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_美人恩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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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恩第二十四回净花3

文散生道原来如此,他劝苏梦醒归顺新帝,也好再掌大权,光宗耀祖,苏梦醒闻言忍俊不禁,他道无意富贵,只求自由,至於归顺之事,待到日後再说。文散生因著安神药物,觉得有些困了,临了道:“如今新帝定会成为一代明君,苏大人不要明珠暗投为好。”

苏梦醒嫌他罗嗦,伸手便点了睡穴,随後摸出皇城,来到那处密馆,打开房门却见秦老三盘膝坐在榻上,矮桌上放了花雕乳酒竹叶青,更有几个碟子,分别盛了花生鸡蛋卤牛肉,更有一碟红油耳丝,香气扑鼻引人食欲。

秦老三见苏梦醒进来,笑道苏大人你可来了,他下了榻去,不由苏梦醒拒绝,拉了手同上酒榻,笑眯眯道:“今天是秦某生日,正愁无人相陪,正好苏大人来了,一起快活快活可好。”

苏梦醒对此人无甚好感,但既然热情受邀,不好直接拒绝,只道:“这些都是生人食物,吃在嘴里当如嚼腊一般,三公子不会不知罢。”秦敏诲知道他说的不错,但仍坚持给苏梦醒倒了乳酒,再为自己满斟一杯,仰头饮下。三大杯下去,再换女儿红,再干三大杯,当如喝水一般,苏梦醒由著他喝,不发一言,最後还是秦老三先开话匣道:“苏大人,依你之见,我家大哥是否真的喜欢那个司徒流氓?”苏梦醒道我怎知道,秦敏诲道:“你可知我那亲亲大哥放给司徒章修罗名册,里面九十九人,全都供他差遣,若是那流氓起了背叛之心,那可怎麽得了?”

苏梦醒还当是什麽事情,当下答道:“这你不用担心,拥有名册尚不够调动修罗,要有你我这等才知如何调派,寻常人等空有名册也是枉然。”

秦敏诲干笑数声,从怀里取出一封手书,苏梦醒看了,才知秦绍阳命他前往泰丰,留在司徒章身侧,为他操办修罗鬼调动事宜。

苏梦醒看得仔细,笔迹印章都是真的,另外还添了苏迦一笔,让苏梦醒把她也带到泰丰,免得在京中照顾不上。苏梦醒知道苏迦藏在红袖招里,真的要她前往泰丰,未必肯去,况且司徒章迎娶香川郡主已成事实,强把苏迦拉去,也不见是件好事,於是决定暂且按下,由苏迦自作主张为上。苏梦醒阅毕,确认无所遗漏,把信在烛火上烧个干净,就要下了酒榻。

秦老三道声且慢,把那未饮的酒盏拿起,再次递到苏梦醒手边,道:“好歹今天是秦某生辰,苏大人既便不喜饮酒,意思意思也是好的。”苏梦醒毫不理会,下到地上,径直往外走去,却听秦老三道:“苏大人若见了你那情郎,自当小心行事,莫要把他吸干为好。”苏梦醒定住脚步,冷冷笑道:“秦三公子还是担心你家大哥为上,苏某之事,与尔无关。”秦老三哈哈大笑,直道苏大人说得有理,眼睁睁任他离去,不再阻拦。

七月十三,京城大雨,苏梦醒收拾停当,连夜出城,之前留了保胎安神药粉足量,潜入礼光殿留了条子,让文散生按时吃药,方能保住胎儿。万事妥当,苏梦醒穿越暗道来到城外,就有人备马接应,为了安全起见,他绕远道迂回二十余日,才到泰丰境内。

此时已入八月,秋风乍起,苏梦醒改换容貌,按约在驿馆住下,当夜就有人来访,好死不死居然是那漠晟。苏梦醒从京中而来,衣衫难免单薄,漠晟来时带了一个包袱,里面夹袄坎肩布袜皮靴俱全,样样簇新合意,极合用的。

两人自从五月一别,已快三月不见,漠晟问苏梦醒一向可好,丝毫不提那夜不告而别之事,倒让苏梦醒有些内疚,他问漠晟道:“那天夜里我给你下药之事,漠先生不生气麽?”

漠晟握著他手,已然心满意足,忙道不生气的,苏梦醒又问:“你到这里,是秦绍阳说的,还是司徒章命令?”漠晟道:“是秦大人亲自下令与我,司徒大人那时也在左近。”他见苏梦醒低头不语,忙又道:“秦大人与司徒大人相处融洽,经常商谈大事,还不时共同起居,所以还请苏公子放心,这次全是真的,漠某可用人头担保。”

苏梦醒道:“此等权谋非漠先生可以左右,既然你说是真,苏某相信就是。”漠晟大喜,问他可要趁夜饱览运河风物。苏梦醒方才与他同坐便有所觉察,现在见他旁顾左右而言他,不禁心里暗自摇头,便道:“苏某不知漠先生喜欢在船上行事,想来还是苏某不好,上次游船上没有让先生尽兴了罢。”漠晟忙道不是此意,只因运河两岸商贾云集,热闹非凡,夜里河上还有船姬艺人坐了大船巡游,也是极精彩的。苏梦醒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苏某多心,忘了漠先生乃是正人君子,与外面那些假正经的完全不同。”漠晟被他说得心慌,偶一看见苏梦醒嘴边含笑,才知这不过是逗趣而已。

两人吃了杯茶,令驿馆杂役招呼一条小船,从後门下了码头,径直往运河主干而去。到了那边,船娘划近一条大船,两人前後攀著绳梯上去,眼前好一番热闹景象。只见船内造了一座低台,上面有三名天竺男童正作克塔克之舞,衣衫绚丽,铃声如溪水跳跃,令人目眩神迷。围绕低台,设了矮桌蒲团,粗粗数来二十多个,人头攒动,想是客满,无处可坐。

苏梦醒站在船舷边看了片刻,对漠晟道:“大战当前,这边如此奢靡,秦绍阳也不管管麽?”漠晟低声道:“秦大人下了命令,道万事照旧,不必扰民。”苏梦醒知他说的不错,只笑笑,就见一名华衣男子带著随从四五,从船尾慢慢走来,便道:“这花船的掌柜来了,趁他还没招呼,你我下船去罢。”

漠晟拉了他手,道声不急。那掌柜走到漠晟近前,满脸奉承,道原来是大管家来了。漠晟与他见礼,只道带旧友来此地揽胜,不想已然客满,正待离开云云。那掌柜知道他是巨商贺碧的管家,要想巴结还排不上队,现今人在眼前,怎肯放他离去。掌柜请漠晟稍候,进了舱里安排一番,片刻出来说已有座位,还请二位公子进去就坐。

两人被安置在雅座,桌上摆满美酒干果,苏梦醒见这座位四周挂著四层珠辉帷幕,全用银钩吊著,一旦要放下,即便就在近前,也看不到外面,他再看看四面客人,都是男子,三两相依,极为亲密,这花船用处已然一目了然。他看漠晟脸色发红,身子僵硬,想是方才明白,便道:“即来之则安之,这里虽然怪些,倒也适合你我,不如安坐看戏,共度良宵好了。”

漠晟道这怎可以,当即就要起身,苏梦醒单手轻轻按他肩膀,就让漠晟动弹不得。此时外面鼓声停息,台上换了一对薄衣少年,一作女装嫋嫋婷婷,一作男装纤细风流,这雅座正对台上,薄纱下鸟儿卵蛋皆是清清楚楚。漠晟臊得面红耳赤,他被苏梦醒按在座上,只好小声求饶道:“苏公子,我们走罢。”苏梦醒看他羞得有趣,哪肯就此放他,只贴了耳道:“他们不过是跳跳小舞,又不来真的,漠先生何必吓成这样?”

此时笛声响起,吹的是新曲画屏春,那作女装的轻舒广袖,边舞边唱,端得是新莺出谷,再与那男装少年笛声相和,缠绵悠扬,闻之有情,很是美妙。漠晟先是低头不看,後因那歌喉笛声干净无邪,才敢偷眼观瞧。

苏梦醒出身世家,风月之事本就熟稔,他见漠晟束手束脚,半看半不看的,便贴了耳朵笑道:“你在苏某身上滚上滚下十分熟稔,到这区区鸭船之上却束手束脚,莫非故意扫兴不成?”

漠晟轻道不敢,他对苏梦醒道:“亵玩小官什麽,漠某不能,若是早知此乃鸭船,漠某定然不会带你上来。至於与你同床,理应另当别论。”

苏梦醒笑道有何不同,他不再理会漠晟,只专心看台上另一对少年假扮游春夫妻,虚凰假凤,搔首弄姿,倒也颇有为有趣。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台上歌舞暂歇,有青衣小帽的小哥送了菜单过来,上面飞禽走兽山珍海味厚厚一沓,还有各色美酒在列,价钱十分合适。苏梦醒不肯在此劳心,便请漠晟相帮点菜,要了冷盘四味,热菜两份,另有葡萄美酒一壶。

酒菜上来,苏梦醒自斟自饮,半会儿便觉无趣,他对漠晟道我们走罢,霍然起身,往舱外而去,漠晟忙招呼小哥过来付账,待他追出舱去,却不见苏梦醒身影。漠晟在船上找了一圈儿,下舱後厨也遛了来回,连根姓苏的人毛都未找到。漠晟急了,去找那鸭船老板来问,那老板不敢怠慢,上下人等问了个遍,有个洗碗的小厮说方才有两位公子在船尾相遇,二话不对伸手就打,两招不到一同翻下船去,不知道哪儿去了。漠晟闻言,忙爬在船尾往下看去,只见水面乌黑如墨,即便映著灯光,也看不到丝毫人影。

美人恩第二十四回净花4

漠晟返回驿馆已到子时,他见苏梦醒尚未回来,便独自在房内枯坐。眼见天色由黑转白,凌晨又下起雨来,漠晟想那苏梦醒未曾带得雨伞出门,此时若在外头,怕是要淋雨生病,他唤驿馆夥计进来,往厨房点了小炉姜汤,就等苏梦醒回来用它驱寒。如此这般等了两天两夜,外面雨也下了两天两夜。

漠晟吃住都在这间客房,第三天天色放亮他从床上醒来,只见苏梦醒坐在床边,浑身是湿透,双目微阖,不知在想什麽。漠晟见他回来,心想总算没事,他拍醒苏梦醒,问到哪里去了。苏梦醒不答他话,只道身上湿冷,想要泡个热澡,漠晟让他先吃些点心,自去安排。半个时辰热水烧好,两人携手来到澡房,只见里面两个风吕并排而设,此外并无一人。漠晟亲自试了水温,帮苏梦醒脱了衣裳,虽见内衣里血迹斑斑,却不问一句。

苏梦醒被漠晟剥了干净,搀进风吕之中,那水温合宜,暖人胸怀,即便如苏梦醒这等也能体会其中快意。他深深坐入风吕,看漠晟解了一袋,往另一个走去,竟微微笑道:“你去那里作甚?这个风吕巨大,莫非不够你我同坐麽?”漠晟羞怯不已,面红耳赤道:“苏公子在外面呆了久些,想是乏了,漠某不敢叨扰。”苏梦醒道原来如此,他对漠晟说道:“在下落入河中,又在外面游荡两日,身上腥臭难闻,难怪漠先生嫌弃。也罢,反正明日就要前往大营,以後见面想也不容易,倒是免得相看两厌,生出枝节,反倒不好。”

漠晟一条腿已经进了风吕,被他一说,只好把腿收回来。苏梦醒笑得狡猾,让出风吕一边由漠晟进入。两人肉身一碰,就会著火,就算这次也没甚不同。漠晟下面硬起,轻车熟路揽了情人细腰,借著热水缓缓压入窄道。苏梦醒被他慢慢填满,心内空洞也被爱意充盈,与身与心都极满足。他勾住漠晟脖子,合了双唇纠缠一翻,到了极处,苏梦醒先行泄身,漠晟也在他肉内撒了许多精水。

两人性事和契,小小郁结自然消解,苏梦醒窝在漠晟怀中,问道:“你不问我这两天两夜哪里去了?”漠晟轻抚他腰身,道:“你想要说自然会说,漠某知道自己何人,不会东问西问,你且放心,不要紧的。”苏梦醒道:“你总这麽体贴,倒显得我刁钻古怪,蛮不讲理。”

漠晟知道他在挑寡,就是不接招儿,只道:“苏大人尊贵的人儿,漠晟不敢说你坏话。”

苏梦醒被这木头避了风头,只好闷哼一声,不再说话。漠晟与他处得久了,这人顽劣脾性十有七八了然於心,於是单手滑到他胯下,著力攥了那物,上下撸动,弄得苏梦醒精虫上脑,下身刚硬,哪里还有功夫说话待要放开精口,却被漠晟压住根部,无法成事,苏梦醒身为男子,就算成了修罗鬼,下身被制,也极要命,他先命漠晟放手,被当了耳边风去,苏梦醒无法,只好换了哀求,漠晟方才放开手指。

苏梦醒泄得腿软,只能由漠晟支著,他喘了半天,嗔怒道:“你个泼皮。”漠晟道那又如何?不等苏梦醒再骂,捉住他唇,分开唇齿,两条软物纠缠一处,柔情蜜意,水声啧啧,分开时苏梦醒已经双颊赤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依相偎虽是舒服,但水温渐凉,究竟不能久待。漠晟先爬出风吕,套了衫裤,再抱苏梦醒上了藤榻,为他擦干身子,穿了里衣。正要为他套上布袜,忽然棉帘被人撩开,进来的是位紫衫公子。只见他胸佩璎珞,腰缠玉带,神色疏懒,竟是司徒章那厮。他走到藤榻这边,看漠晟与苏梦醒一起,不禁笑道:“哎呀哎呀,在下硬闯进来,搅了好事,真正罪该万死。”

漠晟认他是主君,苏梦醒却不管这些,他从榻上起身,示意漠晟出去,方冷笑道:“司徒大人好有脸面,莫非你那檀郎身子不好,不能让你得到快活,所以专门跑进澡房偷窥不成?”

司徒章哈哈大笑,道:“大舅哥果然厉害,先杀了拜火教的眼线,又来挑寡内卫总代,莫非修罗鬼都是如此厉害之人麽?”苏梦醒问他如何知晓,司徒章道:“你昨夜潜进息烽院里与秦绍阳所说之事,小弟我全知道了。”

苏梦醒哼哼冷笑数声道:“我说躲在秦绍阳帐子後面的鼠辈是谁,原来正是司徒大人您啊。”司徒章笑道正是,苏梦醒拿起外袍穿上,又把双脚套入靴内,走到司徒章身前,把丝绦扎紧,道:“你那檀郎伤势还好,只是身子太弱,你要爱他,理应把万事接下才对。”

司徒章道:“人的事我都能接下,修罗鬼我可接不下来。”苏梦醒道:“只要是那九十九个修罗鬼,苏某都可帮你接下。至於其他,我也管不了的。”

司徒章听他话中有话,直问道:“其他是些什麽?”苏梦醒道去问你那檀郎,司徒章笑笑道:“不说也罢,早晚他会说与我听。”苏梦醒道这样最好。两人正说话间,漠晟进来对司徒章道:“秦大人派人来请两位大人。”苏梦醒看看司徒章,却听他道:“我说我来请你,他偏再派人来,监国大人视你为宝,可见一斑。”苏梦醒道忒多废话,司徒章笑意更浓,於是三人出门上马,直奔息烽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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