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已经毁了近一半的圣城，人族和魔族第一次如此默契的闭口不提这件事。

人族这边虽然不知道枫晨渊暴走的具体原因，但也能猜到——绝对是身体问题。而在得知魔神皇受伤之后，人族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因为现在魔族除了开头几柱魔神外，就只有龙皓晨和采儿能让他们忌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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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和采儿来看你了。”龙皓晨挽着采儿敲了敲枫晨渊的房门，然而开门的却是枫秀。

“外，外公也在啊。”龙皓晨脸上瀑布汗，他怎么就忘了这个时辰是枫秀给枫晨渊压制血脉的时间呢！

枫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吧。他刚醒。”

好像很生气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吧……龙皓晨干笑两声，心中莫名有些害怕。

感觉会被外公打死什么的……

龙皓晨心中叹气，与采儿一起跨入房间。

枫晨渊穿着一件单衣，随意的披着一件外袍坐在桌前。与龙皓晨一样，面孔已经褪去青涩，取而代之的是英气和沉稳。若是忽视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色，无神的眸子，与消受的身形，怕是一位俊俏的郎儿吧。

枫秀坐在枫晨渊旁边，示意龙皓晨和采儿也坐下。枫秀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加之又要耗费力量帮枫晨渊压制血脉，眉宇间是不可掩饰的疲倦，相比之下，枫晨渊倒是还精神一些。

“是……皓晨吗？”龙皓晨正落坐在枫晨渊对面，枫晨渊便道。空洞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正好是龙皓晨。若是不知情，怕是以为枫晨渊眼睛健康得很吧。

龙皓晨的心狠狠一揪。

是了……

枫晨渊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

为了让枫秀更方便压制血脉，枫晨渊擅自将大部分血脉里的力量压缩进了眼睛里。代价，自然就是眼睛。

知道这件事之后的枫秀生气了好一阵子，但最终还是不忍心责怪他。

一旦压缩，就不能解放了。压缩着，只是看不清，能勉强辨别得出一些颜色，而解放了，就是真的毁了这双眼睛，以及毁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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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晨，最近战事应当是很忙的吧，怎么还有空过来？”枫晨渊摸索着将手伸向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茶。枫秀见状，赶紧动作。

“魔族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能力的，要是全都由我来安排，下面的都是干什吃的。”龙皓晨笑笑，摇摇头。

“那倒也是。”枫晨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什么时候？”

龙皓晨自是明白枫晨渊所指为何，一个月前他和采儿与光之晨曦定下战约，当然，是不会有四打二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已经九阶九级的阿宝和月夜也和他们一起去。

“两天后。”

“在哪？”

“驱魔关战场。”

“……”枫晨渊沉默了一下。“那祝你好运。”

“谢谢。”龙皓晨谢了一声当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