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祈墨打了个圆场道:“已过子时,是该休息了。”
冷冥叹了口气,又拿自己妹妹没有半点办法。他与冷湄系同母所出,自然亲近得多。他向来对她疼爱有加,冷着脸斥她几句已属极限。
是以他只好苦笑道:“林公子,秦公子,请随我来。”
绕过一串回廊,就着惨白的月色,雪光荧荧,明可鉴人。奉剑山庄景致古朴典雅,想必雪化之后更是美景。
冷湄已回了自己的住处。三人对她,以及对她窃听之事默契地只字不提,仿佛未曾发生一般。
直至送秦,林二人到了一处恰有两间房的客苑,冷冥才咳了一声,一脸歉意地道:“舍妹年幼无知,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林祈墨笑道:“这么美丽的姑娘,见到她高兴还来不及。”
冷冥知他在调侃,只好苦着脸叹了口气,道:“明日冷某便带二位去见家父,家父见到二位,想必也该高兴的。”
他不等林祈墨有所回答,又道:“二位好生歇息罢,冷某告辞。”
林祈墨点了点头,冷冥便转身走了。
夜风肃肃振衣,他的脚步仿佛被千斤之石所系,偏偏又走得比这夜风还快。
林大公子定定望着冷冥远去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变得只有豆子般大小,这才转过头来,迎着夜风,摇了摇头,朝着秦漠风苦笑。
秦漠风眼中微微波澜。
他笑道:“不管怎样此行的目的已达到了。”
林祈墨凝视着秦漠风眼中玉盘般的月亮,道:“休息罢,小风,万事留心。”
秦漠风已转了身,边走边点了点头,进了客苑中左边的一间房。林祈墨随即进了右边一间。
月光淡淡笼罩着山庄,冷月。
房内有一股好闻的山木香气,林祈墨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再睁开眼来,打量着房内的摆设。房内整洁清静。雪白的墙面挂着一副宋代巨匠李公麟的美人图,颇显雅致。床帷亦是单青一色,古朴素净。
正中一张四方小桌,茶具已备。林祈墨倒上一杯,抿了一口,皱了皱眉便搁下。在房里四处走了几步,停了一瞬,便走到床边。随便拉开帷幔便仰倒其上,两下蹬掉靴子,忽的苦笑一声,又直直坐起,下床踮着脚去捡。
突然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这下他便也不踮脚了,三两步走至床前,掀起长可及地的帷幔,一只流光溢彩的白瓷小瓶再也不受阻挡,碌碌滚了出来。
瓶身映出天际悬月,竟有些苍白。
林祈墨放下靴子,拈起小瓶,摇了摇,方打开瓶塞。这不过拇指大小的精致小瓶里顿时传出一阵幽幽的香味。淡淡的,不绝如缕。
瓶内除了这余香,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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