧,‘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都过去一年了,自己好好品品。”

“……啊?”那整首原诗闵丘都见过,表意本意寓意他都明白,用在此处还真有些道理,“那……大哥,那我怎么办?”

“谁知道你,凑合凑合能活就这么过吧。好了,我要断网了,你记得跟那刺客说说城池战的事,有事给我发信息。”闵扬心不在焉,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是捂着麦克风的,“别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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