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茹茵冷下脸来,瞪着他道:“你为他做的事还少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几千年来,你何曾忘记过他?子族传延,也以他的标志为先,你以瞒得了所有人,但瞒不了你自己的心!”
在场所有人都被张茹茵的这番话惊到,炎黄子孙,炎在前,黄在后,难道……
所有人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赵新义和黄天赐。
黄天赐正色道:“榆罔兄当日虽让位于我,但他依旧对子民关怀备致,世族后人,谁没受过他的恩惠?要说德义,榆罔兄比我付出更多,以他的名号居前,有何不妥?”
“住口!”赵新义猛然暴喝,“一事归一事,我只求为女报仇,速速拿命来!”右手急速挥出,赤红长鞭热着炎火直取张茹茵面门。
风后被骇得往后退出数步,要不是仓颉及时扶住,只怕已摔在地上。
黄天赐手中长剑微挑,赤鞭在剑身缠上几圈,鞭身被拉得绷直,黄天赐急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右手用力一拉一甩,将黄天赐拖得失去重心,长鞭瞬间离了剑身再次朝着张茹茵面门而去,黄天赐左手在地上一撑,身子猛地腾起,长剑斜挑,再次挡住长鞭去向,紧紧将张茹茵护在身后,又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冷哼一声,手上不停,鞭鞭直取张茹茵要害,黄天赐见招拆招,紧紧护住张茹茵。
张茹茵也非躲在男人背后甘受保护的女人,早已恢复元神,以披帛为作武器,不断偷空朝赵新义进招。
这可苦了作为夹心人的黄天赐,即要保护张茹茵,又要拦下她朝赵新义发出的杀招,一时间左挡右拦,功力全开。
其他人见三人动起手来,也不知该帮哪边,风后眼看着此处威压越来越大,四周墙壁、玻璃开始出现裂痕,急忙与仓颉、祝融等人联手布下屏障,生怕这威压流出伤及无辜,引起世人关注。
屏障眼看就要布完,尚有一面墙的漏洞,风后刚指挥人往那处去,墙壁突然洞开,一众人从墙洞里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陶铁。
一进入屋内,陶铁便大笑道:“有架打,怎能少了我?”一眼看明屋内形势,暴喝一声飞身朝黄天赐举刀就砍。
风伯雨师本就是爱惹事之人,加之当年改投轩辕氏旗下,早已受够对方部下的种种歧视,见此情景,更是二话不说见人便打。
赵新义眼见一柄大刀朝黄天赐当头砍下,赤鞭飞卷,将大刀卷住往旁一抛,喝道:“住手!”一段长帛却在此时插缝朝赵新义脖颈卷来,黄天赐长剑横削,将长帛拦腰削断,一把抓住张茹茵手臂将人往后拖出数米,与赵新义遥遥相对。
其余人在赵新义的喝声中立刻住了手,不安地看向场中三人,仓颉得此空闲,连忙招呼东方诸帮忙将刚才的漏洞补上,东方诸小声询问原由。
原来刚才在游戏内黄帝内阁中人紧急下线,被陶铁派去监视黄帝内阁的人发现,立刻告知了陶铁,陶铁坚信其中必有蹊跷,刚一下线就感应到赵新义元神所发出的强烈灵息,召集饕餮世家众人随着这股灵息赶到了此处。
仓颉只摇头说一言难尽,将他所知道的内容简单地告诉了东方诸,两人均对此事深感无力,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蹊跷,却又未能找到关键所在。
赵新义冷冷扫视在场众人一眼,沉声道:“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不想死的就别插手!”
张茹茵将黄天赐往旁一推,站了出来道:“我早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利害!”言罢,飞身进招,披帛如灵蛇般直取赵新义咽喉。
陶铁等人被赵新义此时的气势所镇,紧握了武器在旁掠场,随时准备出手。
赵新义长鞭挥出,与披帛在空中一撞,猛然缠作一团,火光乍现,随着披帛朝张茹茵脸面烧去,张茹茵低头一旋,右手拉紧和赤鞭缠作一团的披帛,左手披帛箭般飞出,朝赵新义胸膛而去。
赵新义长鞭连抖,右手抓住第二根披帛,两手同时用力往前一带,张茹茵脚下不稳,朝他摔了过来,黄天赐拦腰扶住张茹茵,将她留在原地,冲赵新义叫道:“你不能杀她!”
赵新义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张茹茵右脚反踢,逼得黄天赐放开她的腰,借力猛飞向赵新义,十指连弹,数十根冰针朝赵新义的面门、胸膛飞了过去。
剑网突现,将冰针倒数扫落在地,黄天赐一手抓住张茹茵的手腕:“住手!”
一边赵新义手中赤鞭又甩了过来,黄天赐收剑反抓,将鞭梢捏在手中一左一右将赵新义和张茹茵隔开,暴喝道:“如今大敌当前,你俩这到底是要怎样?”
“我的敌人就是她!”赵新义咬牙道。
张茹茵挣了几挣想要挣脱黄天赐的束缚,却未能成功,闻言怒道:“我与你势不两立!”空着的那只手连弹数下,冰针朝赵新义扑面而去,黄天赐没想到张茹茵真下得了此狠手,放开鞭梢转身来挡,冰针尽数没入黄天赐体内,在场众人全部惊呆,赵新义反应极快,上前扶住仰面摔倒的黄天赐,轻轻放倒在地上,右手置于他的后心处,将真力渡入黄天赐体内,以保全他的心脉。
张茹茵万没想到黄天赐竟以身为赵新义挡针,此时的黄天赐双目紧闭,脸色刹白,张茹茵愣愣看着赵新义亲密地抱扶住黄天赐,心中五味陈杂,喃喃低语:“没想到你究能如此对他……”
赵新义看着黄天赐这般模样,心头大骇,急得双目再次变得赤红,暴喝道:“还不快救他!”
风后等人已然回神,纷纷忙碌起来,陶铁几人则一脸看戏模样,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同时警惕地监视着呆立一旁的张茹茵。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始
赵新义将黄天赐轻放到地上,走到张茹茵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解药!”
两人对视,目光中尽是对彼此的恨意,陶铁偷偷走到张茹茵身后,随时准备出手将她擒拿,无论是几千年前,还是现今,他都对这女人没有丝毫好感。
良久,张茹茵突然从怀中掏出两只玉瓶甩向赵新义,自己转身便走。
陶铁挡住她的去路,看向赵新义。
赵新义冲陶铁作个放行的眼色,陶铁这才不甘不愿地放出去路,张茹茵冷哼一声,离开。
陶铁不服气地走到赵新义身旁低唤句:“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