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笑了笑没说话,想凭这点来判断我的位置?我还没那么不小心,从大黑第一次说赵师爷在骗我的时候,我就有所警觉了,我的伙计一般不会在我跟前那般谈论小花,而一旦上心了,自然就会时时留神,大黑最明显的暴露就是说和小花一起跟踪江远的时候,因为跟的紧听到了消息,我虽然一直觉得闷油瓶伙同他们有隐瞒我的事情,但我知道不让我知道自然有他们的理由,到后面我也渐渐发现了他们也是在不确定真相的情况下,所以才不多说而已,但是像这么明显的消息隐瞒,不是小花能对我做得出来的事情,或许黑眼镜会,或许胖子会,甚至闷油瓶会,但是小花不会。
那是要跟的多紧才能听到这么明确的消息?而且都已经到了里面了,才讨论这些东西吗?还恰好让他听到了?再加上和黑眼镜走散之后,大黑隐约中在刻意引导我们前进的方向,当闷油瓶的记号和江远的路线出现冲突的时候,他明显是希望我能跟着江远,是怕我去找闷油瓶而不能到最终的目的地吗?或者说他是江远的人?不然为什么当时大声说话引人过来?就是不知道他本来就是别人安插到我身边的,还是后来被收买的。
我按捺下呼吸,悄声绕过去,从后面扑了上去。我知道自己不是能以力量取胜的那种战斗人员,说技巧我又比不上闷油瓶黑眼镜,说身体柔韧度更比不上小花,我大概能说得上的就只有还算灵活,和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性警觉。
条件反射是一种很宝贵的经验,比如说现在,我刚碰到他后脖颈的位置,只感觉到他脖子的偏动,我就立即意识到他是要从左边转身过来,当下右跨一步,躲开半空中的挥记。我本也没打算和这个人下死手,打晕一个人的力道我还是能掌握的,但是大黑已经不是那个胆子不大对我忠心的伙计了,他的身手自然也要重新认识,至少他的力度我是比不上了。
“吴老板,我不打算伤你,只是想要你跟我走一趟,你也别想跑,你要是跑,我的枪子可是不认人的,这里这么黑,打到你脑袋就不好了。”大黑笑了一声说道,我一顿,对,我们的枪支是配了红外线的。
“真他娘的后悔配这么好的枪!”我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声,大黑嘿嘿笑了一声,听着脚步声明显在往我这边走,估摸着位置差不多了,我把刚刚又碰巧摸到的手电照向了他眼睛的位置,自己却紧闭着眼睛抬手一划,果然,枪脱手了!
枪刚落地又入了人手,只不过这次是我瞄准了大黑。
“不好意思,你真的以为我受伤很严重吗?”我面无表情的端着枪,手电在脚边滚了两下,光束晃晃悠悠映的大黑脸色苍白,他捂着手臂,鲜血不断流到地上,却一声不吭,定定的看了我两眼才说道:“原来你也不是那么信任我嘛。”
“我早就学会了不信任任何人了,这是血泪的教训。”
“哦?呵呵,不知道吴老板是不是也这么不信任那个小哥?”
“关你屁事。”要是跟我说别的我还能说两句,谁敢在我面前说闷油瓶,真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死(屎)。
大黑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意弄得一愣:“你们俩感情还真的是……啧,没想到威风凛凛的吴家小三爷,长沙盘口的掌舵人啊,有一天也能这么温顺的雌伏另一个男人身下——”
“砰——”
“砰——”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开了枪,就算是看在当我几年伙计的份上,说出这种话,我也没打算让他好过,最多留他半条命审问一下来历罢了,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冲着胸腹,避开主要器官,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的枪声刚落下时,又传来一声枪响,这次确实正中大黑的眉心。
大黑倒在手电惨败的光束中,眼睛大睁,脸上满是惊讶,我站在原地没动,因为大黑中枪的位置说明开枪的人在我身后,他能一枪命中大黑的眉心,也就能击中我的后脑勺。
妈的,我身上挂牌子写着“我是这个墓最宝贵的秘密”了吗?为什么一个个的都盯上我了?
“小三爷,对不住了,要怪就怪张家小哥我拿不下,只能挟佛爷以令起灵了。”平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我心里一沉,这种戏码都敢玩?老奶奶玩蹦极嫌命长了?紧接着就是脑后一阵钝痛,眼前模糊了起来,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是,闷油瓶你要是不来救我,你都对不起我这么认真的陪你演英雄救美的戏。
“我说赵师爷,有话好好说,真的要把我的手绑起来吗?我还是个重伤患者呢。”我被绑着双手双脚,现在只能靠坐在岩壁上,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四周。
这里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岩壁裂缝之一,裂的程度恰好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出口极小,这姓赵的点了一盏无烟灯放在角落里,光线昏暗的只能照亮一米见方的地方,我只能衷心希望这一点光线能漏出去,最好在这坑洞底部还是黑暗中最亮的星,指引着众人的光明,也好召集些观众。
赵师爷坐在一边,大概是不用再隐藏,倒没有之前那么猥琐了,反而有些萧索和淡然,有点眼熟的神情。听见我说话,慢悠悠的看我一眼,毫不在意的开口说道:“小三爷,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却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表示洗耳恭听,不过听到后面我发现自己是真的感兴趣,“有一家人,发现自己的寿命比较长,很高兴,因为这让他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相比小三爷自己心里有答案。这家人呢,发现这个特点来自他们的血脉,自然认为和家人通婚是最好的,可以让血脉更加纯净,说不定寿命也越长,于是他们也就这么做了,不可避免的,自然会有近亲结婚的情况出现。慢慢的,一代代过去,他们发现了两个问题,一个问题是,这样一来,虽然寿命延长了但是后遗症也很多,另一个问题是,自己能活这么久,别人总会发现,一开始是羡慕,后来就会嫉妒,嫉妒又得不到东西呢,人的心理一般都是毁掉。小三爷,你是关注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
我呵呵笑了一声,你这说的不就是张家吗?第一个问题我已经知道了,失忆,而且我也深切体会到了这个后遗症的麻烦,比如我以后很可能要面临怎么和闷油瓶解释我是他媳妇儿,呸,男人的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沉吟了一下,问道:“和这个墓有什么关联?”
“哈哈小三爷一如既往的机警啊,你还是听我接着讲故事。且不说这家人自己发现的两个问题,嫉妒者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发现的问题是,第一个问题并不是不可解的。”赵师爷说完勾了勾嘴角,冲我笑了一下。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这绝对不是因为眼前这人笑得好看,就算他不猥琐了,那也是比不上我家闷油瓶一根头发的人,但是他这话音一落,我好像就明白了这个墓的意义。
我闪电般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进来之后的所有情景,想着这个墓的层层防护,心里的猜测似乎都在一点一点被佐证。原来看起来没什么的细节,现在都在渐渐成为证据,要把事实解剖给我看,这里,很可能还是唯一的。
这里对张家来说,重要而且珍贵,对张家的敌人来说,重要而且危险。
☆、第46章错误的英雄救美方式
第四十六章错误的英雄救美方式
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开口,却是另一件事:“你杀了大黑,他是你的人?”虽然用的疑问句,但我是陈述的语气。
赵师爷显然没想到我思维的跳跃,顿了顿,但还是没什么表情得点了点头。我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大黑死的时候那么惊讶的表情,并不是因为我的开枪,是因为他看到了我身后的人,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杀他。至于赵师爷杀了大黑的原因,我刚开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