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个属神。”她面不改色,连姿势都没变一下,“那又怎么样?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我还做神干什么?”
“有性格!”我赞叹一声,随即话风一转,“不过你能不能先让我们可以活动,这样站着很累人的……”
“算了,不逗你们了。”姜薇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几圈,最后落在寡妇珍身上,“刚才我听很多人说起你,以后我们会是同行,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少。今天就到这里,我有空会来拜访你们的,再见了。”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一晃,已经到了十几米外的地方,渐渐的没入黑暗中看不见了。同时我只觉得身上一松,一直束缚着我们的那股力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站得太久,我的双脚有些发麻,几乎要支持不住身体。旁边的寡妇珍比我的情况还糟糕,刚刚恢复活动的能力,便缓缓的向地上坐去。
“你怎么样?”还好离得很近,我一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扶着她站稳了身体,以免她被地上的碎石头扎到,“刚才被砸到哪了?现在还痛不痛?”
“早就没事了,就是脚有点麻。”寡妇珍上身披着的外套已经在刚才的跑动中掉了,晚礼服下摆也被自己撕烂,此刻看上去衣衫凌乱,楚楚可怜,抓着我的手也十分冰凉。听到我的问话,低声回答了一句,“倒是你的脸怎么样了?”
经她一提,我这才感觉到被祷杌打到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生痛,刚才事情太多,一直没有顾及,现在没事了,却痛得有些让人难以忍受,不过我强撑着笑了笑,“没事,挨了两拳而已,平时被你打惯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站了一会儿,我恢复了一点力气,扶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直到坐下以后,她的手还是牢牢的抓着我,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说那个姜薇到底想干什么?”过了半晌,寡妇珍才抬起头看着我,“她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和你打个招呼才跑来的吧?”
“不清楚!”对于这件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或者有钱人……不,是有钱的神的思考方式和我们不大一样。管她呢,反正她也从我们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想闹的话随她闹好了。只要我们不去理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也只能这样了。”寡妇珍点点头,“我们先回去再说。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我呆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你刚才问我的那件事吧?哎,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
“这个以后再说!”她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我的话,将俏脸凑到我面前,脸色古怪的盯着我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嘴里却一字一顿说着让我胆战心惊的话,“我要问的是,刚才她亲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她很有礼貌……”
只来得及吐出五个字,一阵幽香就传进鼻中,寡妇珍的整个身体都压到我身上。没等我做出反应,她的手已经伸到我脑后,用力把我的头拉了下来,四目相对中,一种又软又湿的感觉从我嘴唇上传来,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她闭上了双眼,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醉人的红晕,但从她娇小的身体上传来的,除了温暖,还有着强烈的颤抖。
从我认识她到现在的三年多里面,见过无数男人被她迷得倾家荡产,可当她吻上我的嘴唇时,我才惊讶的发现,她几乎完全没有技巧,恐怕就算是现在的一个中学生,接吻的技术都会比她要好,与她在外面的赫赫威名大不相称。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我很快迷失在她生涩却激烈的热吻之中,什么也想不下去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寡妇珍终于放开了手,坐回了驾驶座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看着我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更多的却是羞涩,身体还在微微的抖动着。不知是车内的灯光太暗,还是因为我热血上涌以至目光不清,她的模样看上去居然有些模糊,不过却另增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这个感觉又怎么样?”休息了一下,寡妇珍似笑非笑的轻声问还在发呆的我。
“你也很有礼貌……”
***
“嘭、嘭、嘭……”
不知在黑暗中奔跑了多长的时间,心跳声几乎压过了我的脚步声,我甚至可以听到它由远处传来的回响。望着周围黑漆漆一片的空间,我突然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只想张开嘴绝望的大叫,却依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熟悉的光点再次在前方出现,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前几次那喋喋不休的话语声,甚至连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都全部消失了,这个空间已经变得绝对的寂静,可这却让我更加的恐惧。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让自己转向另一个方向,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只能看着那个光点在面前越来越大,而光点中那个人的脸也越来越清晰。
“当初是谁说要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说什么找一份不好也不坏的工作,拿着份稳稳当当的薪水,然后娶老婆生孩子……”
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突然响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在我即将跑到那个光点前面时,硬生生的拉住了我的身体,驱散了心中的恐惧感。
“叶珍!”
我从床上翻身坐起,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墙壁。梦里的一切依稀还在眼前,但我心中已经不再像前几次那么惊慌,摸摸自己的嘴唇,我发现自己居然在笑。
晚上在山顶公园里那一吻之后,寡妇珍就载着我开车回家。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话,连每次我想开口时她都不肯理睬。就这样在沉默中我们回到了她的别墅里,又在沉默中为我敷好脸上的伤之后,她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这一晚上再也没有出来过,弄得相柳姐妹俩一直缠着我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她们打发回去睡觉。而直到回到自己房里以后,我依然还在回味山顶上的那一瞬间,连祷杌的事都被抛诸脑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进入了梦乡,跟着就又做了这个梦。
怔怔的发了会儿呆,我叹了口气,起身下了床,推开门走出房外,打算去为自己倒杯水,平复一下心情。自从大禹的事解决之后,我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做这个梦了,没想到时隔不久,它又再次出现,想起梦里寡妇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