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到现在李殊文没有什么愤怒或失落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内心根本不相信顾行之会不告而别的失踪,连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这种确凿的信任感由何而来,李殊文并不是一个自信的人。
来到那幢熟悉的地方,旧房子披着焦黑色斑驳的外衣,被夕阳渡上了一层暗哑的铜色,更显得陈旧。
远远李殊文就发现了异常,这房子虽然旧,但还未是像一堆烤焦后蜷缩的塑料。
这是,火灾?
对着一堆断壁残垣,李殊文才意识到,事情真的在一个未知的领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那种不妥的感觉再次回到心中,且越来越重。
想起最初看到顾行之,在三楼的阳台上,他就那么懒懒的躺在那晒着冬日的暖阳。当他一睁眼,令李殊文顿悟了那句话,有一个青年,温柔了岁月,惊艳了时光。
李殊文蹲下来轻抚着地上的碎屑,耳边似乎还在回响顾行之吟吟作唱之声。
付之一炬,人去楼空。
正在李殊文低头的时候,瞄见一道黑影在眼角掠过,从三楼的阳台翻身而下,越过围墙消失不见。身手异常轻巧,一系列的动作都迅速而悄无声息。
李殊文冲出院子,看见围墙外那黑影消失在小巷尽头,飞奔追过去拐弯后已经看不见人影。
地上沾着炭灰的脚印已经浅的不能追寻,李殊文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刚才跑走的又是谁,身形那么轻盈。
没有办法之下,正准备打道回府,一转头却对上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眼眶凹陷木然,脸上的皮肤皱缩起来更显得狰狞,裂开一嘴金黄的牙齿。
老头笑的阴森森的说:“你找谁?”
“不,不找谁。”李殊文被吓的不轻,浑身汗毛倒数,退了两步,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这人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李殊文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那人背对着天边最后的光芒,阴影浓重的落在脸上,李殊文隐约闻到了一点令人不适的腐臭味。
加上那人看李殊文倒退,反而更逼近一点,维持着压迫感,张嘴道:“这里面只有我一家,你看什么?”
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气味,一阵阵的喷在李殊文脸上,这才发现那股腐臭味的来源,最浓烈的居然是他的嘴巴,李殊文几欲作呕。
李殊文一矮身子,从他旁边绕过,朝巷子外退了两步,才稳稳心神问道:“请问您知道外面那幢楼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人跟着转过身子,不说话只是机械的摇摇头。
对峙了半分钟,李殊文道:“打扰你了。”
虽然转头离开,但心里越琢磨越觉得这老头不像个活人,提心吊胆的提防着身后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胡茵子的阴谋
确定身后没人跟着之后,李殊文很想偷偷溜进那房子去探个究竟。
那房子里的两人都是神出鬼没,没有声息,绝对不是一般人,但看天色已黑,贸然闯进去,只怕偷鸡不着蚀把米。反正房子不会跑,不如回去喊上寂灵。
这样打定主意,李殊文爬上旁边的楼房房顶,观察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发现有什么动静,便回家去等寂灵。
寂灵是个麦霸,抱着话筒唱得正欢,胡茵子凑过来,贴着她耳朵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回头再说。”寂灵在换气的间隙还抽空答了一句。
“很重要的事。”胡茵子的神态非常严肃。
寂灵瞟她一眼,考虑了一下,放下话筒,随她走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寂灵立刻感觉出了不对劲,确实非常不对劲。
安静,除了自己这个包厢里有音乐声传出来,其他的房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平常这里可是人满为患,怎么可能会这么安静?
“明白了吧。”看到寂灵的神情,胡茵子道。
寂灵没做声,挨个推开每个包厢的门。全都是空空荡荡,连本应在走廊上侍应生都无影无踪。
胡茵子紧紧跟在寂灵身后,压低声音道:“我准备去洗手间,出来就发现是这样了。”声音在空荡荡的回廊产生的回音,让胡茵子更加害怕,紧紧抓着寂灵的衣袖。
寂灵本想下楼去街上看看,又担心在包厢里的朋友们,于是道:“叫上他们,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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