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确定,我一直逃避不想面对的是,我贪心地爱上的是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无所做为,是因为我不想选择,让她们来选择我。然而琪选择了阿杰,阿清选择了相亲男。我用逃走来惩罚她们,同时也惩罚贪婪的自己。一场空才是最佳结局。
这时琪说爱我,她说阿清也爱我,难道不觉得这听上去真是个笑话吗?
流着眼泪笑出声。
琪安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开始干呕。
我和她说“我不配。”
(25)
飞机晚点,和琪通了电话让她不必来接我,琪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最后说知道了。大部分行李已经打包快递,我只背了单肩包,耳朵里塞着耳机,双手插兜里,低着头快步疾走。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倒退着的幻灯片。一路上反复听着《放你在心里》。干净的女声,简单的配乐,哀而不伤的旋律,没有刻意地去留心歌词,因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而复刻在心头。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深爱一个人怎么够,即要刹那又要天长地久。我放谁在心里?现在心里没有任何人。
脑子处在放空状态,靠本能避让人群,识别方向。我忽地回过身,那人来不及反应,像是不相信我会发现她,表情怔怔。是的,她不相信,一直以来我习惯无视,直至她出声叫住我,不然我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心脏开始钝钝地痛了起来,怎么可以粗心至此。四周人来人往,我们像是被按了暂停,静立不动,注视着对方,虽然我们从未开始,可眼神已疲累,彼此心力交瘁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她上前,握住我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一句话便让我安心,阿清总有奇异让人安定的力量。任她牵,在她身后,仔仔细细地看她,认识这么,似乎没有认真的瞧过她,一开始是无所谓,后来是不敢,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原来她右眉尖有个微不可见的小黑痣,原来她会用袖扣,原来她的左耳要比右耳稍稍小一点。也许我太过目不转睛,阿清不时飘过疑惑的眼神,但她还是镇静的不发一言,一贯的掌控一切的姿态任我发呆。
在身上发现无数让我新奇的地方,像是刚刚认识她,这人便是让我爱慕了十年的人?幸好她的气味还是我熟悉的,类以于檀香的香气若隐若现,让人有流泪的冲动。
“清,你用得是什么香水啊。”
“这么长时间还会有味道吗?”她举起手腕轻轻嗅了下。
“一直有闻到啊,很淡的檀香。”
“哎?”她扫我一眼,“没见你用香水,但你身上也有股很好闻的香味”
“真哒?真哒?”我顿时来了精神,呵呵呵开始傻笑“大概是荷尔蒙。”
阿清微微翘起嘴角,将油门一踩到底,街灯打在车体表面,流金般划过。
此时再无关□□,心底一片澄清,少年迷茫许许褪去。爱或不爱似乎不再重要,还有什么比她仍在身边更值得珍惜的事情呢?
(二十六)
阿清将车停好,不急着开门。我猜她有话说,若在以往,我一定很紧张,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一定是我不想听到的。可是现在无所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我已没什么可以失去,这种奇怪的坚定,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成熟。当我不再逃,那么将会是怎么样的开始。突然心跳加快,感觉很兴奋与期待。
她叹口气,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没游移,这让她略有惊讶,将身子更侧过来些,正面对着我,仔细观察了会,开始不着痕迹地微笑“三个月不见,你好像还是有点变化。”
“我想了很多。”
“想些什么?”
“你先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她扶住额角“那天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他太突然我没来得及躲开。”
即使被冤枉失去保送名额都不解释的阿清竟然在跟我解释,我有种天下掉馅饼的混乱。“呃呃,这个。。那个。。”
阿清静静地等我整理完思路。
“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
她简短利落的回答我,说不受伤那是假,可也没我想像中的难过。今天一切都反常地很。我撇了撇嘴“切,太便宜那小子了,想得到我们阿清没这么容易。”
阿清呵呵笑起来“你以前不都是不问不管的嘛?”
我一时语塞,只好耍赖“反正我看他不顺眼,一大清早就搞得跟色狼似的。”
她神色复杂,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斟酌好久才说“扬予如果今天我不去接你,你会回来吗?”
“会呀。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阿清直直看着我,眼睛慢慢变得湿漉漉“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我没回答她,瞧不见也摸不着,弥漫在空气中的忧伤像张网渐渐收紧,如何挽回已错过的时间,没有答案。
(二十七)
回来后,没有和琪见过面,彼此需要时间,阿清一如即往忙得不可开交,住一起见面机会其实也不多。我闲睱时就骑着自行车去邻近的小镇做短途旅游。爱来爱去太辛苦,像这样平静的生活蛮不错了,我很满足。
家里开始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妈发动群众,积极安排相亲。走过几次场,与老娘恳切谈了无数回,争吵了无数次,终于让她明白我的底线,答应不再强迫我。不过这样混着也不是办法,先自立才能让他们放心,便想买套房子有个自己的家,以后说话腰板才硬。
我和阿清租的这套房子,当初租时就挑了好久才找到,一切都还满意。捧了个计算机将自己那点儿的财产盘算盘算去,给在银行房产做事的同学打了数个电话咨询,马马虎虎再借个十万这套房子也能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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