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与君联袂之蒹葭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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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 2)

墨雨眼中的眸光清冷如雪,冷冷道:“若殿下出了什么事,宁为玉碎,墨雨必不独活。”

卫博远低低怒道:“你真疯了!”

墨雨突然摘掉发簪,任一头青丝在风中飞扬,他凝望着宫阙的方向,悄笑嫣然道:“黄泉路黑,墨雨怎么舍得让他独自一人。”

王府里灯火通明,靖康王阴冷着眼眸,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他今天接到圣旨,皇上派他去荆州治水,明日启程,他现在气得砸了一屋子花瓶画屏,手里的兵马暂时还无法抵御禁军,难道在皇上死之前,要被外放了吗?!不,这不行,他一定不能离开国都,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

靖康王狠辣的一拍桌子,玄熠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儿,居然敢先下手为强,把他撵出国都!他一定不能放过那等小儿,刚及弱冠就想坐稳江山,笑话!

不过,靖康王眼里闪过一丝轻蔑不屑的寒光,叫来外面候着的御医,阴冷道:“皇上那几副药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就让他驾崩让贤吧!”

待御医退下,靖康王拾起一片碎瓷,狠狠的撰在手心里,一缕嫣红的血滴下,他奸猾似鬼在屋内放纵大笑:“哈哈哈哈……”

随即恢复轻蔑地神情道:“玄熠,本王大方得让你坐几天江山,然后再把你从上面拉下来,让你也尝尝这般滋味!”

☆、第12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山岌岌,水潺潺,晨飞鸟,清晓枫,青灯摇曳,袅袅檀香弥漫在枫缘寺空气中,院中回荡着木鱼声。

墨雨一身白衫,在佛前合掌,凝聚心神,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拜了一回又一回,从清晨到下午,仅仅喝了几口水,他跪在佛前,丹凤水眸中含着薄薄的祈盼,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他一世平安。

正在墨雨虔心叩拜时,枫缘寺的静尘大师路过佛像前,疑惑的问了身边一小僧道:“那位施主,为何没有离去?”

小僧回答:“许是执念太深。”

静尘大师轻缓的走过去,轻施一礼,缓缓道:“不知施主心中有何执念?”

墨雨起身,也施一礼,清婉道:“世间诸多不圆满,我只求一人一世平安。”

静尘大师微微一笑道:“可是施主倾慕之人?”

墨雨秋水含烟的凝眸一转,浅笑了一下,低头道:“是。”

静尘大师字斟句酌道:“施主心靥急迫,不知想要何?”

墨雨美目一扬,轻启唇角,一字一顿道:“不怕大师笑话,墨雨想求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情。”

静尘大师憨厚点点头,谈言微中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万相本来无相,情禅,不过矛盾如此。”

墨雨喃喃细语道:“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静尘大师微微颔首,邀墨雨坐在枫树下的八仙桌前,小僧递上两杯清茶,静尘大师拈着胡须道:“花月姻缘事有无,情禅参破成鸿雪。施主很有慧根,老朽可帮你看看那人的八字。”

墨雨用纤细的指尖点了茶水,在石制的八仙桌上,留下一行清丽婉约的瘦金体。

静尘大师看罢凝眉,良久,才沉静道:“《金刚经》中写到: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墨雨水眸中带着一次担忧的焦急,声音微凉道:“大师可曾看出什么?”

静尘大师垂首,低声吟道:“此人命带七杀,工于心计,有帝王之才,集王者之风,福泽天下,而,孤辰寡宿带官印,日后有比劫,为乱世之雄。”

一片枫叶飘落在凉透的茶杯中,点起圈圈涟漪,墨雨绝色容颜里带着浅浅的小心,良久他抬起头,虚心问道:“孤辰寡宿带官印为何解?”

静尘大师摇摇头,认真的打量墨雨几眼,道:“施主可知天上的太阳无法靠近?此人也如此,若靠的太近,无异于流萤扑火,老朽劝施主一句,还望不要与之结缘。在摩肩擦踵的人流里邂逅,就是缘分。倘若无法抓住,纵是缘定三生,耗尽了也终将成为陌路。”顿了一下,又道:“送施主一句话:勘破、放下、自在。”说罢,合掌行礼,自行离开。

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思绪无言,却胜万言,几缕隔岸得相思,却倘不尽此岸虚年,几度徘徊走不出得仍是那梦里花间得烟波浩然。

倘若自己靠近他,就会如流星般陨灭吗?墨雨望着夕阳西落,浅笑若兮,清婉道:“如有来世,你若为古刹,墨雨便为青灯;如有来世,你若为青石,墨雨便为泥沙;如有来世,你若为秋水,墨雨便为窗纱,望眼欲穿,相守一生。即便,最后墨雨要被殿下灼伤,也是墨雨的错。”

墨雨倚着枫树,风吹起他的青丝,在空中乱舞,若相依,莫别离,俯视枫叶,灯影婆娑,偶记起曾读过的书卷里有一首诗,轻轻低吟:“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夜色漆黑如墨,宫阙连绵不绝,无数的宫灯浮荡其间,远远望去恍若如银河星星点点。

永泰殿中灯火通明,皇上面色灰白地躺在龙榻上,只有绵绵轻轻的进气,并无出气,今日在朝堂上,他把靖康王赶走去治水,而后气倒,一卧不起。

玄熠在宫内宫外部署了许多禁军,他从父皇枕头下摸走了兵符,现在整个大周的禁军兵力在他手中,紧握着手中的兵符,玄熠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只要不出意外,今夜他就可以顺利登基,君临天下。

一屋子的御医,出出进进的医女,让玄熠不胜厌烦,索性站在永泰殿的门口吹风,冷冷的晚风让他清醒地盯着金銮殿的位置,阴沉的眸里透着一股冷意,金銮殿中那明晃晃的黄色,那么耀眼,那么尊贵,玄熠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位置:“五年了,本王已等了太久太久,这里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悲泣,随即,梁总管嚎哭声响彻九天:“皇上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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